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她!!”
Rebeka茫然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笑着擦了擦眼泪,嘴里继续喊着,“沈观棠,你出来,你出来见她一面吧……”
保镖此刻已经不再客气了,他拿出对讲机,准备喊人,“请你们立刻离开,否则我便找人‘送’你们出去。”
以桃:“我要见沈观棠。”
保镖:“对不起,我们庄主不见任何人,请你们尽快离开!”
他作势就要去拉她的胳膊,以桃冷笑一声,沉声斥责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一旁的保镖认出她,连忙将同伴制止,他恳求说:“陈小姐,您别为难我们,我们不想得罪您,但我们也是奉命办事。”
“既然知道我是谁,就不要拦我。”以桃把Rebeka从地上扶起来,扶着她往里走,对迎面拦她的保镖说,“滚开!”
“陈小姐!”保镖无奈追上去,又不敢和她动手,只得好言相劝,这时里面跑出来一个男子,来到以桃面前。
保镖忙解释:“对不起我们实在拦不住这位小姐。”
男子挥挥手,让保镖下去,他笑着对以桃点了下头,以桃认出他是酒庄的管家,之前见过。
“陈小姐这边请,沈先生在佛堂等您。”
管家又看了眼Rebeka,“不过沈先生说只见您一个人。”
“好,Rebeka你等等我。”以桃也没让管家为难,她接过rebeka递过来的录音笔,随着管家一路来到佛堂。
到了以后管家就离开了。
以桃推开门,里面还和之前她见过的没有什么区别。
香火缭绕,佛像前,蒲垫上,跪坐着一个人。
闭着眼睛,双手合十,手里捻着一串佛珠。
“有事吗。”声音云淡风轻。
以桃抬头望向眼前的金身如来,眼泪突然模糊了双眼。
值得吗。小姑姑。
就为了这样一个人,值得吗。
“林菡卿死了,你知道吗。”她艰难地,哽咽着,才问出这几个字。
沈观棠过了许久,才回复了事不关己的两个字,“节哀。”
至此,以桃终于相信了外界那个传言。
沈观棠是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这样的人,又怎么体会到别人的软肋。
她忽然后悔见他了。
“你放心,我不是来道德绑架你的,我只是想告诉你,”
她顿了顿,目光放向他的背影,那背影仿佛渡了一层金光,可她却不屑地笑出了声,
“如果秦殊姐姐还在的话,她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沈观棠的背影忽的一僵。
以桃弯腰,把录音笔放在他脚下,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乔冉在门口等她。
Rebeka已经坐进了车里。
“告别仪式已经开始了,四爷让我来接您回去。”
以桃点了点头,茫然地看着他。
“以桃小姐,咱们,咱们回去吧……”风吹红了他的眼,乔冉一身黑衣,肩膀抑制不住地震颤两下,他匆忙偏过头,为以桃亲自拉开车门。
以桃走后,过了很久,沈观棠才从蒲垫上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他拖着残废的左腿,绕到佛像背后的那间暗室。
他颤抖着推开暗室的门。
微弱的蓝光充斥着整间屋子,最前面是张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有个女人在唱歌。
这盘录像带在这间暗室里循环播放了五年。
五年,从未停止过。
他想到什么,双腿一弯,跪在屏幕前,湍急的水雾瞬间淹没了眼角的皱纹。
告别仪式接近尾声,门口突然传来骚动。
以桃没有想到,第一次见到四叔的妈妈,会是在这样的场合。
一身黑衣的杜若心走了进来。
她把手中的菊花放下,来到以桃面前。
“你就是桃子。”
以桃几不可察地抖了下,她不是怕,而是这女人的气场太强大,让人忍不住不寒而栗。
季宗良立刻冲过来,紧握住以桃的手,以桃能感觉到他的愤怒,这些天季宗良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也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这里不欢迎你,季福,把人赶出去!”
季福立刻带着人进来。
今天的日子,闹僵了谁也不好看,何况以桃私心不想在今天搞事情,她拉了拉季宗良的手,示意他消气。
季宗良却还是那句话,“滚,我不想,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好在杜若心没再说什么,她从身后仆人手里提着的包中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以桃。
以桃不明所以,没有接。
她放下后便离开了。
临走时她对季宗良说了一句话,“你比你妹妹聪明,所以比她过的好。”
季宗良眼泪掉下来,以桃一惊,那好像是她第一次见到四叔哭。
“他不好,他过的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杜若心的步子微微一顿。
以桃松开四叔的手,走到她身后,告诉她,“四叔过的一点也不好,但他一直在尝试自救,您是学佛之人,应该知道‘佛不渡人人自渡’的道理,他之所以没有走上和小姑姑一样的路,不是因为他聪明,是因为他一直在尝试自救,他的苦难从来不是他造成的,但他却日复一日地承受着那些苦难带给他的伤害,如果他有一刻想过放弃,那他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也幸好他没有放弃过,所以他遇到了我……”
杜若心突然笑了出来,她回头看了她一眼,“很好,那你便留在他身边,陪他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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