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子了然道:“这也没问题,我们商船本来就带人,我到时候跟管事的报备一下就行。”
张信问道:“不知需要多少船资?”
全子暗赞张信上道,不装糊涂,笑道:“我也不多收,给你个最低价,五两银子。”
张信也不犹豫,从怀里取了五两银子递了过去:“那就有劳全子兄弟了。”
全子收下银子,而后道:“那行,五天后商船出发,张大哥过来找我就行。”
马老二见二人说妥当,这才开口道:“走,咱们吃酒去。”
马老二不愧为吃货,在一家酒楼点了三间酒楼的拿手菜。当然是吩咐酒楼的小二去买回来的,可以看出马老二跟那小二交情不错。
张信对吃食并不怎么讲究,但也不得不说,这一顿饭着实不错,色香味俱全。
三人在饭桌上吃吃喝喝,不一会儿气氛就热络起来,各自聊开了。张信趁机旁敲侧击北方哪些货物在南方比较受欢迎,见状全子也不藏着掖着,将自己知道的,细细说了下。
酒足饭饱后,三人就心满意足的回去了,特别是张信,探听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晚上,房间里,张信一谈妥,就跟刘氏报备一声。
刘氏担忧道:“就不能让别人去吗?”
“这事得我亲自去办才稳妥,而且我想到南边那去看看,见识下不同的人和事。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很快就回来。”张信安慰道。
“...那好吧”见张信主意已定,刘氏便不再劝阻,心里想着为张信多做些准备,也不知南边是个什么情况,明儿个得好好请教下何婶,或许她知道。
不愿让刘氏多想,张信便缠了她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张信精神气爽地起了身,吃过早饭后,结合全子那得来的信息,张信打算去考察一番,再决定进什么货到南边卖。
不想路上看到粮店里的粮价都涨价了,特别是大米,从一两一石,一下子涨到一两二钱一石,整整两百文的差价!连续看了几个粮铺,结果都一样,张信不禁有些担忧。
“这粮价为什么一夜之间上涨这么多?”张信进铺子问伙计道。
店活计叹了口气道:“唉,客官有所不知,前儿个江洛一带发大水,冲垮了雏江堤坝,地里的粮食都被淹了,这价格自然就涨了。而且我们这边的情况也不怎么好,这么久都没下雨,今年的收成怕是没往年的一半。客官要是有余钱,还是多买些备着,不然这粮价怕是还得涨。”
江洛一带闹水灾,那边的粮价怕是比这边还贵,张信想着自己的计划可能得反过来。可是这样自己买粮食的钱就得另想办法了,不能利用倒卖货物赚差价的方法积累原始资本。
一时间张信有些踌躇,自己只有二百多两,加上空间里的六十石粮食,还要留下自家吃的,也赚不了多少。
不过存粮总是不会错的,张信下定决心道:“给我来二十石稗米和三十石高粱。”
张信现在没路子买粮,只得在粮铺里买。重要的是时间不等人,等自己找来路子,那时候粮价怕是比这会儿的便宜不了多少,甚至更贵。而且,估计眼下也没人肯再往外卖粮。
伙计回道:“不好意思,这位客官,你最多只能买三石。”
“限购三石?”张信诧异道,也就四百五十斤左右。
伙计点头肯定道:“今儿个掌柜的吩咐过了,从今天开始每个人到我们这买粮食,最多只能买三石。”
张信没想到这会店家已经开始限购了,怕是想留多点粮食等涨价。毕竟闹灾年间,这粮价是一天一个样。
店家都限购了,张信更没什么好犹豫的:“那就给我来两石稗米,一石大豆。”
这年头挣扎在温饱线的人吃的都是些粗粮,即米糠、高粱、麸子、大豆等混煮,偶尔掺点麦米和大米,过年过节的时候才吃那么一两次白米面。
以现在的情况,张信觉得还是多备粗粮的好,而且能储备的量也大些。
张信寻了个偏僻的角落,将买好的三石粮食放进空间里,然后一刻不停地赶回家。叫上家里的男丁,还有刘父他们,发动到各粮店去买粮食,能买多少买多少。当然也没忘让青山到张大伯那给提个醒。
幸而张信动作够快,下午的时候各粮店已经人满为患了,都在排队买粮食。
张信借口租了个地方放粮食,把买来的粮食都放空间里了,不然把粮食搬到自家这么大动作,附近人家不得都知道自家有粮食,恐怕会招来灾祸。
“没想到霖州会患水灾,这会粮食更是紧张了。”堂屋里刘父叹道。
江洛一带隶属霖州,确切的说霖州的府城就在江洛。霖州土地富饶,加之水源充沛,有国家粮仓的美称,如今出了事,确实不容乐观。
继而愁眉道:“咱们这的天气也不知能不能好转,这会都六月了。”
张信看了眼外面的艳阳天,怕是难了。进入六月份,这天是越发热了,气温起码在三十三度以上,冰块的价格都涨了好几次了。与之相比,空间里的气候称得上凉快了。
张信不看好道:“我看怕是比往年还要严重些,咱们还是做足准备的好。”
休息了一会,刘父就和青山回自家去了,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准备。
将二百两银子换成了粮食,张信心中稍定,正想着如何开源,就听何叔过来禀报说马老二过来了,张信忙让何叔将人请进来。
“张老弟,看不出来,你家派头不小啊。”一进门,马老二就笑道。
张信面露无奈道:“马二哥说笑了,不过是在乡下小有资产,到了府城根本就不值一提,这会还愁着怎么来钱呢。对了,马二哥怎么过来了?”
“这不江洛闹水灾了嘛,全子那船不出了,我过来跟你说一声。”说着马老二从怀里取出五两银子递给张信:“诺,这是你的船资。”
张信暗道自己疏忽,还想着下南边倒卖粮食,都没考虑船还能不能走。不过倒没怎么失望,这会粮食在哪都好卖。但是想到那笔运费,张信多少有些不甘:“那什么时候有船过去?”
马老说道:“张老弟你还想着到南边去呢,怕是得等上一两个月,等水退了才有船,听说现在那边还下着大雨。”
继而抱怨道:“这老天爷也真是,该下雨的地它不下,不该下的地就使劲下。”
“谁说不是呢,可苦了我们这些地里刨食的,也不知有多少人家因着这鬼天气流离失所。”张信颇为感慨道。
马老二是个心大的,不太想谈这么沉重的话题,转而道:“张老弟家里可储备好粮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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