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聊]陆知秋:……0.0
陆则很快发过来了,越清把截图拖出来跟桌面上的日历对比,没什么表情地缓慢回忆。
这个时间点,他都不知道项葵是食人葵,项葵自然更不可能知道奔赴是他,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早先时候项葵对自己态度有一次断崖式变化,还在那胡编瞎扯试图脱身,他追问过后给出的解释是“一开始在游戏里追杀你是因为误会所以内心有愧”“借着酒劲发消息之后更是深深忏悔”,他那时就觉得肯定还有什么事是瞒着的。
现在确认关系这么久,回首去看,更觉得漏洞百出。
小葵虽色,却实在颜控。她对不符合自己审美的人根本不会有什么要照片看看你的这种兴趣,不然她怎么不去要千殇未尽的照片?而且从那之后她对自己的语气一下就变得……
夸张点,前面如果用“轻佻”来形
容,后面都能用“敬重()”了。
越清的神色越来越淡,他把截图右键删除,又想起什么,准备从回收站里拎回来再对比一下,然后他就看到了一段意想不到的视频——本来应该在越夏朋友圈里待着的视频,他那天在酒吧里弄湿了衣服,隐约露出点轮廓,但没露脸。
保存日期是去年夏季,越清唇越抿越紧,静静地拿出手机确认。
没错,是【食人葵】添加【奔赴】微信的那一天,他的名片是越夏给的,也就是【食人葵】肯定先添加了【越过夏天】,看到了那条朋友圈,并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保存下来。他当时以为对方要来找自己吵架,结果她话锋一转,说追杀他是想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越清:“………………◇()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一种荒谬的想法逐渐成形,可无论前转百回怎么思索,也只有这样才全都说得过去。
项葵本来在楼上欢天喜地跑剧情,突然觉得后脑勺一麻,有种不妙的预感。
嗯?
不对!为什么楼下这么安静?
她放下手柄,细听片刻,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
在越清提出要帮忙清日常之前,项葵就已经足智多谋地率先将工作资料里的东西全都复制到U盘一份,删了干净,不可能被发现的。
没事,继续玩。
她刚躺回去,就听底下传来越清沉沉的嗓音:“项葵。”
怎么突然叫她全名?!
项葵大感不妙,磨磨蹭蹭地穿了拖鞋,问:“什么?”
“你下来。”越清挺冷静地说,“我有话要问你。”
一步,两步。
项葵惴惴不安地下楼,当看到屏幕上正在不断循环播放被命名为吃点好的.mp4的视频时,眼前一黑,只感真的要完,大势已去。
越清看她表情,就彻底明白了。
“不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还能怎么解释?项葵垂着脑袋,还在绞尽脑汁,就听他道:
“刚开始以为我是出来卖的,后来发现我不是,所以想脱身。再后来发现我和你在一栋办公楼,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我当时就发现了,是不是你现在已经打包东西辞职了?”
项葵:“……”
不仅辞职,我还会打包东西退租,从此消失在这个美丽的世界。
之前她可能还想着辩解,但现在都说到这份上,除了“就是你想的那样”,她也真的无话可说了。
越清加重声调:“项葵?”
项葵不安地垂首:“……对不起……”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越清的视线定在她脸上,藏着种从未有过的怒气和狠意,没完没了似的碾磨着,她的脸瞬间灼烧似的滚烫起来。
当瞥见他牙关微不可见地咬了咬时,一股略带窒息的危机感潮水般扑来。
昨天他还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
今天自己就送个大礼包。
项葵绝望地想,常在河边走
() 哪有不湿鞋,这次真的要完蛋了。
“没话说了?”
“之前没找,是没看上,还是不合适?”他侧头,挺散漫地松了松筋骨,语气和平时问她想吃什么没区别,“没我嘴甜,会说话,会照顾人?”
项葵坐在角落,额角薄汗,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再不解释就误会大了,醋罐子爆炸能把人淹死,她吞咽一下,很急切地抬眼解释道:“不是,是看到你之后,才想找的……以前从来没有过这个想法,我以为你是,所以才觉得自己可以……真的。”
室内一寂。
她说得着急,甚至有点语无伦次。
越清一字一句地问:“看到我之后,才想着要试试?”
项葵:“是……”
越清:“在我之前没找,在我之后也没找?”
“我没那么不专一。”项葵耳根都烧红了,硬着头皮道:“你和那个酒吧老板认识,问问就知道,我就去过那里四次,每一次都是想去找你。她说你不在,我就没进去过,唯一一次进去就是发现认错人了的那次。真没骗你……”
“懂了。”越清挑眉,一副正经又直白的样,人是越逼越近了,语调却无动于衷道:“那就是纯见色起意?”
这句再怎么否认也是实话。
项葵只能默认。
沉默间,仿佛这凝滞气氛有了松动的转机,但又好像是错觉。
他顿了顿,一言不发地转身往拐角走,隔着朦胧的轮廓,传来淅沥水声。
水声停,越清再出来时,脸上还带着水珠,透明清白的一滴,顺着高挺鼻梁往下滑,险险悬在鼻尖,又很快陷进紧抿削薄的唇缝里。
项葵一怔,心头霎时惶然。
……这是得有多生气,他脾气那么好的人,都得洗个脸冷静冷静了?
但这也没办法,本来就是她的错……
他径直走到沙发边,项葵还在试图去抓他手臂,却被反手一压,使的寸劲,不疼。她随着那力道踉跄起身,小腿磕到了柔软的布艺沙发边缘。
越清就半靠在她刚才蜷缩着的地方,手肘散漫抵在身侧,对她示意似的点了点下巴。
满室寂静,只有空调出风口隐隐的轰鸣,项葵尝试着一步步理解他的意思,先是试探性的手掌、到腰、直到膝弯。
她还在担心他生气。
虽然这件事放在谁身上,谁都会生气。
沙发不如宿舍一米二的床宽,根本容纳不下两个人,项葵终于坐到了他精壮的腰腹上。
在家里,她只穿一条睡裙,裙摆遮到大腿中部以下。现在二人紧密相贴,只隔一层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感受到接触处细微搏动的起伏。
她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有种那堵墙即将要向自己坍塌的莫名感。
一触即离,她没法再坐实,因为越清扶着她的腿,开始缓慢地往下倚——直到平躺。
项葵现在大概知道他洗脸不是
为了冷静了,因为越清顶着那张冷淡自持的脸,喉结慢条斯理地滑了滑,很轻地隔着裙摆拍了下她大腿,问,“先脱吗。”
她本来就只穿着睡裙……
“还是先坐上来再脱。”越清没催的意思,“我都行。”
“什么。”这不是已经坐着了么,项葵心跳鼓噪间,下意识反问:“坐哪?”
“你不是总想试试货?我研究过了,不一定比他们差。”越清掀起薄薄的眼皮,还是那样专注又直白的眼神,一哂:“烧刚退不宜剧烈运动,往前点。”
项葵一愣,听他说:
“我脸上。”
……
……
……
被剥开的感觉粗粝又鲜明,项葵像快要醉氧,死死蜷着手指,被这陌生又怪异的触觉逼得想要逃离,却被牢牢按着,逃不开,也找不到出口。
浪花时急时缓,根本没有规律,虽然不得章法,却又足够热情。她脊骨一阵阵的发麻,在突如其来的尖锐潮汐里仰起脸,不由自主地往后靠去寻找一个支点。
薄汗中,她气息破碎,闪烁的余光里,越清一直盯着自己,目不转睛。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视线出现在他身上,露骨到像是要把她从里到外层层剖开,又浓烈到要将她全部包裹。
没完没了了。
灯太亮了,没有人记得关灯,项葵手指攥起,心跳失重慌张,难以忍受似的将翻卷起的裙摆按在了他脸上,遮挡住,只剩下一双英挺眼睛。
掩耳盗铃。
漫长又磨人的纠缠中,山峰仿佛触手可及,只差最后一段长径,项葵低喘着克制自己,模糊视线中,终于看见裙摆之上,那浓墨重彩般的眉眼倏忽一弯。
他埋着她的,观察着她神色,一分一寸都不肯放过,陡然张嘴轻咬。
轻微刺痛中,明明看不见他的表情,项葵却清晰感觉到,在最后那刻,他分明冲她小得意似的一笑。
意思呼之欲出。
舒服了?
项葵:“…………”
她脱力往下一趴,绝望地均匀呼吸,想,完了,还真让越清说准了。
至少某些时候,她确实喜欢坏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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