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脸上带着麻木,直到王府小厮过来送银钱木面,才回过神来,听到是应王府的人,感动的不停磕头道谢。
这种时候送东西跟雪中送炭有什么区别!所有人都感谢应王的恩德。
沈与华在灾民中一扫,找了个人问,“似乎,还缺了些人。”
被问话的答道:“还有七八人不是本地居民,是来赁屋住的,现下房子被烧,只能在旁边客栈租个大通铺先住着。”
“他们也是受害者,该去看看的,清叶,你整理一下名单,也给客栈的人送点银子去。”沈与华垂下眉目,对小厮吩咐。
清叶领命而去,他们人多做事也快,很快就打听清楚客栈有哪些人受灾,送完银子回来禀告。
“大公子,一共八人,都送了五两银子,帮助他们暂且安身,还有个青壮,听说在火灾里抢救出来时间晚了,呛了灰尘正在养病,奴才特意多送二两。”
小厮本意是展示王府仁德,不想正中大公子下怀,特意追问,小厮就把情况都说了,把对方的模样病情都描述清楚了。
沈与华适时点头,“做得好,对情况特殊的,的确要多照顾。”
他又安抚了一阵百姓,声称帮助不止这一笔,等过些时日还要帮着灾民重建房屋,又赢
得一大片如潮水的赞扬。
沈与华功成身退,回去复命,再次等到应王和世子的赞扬。
而被他当做刷名声道具的受灾百姓,有了银子的确过的舒服过了,至少不用跟人挤大通铺,能换个单独的房间。
其中一个青年伤的很重,日日都要吃药,全靠客栈的小二帮忙煎药,换到单间后,还给了小二赏钱,感谢他一直的帮助。
小二掂着银子,笑得脸上开花,做事更认真了。
又煎好一副药,小二亲自送到房内,殷切催促客人早点服用。
“咳咳,咳咳,先放着吧,凉点就喝。”客人有气无力的回答。
“客人,最近店里活儿多,我忙不过来,客官早点喝完,我好早点收拾炉灶,再把药渣给您撒到路面去,药渣被路人踩就带走病气,客官您就好的更快些。”
“多谢你想着我,那我搅一搅就喝吧。”
客人端着药碗,不住传来羹勺和碗壁碰撞的声音,搅了十来下估摸不烫了,客人扬手二两下就喝完了。
小二亲自盯着客人喝完,这才捧着东西离开。
客人确定小二离开,这才从床铺里端出一个瓦罐来,里面液体晃荡,正是刚才的药汁,他起身敲响隔壁的窗户,隔壁很快伸手拿走瓦罐。
青年耐心等着,直到隔壁也过来敲他的窗户,并且把瓦罐还了回来,一道声音低低说着,“药有问题,加重了一味本来分量很轻的药,这味药喝的多了,会变成泻药。”
青年冷哼:“泻药不是毒药,被发现也能狡辩,可是病人喝多了泻药,本来就虚的身体哪儿受的了?拉肚子也能拉死的。”
要是沈知澜在此也要附和一句,脱水严重就是会有生命危险。
“好精巧的手段,用来害我一个平头百姓,岂不是辜负了?”青年余怒未消,继续说:“你们大人是怎么吩咐的?现在抓人么?”
“现在抓人顶多就抓到小二,抓不到主使,大人的意思是,你可以假装中药,但是药效不佳,逼的幕后之人再下手,这样才人赃俱获。”
青年一思忖,为了断绝后患,不再有人来找他麻烦,同意了这个计划。
他装做中药,跑了两次茅房,引到小二注意后,小二看他面色虽白但也没有危险,狠狠心又下了重手,却被早有准备的差役们一举拿下,人证物证都在。
路行止是以有心算无心,自然能够顺藤摸瓜,再次查到应王府上,他再次登门,也不管什么长史的阻拦,直接要求找世子。
听到消息的世子眼前一黑,头一扬险些摔倒,吓的仆人连忙扑过去抱住他。
打了两次交道,世子明白路行止的性情,一查到底不会轻易放过,只能咬着牙起身,去处理此事。
路行止敢来肯定是做好万全准备的,一边跟世子说着客套话,一边毫不手软的拿出名单,要将一些人缉拿带走,带小厮世子姑且还能镇定,可说要带走五公子时,世子破防了,“凭什么!小五不能被带走!”
路行止用莫名的眼神看着世子,“不光是五公子,您也要去宗人府报道。世子,请吧。”
他也要去?世子心弦被拨动,强直镇定,“便是你不说,我也是要去的,当父亲的怎么能龟缩在后,来人,更衣!”
他倒是要看看,今天路行止能耍什么花活儿。
“我也跟着去吧,至少能帮着爹。”沈与华突然出声,“五弟不论怎么说,都是王府的人,怎么能交给兵马司的人,随意处置。”
世子心生感动,默默握住沈与华的手,父子收拾妥当,一齐赶赴到宗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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