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腰断了◎
知青点。
男女知青本该住两个屋,容言初不习惯和别人睡一起,就多交了钱,一个人一屋。
高菲也想一个人住,但家里给的钱和票不多,又不想打扫卫生,就放弃了。
知青点只有一个厨房,一个灶台,两个灶洞,两口锅。
因为饭量大小,男女知青分开做饭,再各自集体做饭。
忙死累活了一天的女知青们,随意的煮了点吃食,就进屋了。
轮到男知青们做饭了。容言初不会做饭,选择了和他们一起吃。
一群大男人在厨房手忙脚乱,聊着闲话。
邓安会做简单的饭菜,这些天都是由他来掌厨。
今晚蒸高粱米饭,下边煮几条红薯,再煮个白菜丝瓜蛋汤,凉拌个黄瓜。
邓安挥动木勺,翻炒了两下定型的鸡蛋液,然后往锅里加了些水,盖上木盖。
想起下午发生的事,他目光瞥向坐在灶台后的青年,貌似关心的问:
“容知青,下午那女同志没砸到你哪儿吧?我屋里有治跌打损伤的药,你要是需要吃完饭我给你拿。”
容言初淡淡扫了他一眼:“不用。”
邓安依旧好说话的样子:“话说,那女同志长得还蛮漂亮的,和这里不怎么搭。”
在削丝瓜皮的钱伟业,诚实的说:“确实,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皮肤也好白。”
孙茂冷哼声,“再好看有啥用,以后还不是要嫁在这些穷地方。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看看就得了。”
邓安把话题抛给容言初:“容知青,你觉得呢?”
容言初只觉得他很烦,表里不一。往灶洞里塞了一根木柴,原本要燃起来的火苗被这跟木柴压得看不见火苗了。
试图转移话题:“锅里的汤烧开了。”
抱着一捆干柴进来的赵庭,往孙茂那边撇了下,张牙舞爪的树枝恰好划到孙茂的嘴。
孙茂往后一跳,捂着火辣辣的嘴唇,脸色难看至极:“姓赵的,你在搞什么啊?没看到我在这儿吗?”
赵庭把干柴放好,转身道歉:“对不起孙知青,我抱着柴火,看不到后面的人。”
就只差明说:自己不让开,怪谁。
孙茂还想上前理论,被邓安拉住打圆场:“孙知青莫生气,和气生财。赵知青也是,下次注意点后面的人。”
赵庭又说:“你们有那说闲话的工夫,还不如去山上捡柴火。”说完就走了。
孙茂甩开邓安的手,“就你是好人,装什么装啊。”
邓安的小心思被提到台面上,慌张的急忙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回头发现容言初根本就没看这处,心里甚至有些庆幸。面上少了两分难堪,厨房又恢复了安静。
容言初舒服了,灶洞里的火苗旺盛起来。火光衬着他那张如玉的脸,添了几分疏离。
钱伟业把洗好的丝瓜拿进厨房:“邓大哥,给你。”
要说年龄,钱伟业比邓安还大个五岁。两人站一块,钱伟业还比邓安高了半个头。
这声邓大哥,把邓安喊的面都绿了。他之前就说过,喊“邓知青”就行,可钱伟业不,执意要喊“邓大哥”。
说是对邓安的尊敬,因为邓安帮过他好几次。
邓安的厨艺只能算能吃。今晚不是荣容言初洗碗,吃了属于他的那份,就去厨房拿木桶往外走。
石缸不大,里面的水是公用的。知青要是想洗澡,就要自己去挑水回来。
刚开始容言初还不会用两木桶和扁担挑水,现在能一桶挑大半桶了。
足够他洗澡洗衣服了。
“他又去挑水洗澡?”孙茂不屑的撇撇嘴,“又要用木柴烧热水,厨房那点柴还不够他一个人用的。”
赵庭没见过比孙茂还嘴贱的人,没好气的说:“你吃这大白米的时候,怎么不说你不吃呢?容知青每次捡柴火都比旁人多捡,你咋没看到呢?”
钱伟业插话道:“容知青虽然不爱说话,但人挺好的。”
孙茂死鸭子嘴硬:“那都是他自愿的,关我屁事。我才懒得和你们计较。”
容言初洗完澡,湿漉漉的发丝无力耷拉着,刚坐炕上就有人来敲门。
“谁?”
安梦攥紧手里的唯一药膏,“是我,安梦。”
在县城第一次见到容言初,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她今年19岁,下乡前家里人就和她说过,如果遇到合适的,就嫁了吧。
安梦性子温和安静,心里却是个有打算的。和知青结婚总比找个乡下人结婚要好得多,万一以后回城了也好有个别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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