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成蟜感叹道:“可惜这好端端的玉佩,摔碎了,怎么就两半了呢?”
他说着,伸手去触碰玉佩。
“唔——”一股暖流顺着玉佩传导而来,温润透彻,令成蟜忍不住轻哼了一声,那温暖的气息一下子驱散了成蟜身子上的酸软。
不止如此,排山倒海的画面犹如走马灯,涌入成蟜的脑海,全都是嬴政相关,各种各样的嬴政,猜忌的、戒备的、温柔的、宠溺的。
成蟜险些站不住,身子一个踉跄,软倒在软榻上。
“蟜儿?!”
正巧,嬴政打起帐帘子走进来,便看到成蟜摔倒的样子,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捞住成蟜,担心的道:“怎么下地了?”
成蟜定定的看着嬴政,眼神先是迷茫,又是糊涂,然后是复杂,最后变得了解,灵动的黑色眼眸不着痕迹的动了动。
好啊!
成蟜触碰到大傩伥子玉佩的一瞬间,全都想起来了,甚么位高权重的太宰,甚么被霸道国相强制爱的小白花长公子,都是在做梦,且都是嬴政利用大傩伥子玉佩主导的梦境!
成蟜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便宜哥哥也真是够重口的,这么会顽,一会儿强制,一会儿马背的,羞耻的成蟜不敢回首。
成蟜暗暗磨牙,好呀,喜欢顽是罢,陪你顽顽!
“太宰?”嬴政见他一直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道:“怎么了?”
成蟜故意道:“君上,这玉佩是……?好生眼熟,只是不记得在何处见过。”
嬴政这才发现自己落掉了玉佩,连忙佩戴在身上,搪塞道:“只是一方玉佩,碎开了,不怎么值钱。”
“既然不怎么值钱,不如丢了罢。”成蟜道。
嬴政还有借口:“这玉佩跟随寡人许多年月,如今虽然碎了,寡人却不舍丢弃,便这般戴着罢。”
成蟜:“……”哼哼,编!你就编!
“政哥哥!政哥哥——”
白月光又又又、又来了!
叫魂儿一般在营帐外面大喊,嬴政不耐烦的蹙了蹙眉,道:“太宰若是不欢喜,寡人立刻将他轰走便是了。”
“诶!”成蟜拦住嬴政,笑眯眯的道:“不忙。”
嬴政奇怪的看向成蟜。
成蟜继续笑眯眯的道:“去把程小君子请进来罢。”
寺人将白月光请进来,白月光欣喜的道:“政哥哥,宴席好生热闹,咱们去饮酒罢!”
嬴政冷淡的道:“太宰身子抱恙,寡人甚是忧心,便不去了。”
白月光还未开口,成蟜倒是先开口了,一脸善解人意小白花儿的模样,道:“君上,蟜的身子不碍事儿的,今日是春狩的大日子,羣臣都会参加燕饮,若是君上不在,大家为谁敬酒,不是么?”
成蟜更是奇怪的看向成蟜。
成蟜又道:“再者说了,程小君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么多年了,背井离乡的,必然也是辛苦,难得今日有空闲,君上合该多多陪一陪青梅竹马才是。”
白月光只觉得成蟜古怪,突然这般好,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但还是顺着道:“是呢!政哥哥,咱们去顽罢!”
成蟜感叹道:“实不相瞒,蟜也被君上与程小君子的坚贞所感动,之前夺人所爱,是蟜的不对,如今幡然悔悟,简直良心不安,君上如此爱慕程小君子,即使蟜得到了君上的身子,也得不到君上的心,还不如退出。”
“当真?”白月光兴奋的道:“太宰当真退出?不再横在我与君上之间?”
“自然……”成蟜还未回答。
嬴政已经黑着脸道:“寡人不许。”
白月光震惊的道:“政哥哥!你在说甚么呀!太宰好不容易主动放弃了,政哥哥……”
嬴政眯起眼眸,呵斥道:“滚出去。”
白月光一个哆嗦,不敢再说第二句话,灰溜溜的离开了营帐。
营帐中只剩下成蟜与嬴政二人,成蟜笑眯眯的,十足坦然的迎上嬴政的目光。
嬴政道:“蟜儿,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成蟜叉腰,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嬴政走过来,搂住成蟜,不愧是做了两辈子皇帝之人,振振有词的为自己辩护:“蟜儿莫气,不是蟜儿平日里嫌弃哥哥太过强势么,哥哥才如此为蟜儿着想,也叫蟜儿对哥哥强势一次的。”
成蟜道:“蟜不管,现在就回去,这个鬼地方蟜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好好,”嬴政一脸宠溺:“是哥哥的不对,哥哥现在就带你离开,蟜儿还想顽甚么花样,哥哥都满足你。”
成蟜:“……”甚么花样也不想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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