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母叮嘱了几句,就出去了。
苏溪溪对温少维挨打的事很感兴趣,要不是不合适,她都想让容言初带她去医院欣赏欣赏这人的糗样。
李嫂出去买菜了,客厅没人。
“容言初,那我们还找温少维吗?容姨说他伤的还挺严重诶。”
容言初面色自若:“他得到了教训,那就不找了。”
苏溪溪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才问:“为什么你听容姨说温少维被打的消息,一点都不惊讶啊?”
容言初一脸无辜:“温少维被打,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好像是没什么惊讶的。
“说的好有道理。”苏溪溪倒是认同这观点,“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什么地方不对?我想不出来。”
容言初温润的笑笑:“想不出来就别想了,总归都是些不要紧的小事。”
——
是容母把两人送到火车站的,同行的还有一大堆多出来的昂贵礼盒。
为避免太扎眼,外面装着一层朴素的灰色袋子。
苏溪溪一开始还没注意,以为是容言初买的。结果上了火车后,发现携带的东西不是一般的多。
找到座位,她才有空去翻看那些东西。
打开袋子的那一刻,被惊得目瞪口呆:“这这这……都是你买的啊?”
容言奋力把袋子往靠窗那里面塞:“不是,这些是我爸妈买的。”
苏溪溪疑问:“我怎么不知道?容姨没和我说过啊。”
难道是她啥时候走神了,没听到?
容言初:“我妈没打算提前告诉你,怕你拒绝。所以就只和我一个人说了,让我上了火车再告诉你。”
苏溪溪“啊”了一声,看着脚边的大袋子,些许头疼:“好吧,容姨还真了解我。”
虽然看不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但容父容母出手的物价岂有便宜廉价的。这些带回去,就祈祷秋槐花别说她吧。
火车抵达宜市,是在下午六点多。
夏季就这点好,六点多是傍晚了,天还依旧明亮。
月亮早早的就悬挂在天蓝色的空中,和夕阳两两对望。
归家心切,苏溪溪来不及喘口气,和容言初赶上了当天最后一辆开往梦云县的末班车。
忧伤,不知道回到家有没有饭吃。
她想,大概没有。
可能刚赶上苏家人洗漱好,在院子里闲聊。
某人更惨了,住的地方都还不确定。一切都要等到了大队才知道。
客车一路上摇摇晃晃,车内又闷又热,还有乘客在大声的说着话。
苏溪溪差点没直觉晕过去。
到县城时,天色暗淡,清冷的月光成了主角。
一下客车,苏溪溪脑子都晃迷糊了,眼皮子往下直耷拉。
还是容言初瞥见了在台阶上站着的苏明远:“溪溪,那是不是你三哥?”
苏溪溪的四个哥哥,容言初和三哥四哥最不熟悉。
一个常年在外当兵,一个住在县城里。
苏溪溪揉揉干涩的眼睛,迷茫的说:“哪儿啊?我没让他来接我们啊。”
“你往右前方看。”
苏溪溪听话的侧头看过去,苏明远的身姿高大威猛,看着就给人一种踏实可靠感。
她一下就来了精神,倦意的眉眼间透露着见到家人的喜悦,手举起高高的挥手:“三哥!三哥!看这儿!”
苏明远冷峻的面容上露出笑容,大步流星的走来,接过苏溪溪手里的东西:“小妹,路上可还顺利?
苏溪溪舒展身体,有声无气的说:“顺利,就是太远了,骨头都坐僵硬了。三哥,你怎么来了呀?”
“想着大晚上的你和言初不好回家,就跟单位借了辆车。”苏明远拿空了她手里的东西,看向容言初:“你手里的也给我吧。”
容言初轻笑:“没事,三哥,我拎得动。”
苏明远没勉强,带着两人上车,回家。
早早知晓小姑姑今天回家的侄子侄女们,太阳都没落山就到村口的那片竹林里守着了。
最后一缕夕阳落下,竹林里的虫蚊越发密集了。
被咬的小腿上满是红肿包的苏成星,愁眉苦脸的跑出竹林:“小姑姑怎么还没到啊?我饿了,蚊子喂饱了。”
苏桐也被叮咬了好几口,提议道:“太阳落山了,我们去小溪边上等吧,顺便还能洗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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