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陈淼是不是甚至要比他们再难过些。
真烦躁至极。
指尖触碰上冰凉的铁皮,陈淼已经喝了两罐啤酒,这些年酒量大大地长进。
也许是楼上的人对她影响太大,她醉意更重。
她惊奇他居然从临床医学转了心理行业,这等于他之前四年学的东西要全部推翻了。
花了多一倍的时间经历,成为正式的这个行业的医生,她不得不感叹他的优秀。
他们以后或许能时不时地就遇见,上下楼总会碰面的。
想着想着好奇,脑袋里装满了十万个为什么,浑身发热。
门铃突然响起,透过猫眼看见楼上那人又下来了。
她懒懒地贴靠,隔着门问:“什么事啊...”
“手受伤了,能借点东西吗?”
门终于打开,比起他的小几圈的手虚虚攀上门边。
梁逸舟将手展示到陈淼视线里,手背一片擦伤,密集的划痕渗出血来。
指根细长,几条凸起的藏青色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上更显清透,陈淼忍不住吞咽,用打嗝掩饰自己。
慌忙赶走它钻进过自己身体里的念想。
面前的人依旧妆容精致,只是眼神中透着淡淡的迷离。
“有止血贴吗?”
陈淼放下手,门随惯性彻底打开,“有。”
她转身顿了顿,脚步虚浮,一时踉跄。“啧...”出于职业习惯,顺带问一句:“你有酒精吗?”
虽然不消毒也不会感染,但是职业病犯了,印象里她的那些伤口都是要仔细消毒的。
“没有。”
屋内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陈淼也不记得工具其不齐全,但止血贴和纱块肯定有,毕竟以前屯了这么多。
掏出未拆封的新消毒棉签放在桌上,翻看酒精的保质期,可惜过期了。
她转过头看堵在门口的人,“你不进来,是要我给你拿出去吗?”
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心软,并且无法将受伤的他拒之门外时,她又一次失去自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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