在去老房子取东西之前,两人回了一趟公寓,先让言从逾换身衣服。
车在路边停下,顾迹从副驾驶下来,拢了拢外套,走出两步,蓦然想起了什么。
他顿住脚步,等着言从逾跟上后,拉住了他身侧的手。
顾迹的确还没习惯时时亲密,但既然小言这么喜欢的话…那他就慢慢适应吧。
回到家后,言从逾进卧室里换衣服,顾迹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
几分钟后,卧室的门打开,换好衣服的言从逾走了出来。
顾迹朝他招了招手。
其实不用上手摸,这次言从逾换的衣服光看着就挺暖和的。
“裤子呢?”顾迹问道。
裤子的厚度从外观看不出来。
言从逾轻轻眨了下眼,半坐在沙发扶手上,微微低着眸子看向顾迹,声音里带着淡淡笑意道:“……你摸摸?”
顾迹抬头看了他一眼。
言从逾坐在扶手上,依靠外物比顾迹高处一截,俯下身子,在快要抵住额头的时候停下,“怎么——”
顾迹顺着拉住他的手,轻轻摩挲两下,在言从逾放下警惕时,弯了下唇,手上力度加大冷不丁地往下一拽。
言从逾眼睛微微睁大,霎时没反应过来,再想维持平衡也找不到支撑物,就这样被顾迹从沙发扶手上扯了下来,半个身子栽倒在对方怀里。
刚刚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
言从逾:“……”
顾迹在拽他之前就估摸过,接了个正着,没让他摔到地上。
他按住言从逾的后颈,“你想干嘛?”
刚才的小言,语气真的很像个小混混。
言从逾像被勒住了把柄,老实了:“没什么。”
顾迹慢慢松开手,言从逾正要撑坐起来时,察觉到靠近大腿根的地方,像是被有些用力地捏了捏。
言从逾没忍住闷哼一声,放弃了坐好的打算,搂住了顾迹的脖颈,靠在他的身上。
顾迹弯唇,觉得小言太黏糊了,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言从逾靠近他的耳畔,干燥的唇瓣擦过耳垂,声线带着说不清的眷恋。
“乱摸是要负责的……”
顾迹笑了声,“负什么责?”
此时的小顾同学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直到言从逾牵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大腿根。
倏地,顾迹像被烫到似的,飞快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瞳孔微缩,咬着牙道:“……你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不是才有一次吗?算算时间,现在连十二个小时还没过。
言从逾抿了抿唇,“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顾迹深深呼出一口气,慢慢冷静下来:“不,你不正常。”
俗话说食髓知味,况且顾迹这个人对言从逾来说,本身就难以拒绝。
积压了多年的
爱意和欲望,到了这一天,即便言从逾有再强的自制力,也没法克制住身体的本能。
言从逾蹭了蹭顾迹的脸,“……我正常。”
顾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对这方面的需求其实很淡。前世经历过病痛和生死的折磨,哪还有心思去顾及其他。
——能活着已经很不错了。
因为各种原因,顾迹不习惯太亲昵,即使是在谈恋爱,也没有觉得两人非得粘在一起。
而言从逾截然相反。
在这方面,顾迹像个冰块,但言从逾却从来不觉得对方冷,他总是忍不住地想和顾迹贴近。
欲望来自于爱。
言从逾太喜欢顾迹了,连身体也会直白地表达出喜爱。
……
顾迹用食指抵住言从逾额头,把他往远推了推。
“现在是上午十点半,大白天。”顾迹微顿,“小言,你要忍住。”
“……”
言从逾看着顾迹,注意到他泛红的耳尖,笑着敛下视线,“好吧。”
那他就忍一忍叭。
十分钟后。
顾迹问道:“好了吗?”
“……”
言从逾从沙发上起身,“我去卧室待会儿。”
旁边坐了个顾迹,他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迹歪在沙发上都快睡着了,言从逾才终于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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