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补了会觉。
傍晚两个人才醒过来。
季宗良醒来第一件事,便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倒是不烧了,就是像个水人儿一样,浑身湿漉漉的。
“你就是专门来欺负我的呀……”
季宗良笑了下,抽出几张纸巾,俯身在床边,细心给她擦拭额头的汗。
表情严肃,但眼神却是宠溺,“我不来‘欺负’你,你病能好的这么快?”
出了一身汗后,以桃确实觉得舒服多了。
把床单撤下去,换了新的,给他也找了件衬衫。
季宗良站在床边提裤子,扎好腰带,接过她递来的衬衫,随便系了两颗纽扣。
这会儿精神看起来也好了不少。
衣服挺合身,他笑了下,知道是以桃专门给他买的,留在家里备用。
他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和上次来相比,除了多了些书以外,一点变化也没有。
“吃饭了吗。”季宗良往厨房走。
以桃说没,都睡了两天了,就中途下去拿了个外卖,还只是一碗粥,没喝几口。
到了厨房,季宗良很熟练地打开冰箱,准备给她做点吃的。
这两年他没什么事儿干,每天跟孙妈学习做饭,烤点心,一开始觉得下不下手,后来真做起来,到是觉得挺有意思,他烤的第一份小点心,就打包寄给了以桃。
季福和乔冉都吃过四爷亲手做的点心,一开始两人都有点受宠若惊,主要是想不到,有朝一日四爷能做这种儿,还挺津津有味的,后来季宗良板着脸命令他们吃,“你们先吃,好吃我再寄给桃桃。”
原来他俩是小白鼠。
俩人这才敢下嘴。
这两年,季宗良每次来,都会为她亲自下厨,以桃已经习惯了。
季宗良在厨房做饭,以桃去洗手间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站在门口和邻居奶奶大眼瞪小眼。
邻居奶奶听说她病了,特地为她准备了亲自煮的chickennoodlesoup。
季宗良开的门。
奶奶反应很快,立刻明白过来这个男人是以桃的男朋友,因为以桃曾经和她提过,“我男朋友很高,很帅,年纪比我大一些,也是中国人。”
完全符合。
奶奶拉着季宗良的手来到餐厅,把鸡汤面条摆好,笑眯眯地邀请他和自己一起做祷告。
奶奶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
季宗良还一脸懵。
以桃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季宗良板着脸,被迫举着手,面对餐桌上一大碗冒着热气的鸡汤面条,和奶奶一起大声念道——
“我们在天上的父!
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愿你的国降临!
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
如同行在天上!
我们日用的饮食!
今日赐给我们!
免我们的债!
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
救我们脱离凶恶!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
直到永远!
阿门!!”
奶奶拥抱季宗良,“太棒了我的孩子,愿主永远保佑你们,阿门!”
季宗良:“阿门!”
以桃在一旁笑的快站不住了。
奶奶走后,季宗良一把将她拽到身上,两个人倒在沙发里。
“别别别,我室友一会儿会回来……”
季宗良还是“咬”了她一口。
两个人以个怪异扭曲的姿势歪在沙发上,气喘吁吁。
季宗良:“这就是
我不想你有舍友的原因……”
以桃凑到他耳边问,“你行李呢?”
“酒店。”
以桃搂着他的脖子说,“那我和你一起住酒店。”
季宗良嗯哼了声,抱着她到餐桌前快速吃了饭,就出发回了酒店。
以桃走的时候给Shah发了信息,告诉她自己今晚不回来了。
虽然她也已经两天没回来,大概率今天也不会回来。
季宗良在这边的司机是个老外,本地人,平时以桃有什么事情也会麻烦他。
到了酒店,季宗良就迫不及待把她压在床上。
她平躺着,他趴在她身上,喘了喘,解着纽扣说:“忍一忍,我可能会比刚刚,更粗鲁一点。”
“我允许你更粗鲁一点,我爱你。”
季宗良感觉心都暖化了。
转天一早,他还没起,以桃就已经起床洗漱了。
季宗良睁开眼,就看到以桃穿着浴袍,站在穿衣镜前吹着头发。
他躺着看了她一会儿。
之前说有个朋友的酒庄开业,倒也不是开玩笑,朋友的酒庄在napa,参观需要预约,季宗良想起来这事,醒了就给老友去了个电话。
打电话的时候,以桃正好抱着化妆包从床边走过,弯腰在他唇边亲了一口,清新的薄荷香袭来,季宗良一顿,以桃坏笑着朝他比划了一个口型,“早~”
季宗良心不在焉地听着老友在电话里寒暄,目光却早已被她吸引……
以桃坐在梳妆镜前化妆,动作娴熟,吹干的长发披散下来,发尾微卷。
想起来什么,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这时以桃也接了个电话。
表情有点严肃,但语气还算镇定。
“nonono,宝贝,这件事没得商量,我不在家不是你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随便带男生回来的借口。”
“感谢你提前告诉我,不过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再和不守信用的人做室友,当然,我也很遗憾,如果这一两天你找不到房子,我可以给你延长一周时间。”
“宝贝你听我说,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我要是你,这个时候就已经打开社交软件搜索附近的房源了……”
“什么?你说我冷血无情?好吧好吧,我收回我刚才的话,我没有一周时间可以给你了宝贝,今天下午之前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务必将你自己还有你房间里的一切东西打包离开我的studio!否则我将会把我们之间的租房协议以及你房间垃圾桶里的半袋大ma一起邮寄给我的律师!”
挂了电话,以桃挑了支淡色系的唇釉,继续对着镜子画美美的妆。
她没让别人的事情过多消耗自己的情绪。
哦,她好像又想起什么,季宗良看她再次拿起手机,用熟练的英文预约了明天一早的全屋家政。
他来到她身后,双手挽起那头瀑布般的秀发,全部拢到背后。
随后将她身子扭了过来,面对自己,拿过她手中的唇釉。
季宗良单手卡住她的下巴,向上微微一提。
“你替我涂吗?”
他淡淡嗯。
说完,便弯下腰来,真的认认真真为她涂了起来。
以桃眯着眼睛笑,“怎么办,这几天好像我都要睡在你这里了。”
季宗良配合着她,假装为难道,“那我考虑一下。”
“付你一半roomrate好不好?”
“不好,肉'偿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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