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清越像是不知道痛一样,极速从毒蛛的腹部滑铲而出,提剑翻身而起,踩在蜘蛛的背上,对准它脑袋与身躯的接口,狠狠地往下扎!
“吼!”
大蜘蛛不断地摇摆着身躯,上下跳窜。可唇色已经泛紫的苏清越,却立在它背上,狠狠地扎着它的脖子,巍然不动。
一下……两下……三下……
苏清越卡着毒蛛的脖子,像是骑在了它身上,平静而规整地砍着它的脖子。
她的剑,一次比一次重,一剑比一剑很。
像是幼年时那般,她举着剑,从中午时分,砍到了傍晚,直至夕阳落下。
每砍一下,都是这些年她对自己的磨砺。
这就是她的剑,稳重,快速,坚韧。
当太阳的最后一缕余晖从枝头飘远时,苏清越剑下的庞然大物轰然倒下。
苏清越拄着自己深深插入毒蛛脖子的剑柄,整个人随着毒蛛跪倒在它身上。
她整个人身形一晃,险些站不住从毒蛛身上下去。
就在这时,易初从叶舟飘落,踩在满是毒液的地上,站在毒蛛身旁,撑住了苏清越的身体。
苏清越的半边身体已经被毒液侵蚀,整条胳膊都要废掉了。
可她仍旧是拄着她的剑,试图站起来:“少宗主……”
易初连忙去扶她:“唉,你小心些。”
苏清越晃了一下,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她从毒蛛身上拔出自己的剑,而后纵身一跃,跳到了易初面前,在夕阳中仰头望着她:“如此这般,我可够格做你的剑侍了吗?”
少女的眼神倔强,即使外面顶着一个二十岁大姐姐的壳,可仍旧藏不住她十四岁不到的骄傲灵魂。
也就是太骄傲了,所以她没有注意到,喜欢穿白的药师,为了她踏入了一地狼藉的毒液里,濡湿了自己的鞋子和衣摆。
易初含笑望着她,骄傲又欣慰:“苏清越,你要做的不是我的剑侍,而是你自己。”
“记得你这场舍命的鏖战,并为此感到骄傲。这就是你的起点,你比起任何天才都毫不逊色。”
“将来对上易濛,你也应当如此。”
少女一怔,竟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回话。
易初这时却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道:“还有,以后都不要喊我少宗主了,私下里喊我易初吧。”
“以后你我就是真正的同伴了。”
同伴?
是同伴而不是剑侍吗?
苏清越有些疑惑:“可是木前辈说……”
易初此刻抬手打了个哈欠,摆摆手毫不在意道:“木爷爷不在,别听他的。我要的是同伴,又不是剑侍……”
“好了清越,我带你回去疗伤吧。”
易初说罢,提着苏清越没受伤的肩膀,用玉瓶收了毒蛛,飞上了叶舟,朝城中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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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清越与蜘蛛鏖战结束的不久前,南洲御兽宗宗山之上,铅云密布,雷云奔腾,声势浩大地似乎要将整座御兽宗山门都吞噬了。
雷霆奔腾里,妖兽晃动,不停的嘶鸣。
所有御兽宗的弟子都躲在屋子里,畏惧地看着上方的雷云。
在滚滚雷霆间,传来了一道梵音:“金玲钰,你伤我儿,我便拆了你的山门!”
话音落下,一道巨大的剑光竟是横劈而下,直直朝御兽宗山门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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