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谢倾牧周身都透着无奈。
*
谢倾牧处理完公务回到谢家庄园近凌晨,一路上他划着手机屏幕,琢磨着要不要给明惊玉发条消息。
今晚也不知老太太把她安排在哪间房间。
太晚了,她应该休息了。
明天再问。
回到庄园,谢倾牧抬目便瞧见他旁边屋还亮着灯。
谢倾牧唇上卷着温润的笑。
他踩着楼梯慢条斯理地上楼,拧开卧室门,举步走向阳台,走向旁边有光的房间。
明惊玉浑然不知谢倾牧的房间在隔壁,她支着头,姿态慵懒支坐在沙发上翻阅一本书籍。
谢倾牧抬步进了她的房间,抬手轻轻地敲了一下玻璃门。
明惊玉抬头,忽地看到身姿英挺的谢倾牧,她惊呼,“你怎么进来的?”下意识地捂住身前。
谢倾牧此时的视线都被她傲人的身姿吸引,嗓音尤为低哑,“我以为你会说,你回来了?”
“......”
“你隔壁是我房间。”谢倾牧回答她的问题。
“你现在住的这间房,是我年少时期的房间。和我现在住的房间是阳台是连贯的。”谢倾牧凝视着她每靠近一步说一句话。
“......”明惊玉听明白了,意思这两间房都是他一个人在使用。
谢倾牧在她跟前顿步,“算奶奶她们总算还是待我不薄,知道白天占用了你一天,晚上把房间安排在这里。”
明惊玉从他逐渐深邃的眸底看到了欲望,她更加掩饰性地护住身前。
只是她这样的举动,多此一举。
谢倾牧端着笑,“不要遮了,压根遮不住。”顿了顿,说,“还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
明惊玉身上穿的是白色暗纹的真丝肩带裙,上半身里面是真空。
她哪里会知道谢倾牧半夜会来她的房间,不然她也不会这样子啊,睡衣还有个外衣的,她没穿而已,糗大了。
她不甘示弱,“谢先生你是流氓吗?看破不说破不知道么?”她真是低估了这位清贵的谢先生,半夜爬她的房间也就算了,还毫不避讳地戳穿这么敏感的话题。
谢倾牧取下搭在臂弯上的西服反过来,罩在明惊玉身前,“这样就好了。”
明惊玉还没在谢倾牧突然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举动中没反应过来,谢倾牧双手分别掐着她的腰,将她抱上身后的书桌,一双长腿强行挤进,她纤细的一□□,两人的距离只隔着他西服的距离。
“跟外婆报了平安没?”谢倾牧嗓音隐忍,眸色深如古潭。
“嗯。晚上和谢奶奶一起跟外婆通了视频电话。”明惊玉轻声道,“外婆跟我说,你上午给她打了平安电话,还说她正在打麻将,原本是要胡的,因为你少摸了一张牌,输了。”
“哦,那明天我给外婆赔个不是。”谢倾牧的眸色和声音越发的沉,“窈窈,我不是
柳下惠。在面对自己的未婚妻穿成这样在自己房间,你知道我需要用多大的力量才可以克制不动歪心思么。”已经动了。
明惊玉平了平唇,“谢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里就算它昨天还是你的地盘。现在谢奶奶让我住在这个房间,它暂时就属于我。你随意进我房间,不敲门,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耍流氓。
谢倾牧轻笑一声,沙哑又克制的声音缓慢滑出,“哦,是我的错,那我要不要重新从正门进来。我敲门,明小姐要记得给我开门。”
“......”
给他开个大头鬼!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明惊玉被气笑,在心里愤愤不满。
星星点点的眼眸里却是一汪春水。
谢倾牧注视着她,薄唇边卷着笑,一点一点地将她温柔的呵护在怀里,薄唇缓缓压下,覆在他朝思暮想的软唇上。
明惊玉倒吸了一口气,心跳加速,头脑都变得昏沉,空白,她一双纤臂不由自主得缠住谢倾牧的脖子。
两人有来有回的厮磨,从轻由重,她身前的西服被挤开,滑在了腿上,再到地上。
她底裤是那种薄薄的款式。
西裤下的变化,她感受的清清楚楚。
那种反应让明惊玉深吸了一口气,她指尖轻颤。
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被撩拨得不能自已。
“嗯?不舒服了?”谢倾牧从她身前抬头,眸色晦暗。
明惊玉恨恨道,“谢先生你这个时候不说话,我想我会很感激你。”
谢倾牧好笑,站直了身体,一双手握着她纤瘦的腰身,额头抵着明惊玉的额头缓和了一下糟糕的情况,“上次在拍卖宴会上就想这么做了。那时候你不让。”只咬了一口脖子,谢倾牧温柔地抚摸着被他吻红彤彤的软唇,语调里还有那么几l丝刻意的委屈,“那几l天我一直在想这里。”
“......”明惊玉真不知道他的委屈感是怎么好意思演出来的,她没说不让,不是给他解释了吗?他什么都记得,不信记不得她后面说的话。
还一直想!
好意思么。
额——
她好像也一直在想——
想谢先生的薄唇是什么味道。
想到了,是淡淡的中草药味。
但她不会说。
明惊玉扯开话题,抿了抿唇,“你喝了什么东西,有点苦。”把她唇瓣和舌尖都染苦涩。
“日常服用的中药。”谢倾牧一双手从撑在明惊玉身体两侧,仔细地看着眼前红潮还未褪尽的女孩,“真的很苦?”他没什么感觉,可能是喝习惯了。
“嗯。”明惊玉轻应,她沾了一点点味道,都觉得苦。听外婆说他小时候就这样了,多小?十几l岁么。
“下次我喝了药先吃颗糖。”谢倾牧在她耳畔低语,“或是还来你这里找糖。”
“谢倾牧你有病呀!”自己苦了还要拉她一起。
谢倾牧轻轻一笑
,“夫人言之有理,我的确有病,作为病秧子的夫人,夫人要多迁就一些。哦,夫妻就该同甘共苦不是?”
“......”果然,对他不该有同情心,谁会一天到晚这么乐意把身体不好这件事挂嘴边呀。
明惊玉无奈笑了笑,扬手冲他胸膛打了下。
一阵嬉闹,两人刚才动情后的狼狈,都有所缓和。
谢倾牧看清桌子上还摆放着几l本有一定年代的书。
是古法刺绣,那是老夫人最宝贝的东西,如今在明惊玉手上,不言而喻。
谢倾牧轻言,“明天我跟奶奶说,以后不要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给你。”一旦有了这些玩意儿,她要废寝忘食。
“不要,我喜欢。”她最喜欢有关刺绣方面的书籍和知识,“我还领悟了新的绣法!”
谢倾牧瞧着她兴致勃勃的模样,哪能真的扫她的雅致,“以后不许熬夜。”往后,就算熬夜也不是这种,她是没机会熬这种夜的,“你今天为长辈们准备的礼物,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安排的。”他以为只是拍卖会上的拍品,没想到她安排的这么仔细,“窈窈,你是我夫人,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只需要做你自己喜欢的。家里的长辈也不例外,你知道吗?倘若我谢倾牧娶的老婆这点护住她的本事都没有,那这谢家的掌权人也不必胜任,太丢面子了。”
明惊玉懂谢倾牧的意思,他是在告诉她事事以自己为先,不管遇到什么,他都能替她兜底。
他的这席话让她很动容,明惊玉双手再次搂住他的脖子,笑容盈盈,“谢先生你的话太严肃了!我并不是那种会刻意讨好人的人,更不是委曲求全的人,我不愿意做的事,谁都强求不了我。这点谢先生,应该很清楚。”
这点谢倾牧倒是相信。
毕竟她那些霸道的事迹,他是亲眼目睹。
明惊玉继续道,语气柔和,“那是因为谢奶奶和夫人们对我好,所以我也会对她们好。”有些人对你好的人,不需要相处太久,只需要浅浅交谈,就能感受到。当然有些人的坏也同样如此,不舒服的人待在一起,短短片刻都能窒息,和舒服的人待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她跟谢老夫人和婶娘们在一起状态就很轻松舒适,她很确定她很喜欢跟谢倾牧的家人相处。
谢倾牧挑眉,“嗯?夫人们?在婶娘面前,你娇俏地唤着她们婶娘,在我面前就成夫人们了?”
“......”明惊玉干干一笑,做什么那么咬文嚼字的。
“窈窈,我们家气氛怎么样?”谢倾牧缓着语调问道。
“很好。”明惊玉不假思索。
从没有过的自在和舒服,除了在外婆那边,她从没有感受过这样的轻松自在。
无论是婶娘们还是老夫人都是和蔼和亲,对晚辈从心里有种溺爱和悉心引导。
这是她在明家从没感受过的。
她喜欢这种气氛,是她小时候向往过的家的感觉。
“那早些嫁来我们家好不好?”谢倾牧凝视这眼前娇艳的女孩,郑重道:“嫁给我怎么样?”
明惊玉很喜欢听谢倾牧的声音,温润中夹杂着低沉,在他声音里片刻沉沦,她眨了眨眼眸,“谢先生这是在求婚?”
她复又笑着摇摇头,“我穿着睡衣,你也没准备鲜花和戒指,不合时宜吧?”
谢倾牧笑着吻了下她的额头,“我们商量一下反个顺序怎么样。”
明惊玉弯弯唇角,“不怎么样,谢老板,你这样很像那种哄骗小姑娘的渣男。”
谢倾牧笑着叹气,“哎,现在的小姑娘不好骗呀。怎么办呢?”他又顿了顿,言,“我们换一种方式谈?”
明惊玉还在静等谢倾牧所谓‘换一种方式谈’的下文。
谢倾牧弯下身,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她被他公主抱了起来,又覆在她耳边温声低语,“用成年人的方式进一步交谈?”
他长步迈去的方向是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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