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瑄禾考虑的却是,晏昀现在估摸着就在辛柔的家里,辛柔的父母可能都在身边,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得好。
她让严姿在外面等自她,自己则躲进没人的空房间,给晏昀发去消息。
是询问辛柔是否会织毛衣、钩拖鞋的。
一般用针来织毛衣的比较多,至于钩针,用来钩拖鞋的更多些。
如果会这两样,做一个毛线袋子出来很简单。
林瑄禾考虑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还有,辛柔的体能怎么样,上学时成绩好吗?
给晏昀发过信息,林瑄禾才从系统里翻到薛自立的资料,找到了他的住址。
不过这些资料已经很老旧,薛自立不见得还在原住址居住。
林瑄禾与严姿来到院子,林瑄禾见警车没被开走,便问道:“要不要直接开车去?”
“开车?”严姿惊讶道,“瑄禾,你会开车的吗?!”
“现在的车应该是手动挡吧?”林瑄禾说,“我虽然不怎么开手动挡,但是当初学车的时候,学的是手动挡,还记得怎么开。”
严姿其实不是很能听懂,她家里没车,也没人会开车。
所以她觉得会开车的人都很帅!
“瑄禾真的好厉害,”严姿看林瑄禾的目光直冒星星,“什么都会做,我也想和瑄禾一样!”
林瑄禾摸摸头,怪不好意思的,“以后大家都会开车的,没什么特别的。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特别简单。”
话虽这样说,但林瑄禾害怕队里其他人会用到车,还是和严姿一起骑车去了薛自立家。
薛自立登记的地址在鼓风机厂的家属楼。
早些年家里条件还不错,但近几年各个厂子经营模式死板,效益整体下降,在厂子里上班的工人也不如从前那般吃香。
薛自立目前没有单位接收,他也没和其他警院学生一样成为警员。
林瑄禾二人赶到后,按照地址找到薛自立的住处,看到的却是落满灰尘的木门。
门前还堆了一些垃圾,其中有几件破衣服。
严姿小声说道:“看样子不像是有人住的。”
林瑄禾没说什么,走过去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
林瑄禾正想再敲几下,隔壁的木板门被推开,一个中年男人探出头,凶巴巴道:“这家没人,敲什么敲!神经病啊!”
林瑄禾冷眸看过去,亮出证件,“这里是薛自立家?”
男人看到证件,态度才有所好转,“薛家啊,他们早就搬走了,不在这里住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薛自立那小子刚毕业就搬走了,这小子不太行,和你们一样读的警院,结果最后没当警员,你说搞不搞笑。”
林瑄禾问道:“你知道他们搬去哪里了吗,薛自立现在做什么工作?”
“他爸还在厂子里上班,你去问他爸
呗,他我就不知道了,他没骨气得很,当不成警员,就堕落了,估摸着没干啥好事。”
严姿奇怪道:“怎么会当不成警员?都会给分配呀。”
“那谁知道,肯定是他做什么错事了呗,再不就是成绩太差,干脆毕不了业。反正这小子从小到大都没什么出息,能考上警院不容易了!”
邻居没给多少有用信息。
林瑄禾下楼前,晏昀传回了消息。
辛柔念书时各项成绩都很优秀,从未见她做过针织之类的活儿,比起摆弄这些精细的小东西,辛柔更喜欢舞刀弄棒。
她嘴甜,在学校很受欢迎。
但她最初似乎并不想读警院,当初读警院,纯属意外。
至于薛自立,晏昀已经很久没和他联系过。
严姿还是不太理解,“薛自立的成绩得差到什么地步,才能毕不了业?我看他的邻居对他的评价很不好。”
按理说能读警院的人,都不会太差才对。
先不说优不优秀,只要家里的孩子进了警院,做父母的都会自豪。
像溪家人那样的,属于特例。
“等见到他父亲,问一问就知道了。”林瑄禾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说,“晏队一会儿过来,等他过来了,我们再去厂子里找薛自立的父亲。”
每一次见到辛柔的父母,对晏昀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老两口心地善良,从未怪过晏昀,可越是如此,晏昀心里越难受。
虽然他当初没有同意辛柔的计划,但辛柔毕竟是因为他才会去冒险。
不管他如何找理由为自己开脱,这一点都是躲不过去的。
若辛柔和她的父母都是不讲理的浑蛋也就罢了,偏偏他们都是好人。
面对好人,晏昀没法给自己找理由。
晏昀过来时,气色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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