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没听过“傻逼”这个词,但从她的语气中隐约知道这是个骂人的词。
在他心目中,苏溪溪一向都是温温柔柔的,说话细声细气,配合她娇小的身躯,格外惹人怜爱。
明知道她是在骂人,乔知不知怎么的,就是对她生不起气来,反而心里生出一股欢喜来。
苏溪溪趁乔知没反应过来,一溜烟的跑了。
解决掉人生大麻烦的苏溪溪,去了供销社,各买了一斤水果糖和鸡蛋糕。
她倒是想买肉,改善一下家里伙食,但她没肉票啊。这糕点票还是乔知给原主的,她没还,直接折算在钱里面了。
想买的东西多,但没票什么都买不到。
苏溪溪去了西街,转悠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秋槐花。刚想再转一圈看仔细些,就看到秋槐花遮遮掩掩的从一个小巷子走了出来。
“妈,你去哪儿了?”苏溪溪连忙跑过去。
秋槐花不好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向她手里拎着的东西。随着苏溪溪的靠近,真材实料做的鸡蛋糕的香味愈发浓郁。
“溪溪,你这是在供销社买的吧?你哪儿来的票?”
苏溪溪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以前和同学买的。”
又拿出一块鸡蛋糕分成两半,递在秋槐花嘴边:“妈,你吃。”
秋槐花别过眼,把背筐放下:“妈不爱吃,你吃你吃。来,手里的东西放筐里。”
苏溪溪使出杀手锏:“妈,你不吃我也不吃。”
秋槐花哪里不明白闺女的小心思,闺女是真的长大了。眼眶有些热热的,接过那一块鸡蛋糕,入口软软糯糯,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鸡蛋糕了。
回去的一路上,秋槐花的嘴巴里一直都是甜滋滋的。鸡蛋糕的味道挥之不去。
从牛车上下来,秋槐花看着前方熟悉的房屋,对苏溪溪说:“闺女,这糕点和糖果是你花自己钱买的,等下你就放你屋里,饿的时候填肚子。放好些,别让那几个小的看到了;看到了也没事,有妈在。知道吗?”
这可不是她偏心,下面几个小家不是没有私自藏过东西,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叫他们都拿出来。
苏溪溪默数了苏家的人数,又看了看那不多的鸡蛋糕,真要全拿出去分,怕是每个人能有一口。
水果糖的数量多,每人分两颗都还有剩。
苏溪溪说:“好,都听妈的。”
进了院门,只有苏桐一个人在家守着。
从窗户见到人,苏桐立马放下手中的课本,笑的一脸灿烂的跑了过来,跟只热情的修勾一样说个不停:“小姑姑,你终于回来了!累不累啊?要喝水吗?”
“哥哥姐姐他们都出去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好无聊啊,姐姐叫我看书,但我不想看。”
“小姑姑,你是怎么写的字啊,为什么我写的字就那么丑,好想写的和小姑姑你一样好看啊。”
秋槐花见惯不惯了,把属于苏溪溪的两袋子放进她屋子后,就去处理背筐里的其他东西了。
这大约是夏收结束前最后一次去县城了,秋槐花咬咬牙,买了两斤肉回来,还有一斤纯肥肉用来熬猪油。
还有一只母鸡,没用票。
她去小巷子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换点有用的东西,就碰上了一个头发苍白、脊背佝偻的老太太在卖鸡。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没人敢出来买卖东西。
秋槐花在边上观察了好久,确定没有风险后才匆匆买下这只鸡。
家里有两只母鸡,加上上一回抓的野鸡,现下共有四只鸡了。多一只鸡下蛋,也是好的。
苏溪溪做牛车坐的难受,身边还有个叽叽喳喳的小侄女,头都大了。
“停停停,阿桐,先让我休息一会儿,好吗?”
苏桐立刻就不说话了,乖乖的蹲在边上,问:“要我给捶捶背吗?”
苏溪溪见她眼里亮晶晶的,满足她:“行,你捶吧,别太重了。”
哎哟,这么乖的小可爱,居然是她的小侄女。这样子的侄子侄女还有好几个,真是捡到大便宜了。
这穿书穿的不错,比那些穿成有极品家人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苏桐捶了几分钟,苏溪溪就叫停了,“阿桐,多读书没坏处。你姐姐是为你好。读书改变命运,你不想以后过得好吗?”
苏溪溪仗着侄女半懂不懂,说话也随意许多。要是搁苏梧在这儿,她就不敢这样说了。
苏梧那聪明劲儿,她这脑子就还是别去招惹了。
苏桐委屈巴巴:“可我一看书就想睡觉,刚才要不是看到小姑姑你回来了,我这会儿就睡着了。”
她每次和姐姐一起看书,总是没过几分钟就昏昏欲睡,然后被姐姐叫醒。叫醒后看书又打瞌睡,整个循环圈了。
苏桐觉得课本有种神奇的魔法,真不能怪她。
苏溪溪心虚的避开她真诚的眼:“呃……”
经苏桐这提醒,她才想起她上小学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一放学回家,拿到作业就发困。为此,苏爸苏妈愁的不行,各种方法都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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