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反应太明显。
明惊玉星光斑斓的眼底总是缀着狡黠的笑。
谢倾牧无奈地揉了揉额头,看着女孩眼里狡猾的光,他轻笑出声,抱着她窝在沙发上,若无其事地拿了一本明惊玉爱看的时尚杂志,帮她翻页。
明惊玉偏生在他怀里不安分,动来动去的。
谢倾牧呼吸粗了很多,偏头咬了咬她的脖子,气息很沉,“安分点,好好看书。”
嘶——
他又来真的,真疼。
明
() 惊玉一向是个不服软的,凭什么这段时间都是他咬她?()
她也要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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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惊玉向来是个想法就会行动的人,扭头就在谢倾牧脖子上咬了一下。
她咬得不轻不重,却很撩人,还故意伸出她的小舌头在谢倾牧脖子上舔了下。
谢倾牧哪知她会来这套,背脊一紧,气息凌乱地合上杂志,翻身而上,握住她一双手腕,将她制在怀里,“小刺猬不扎人了,开始学会咬人了是吧?”
“谢倾牧你别血口喷人,分明是你先开始的!”什么叫她开始咬人,她只是以牙还牙都不可以吗?
“哦。”谢倾牧轻笑了下,低下头继续咬她的脖子。
“唔——谢倾牧你是属狗的吗?”明惊玉被他制在怀里,呜呜咽咽。
呜呜呜呜——
还一口一口地咬她脖子。
明惊玉不甘示弱地咬他,咬不了脖子,下颚或是肩膀也不放过。
两人斗智斗勇,谢倾牧还是由着她闹,免得惹毛了小刺猬,该放水的时候还是适当防水。
明惊玉得意洋洋地看着被她压在身下的谢倾牧。
谢倾牧眼神宠溺又温柔地望着自己身上得意的女孩。
对视间,两人的目光越发缠绵,明惊玉抿了抿唇,撇过头,打算从他身上下来。
谢倾牧翻身起来,两人瞬间调换位置,她在下,他占领主权,含住明惊玉柔软的唇瓣。
两人从沙发到地上,亲吻,缠绵。
最后,谢倾牧去了洗手间。
听到谢倾牧的咳嗽声从浴室里传出来。
明惊玉有些担忧,她闹过了。
明惊玉双腿跪坐在沙发上,一双手交叉地放在沙发后背上,垫着下巴,一直盯着从洗完澡出来的谢倾牧,他身着黑色的睡袍,又恢复了一贯的温雅清贵。
刚刚那个被欲望占领理智的人,似乎跟他无关。
明惊玉牵了牵唇角,“你还好吧?”看样子还行。
要是因为这种事他出了点什么事。
还不得丢死人。
谢倾牧在沙发背后顿步,弯身和她平视,“你少折磨我,就没事。”话音落下时,他的视线便不由自主得落在她粉嫩又微肿的唇瓣上,喉结微动,想亲。
明惊玉双手交叉捂住自己的唇瓣,挡住谢倾牧靠近的唇。
“做什么?”谢倾牧笑,“谢太太刚才那么热情,这会儿亲都不让亲了?”
明惊玉眼尾轻挑了下,笑道,“万一谢先生亲我又控制不住,又去冲澡怎么办?那多难受呀。”
谢倾牧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老婆酷爱调侃人,什么都敢说,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谢太太,你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吧。”谢倾牧绕过沙发背,坐去她身边。
只是谢倾牧刚在沙发上落座,明惊玉跑到沙发另一端,抱着个小枕头,窝在沙发一角,对他一脸防备。
谢倾牧无奈一笑,跟过去将她兜进怀里,
() “我又不吃人,你怕什么?”()
你是不吃人,你会咬人啊,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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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惊玉默默腹语。
谢倾牧低头吻了吻她毛茸茸的发顶,“还是说,担心我的身体?别担心,不是身体原因咳嗽,刚才呛水了。”
“。”担心是其一,不想被他啃也是重要原因。
谢倾牧洗了澡身上是清爽的沐浴露味,明惊玉没再闹,安静地窝在谢倾牧怀里。
她瞧着茶几上贵重的礼物,还有那把小金库的钥匙发呆。
谢倾牧懂她的想法,“对奶奶来说,都是冰山一角。大哥其中一部分产业就是珠宝,每年到奶奶手上的都是顶顶好的。几位婶娘小金库都是好东西,并不会因为送你的礼物,她们的小金库就不保了,她们有自己的产业,公司每年还有分红。退一万步,真到了需要补给的时候,你老公来补。”
她知道不需要,婶娘们送她的礼物是心意。
只是一下子得到了从没有得到过得东西。
她有点没适应过来。
最后谢倾牧最后那句‘你老公来补’直击她的心窝,很有安全感。
明惊玉虽不是个会依靠人的人。
直觉告诉她,谢倾牧这个男人是可以依靠的男人,是她可以把后背交出去的男人。
谢倾牧握着明惊玉葱白如白玉般的手,钻戒在她手指上很夺目,“我们婚礼当天,收到的礼单只会更多,都放奶奶送你的小金库里面。我以后每月的个人收入都存入你的小金库。最近找个时间我让理财管家点了点我的个人资产有多少,通通入你的小金库。”
“谢先生,你的个人资产一定很壮观吧?”明惊玉捕捉到重点,明盛辉个人私产都吓人的,何况是谢倾牧的。
“不清楚,没点过,找人点一点就知道了。应该还算丰富,能勉强给你的小金库撑一撑场子。”这些年他个人没什么地方需要花钱。具体多少他从没计算过。
明惊玉眨了眨一双明亮的眼眸,这么随意,不在乎的吗?
谢倾牧看着她痴迷钱财的模样,笑着吐槽,“小财迷。”
明惊玉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谢倾牧怀里。“没错,我这个人就是见钱眼开。”这些年,她没少刺明盛辉,她过得不痛快,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唯有钱上面她从不跟明盛辉置气,只要是给她的卡,她通通都照单全收,不给她的,她也会按照规章制度,想办法,收入她的口袋之中。
谢倾牧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
喜欢钱,挺好的。
“谢先生,这样的话,我不是跟婶娘她们一样富有的人了?”明惊玉在谢倾牧怀里笑着说。
谢倾牧亲了亲她的发顶,“加上我的,可能会比婶娘她们还要富有。”
明惊玉一双眼亮晶晶的,呼吸都深了几分。
还真是小财迷,谢倾牧笑着摇头,“谢家的女主人私人小金库,自然是要有点排场不是?这样是不是可以满足谢太太在我有个什么时候,继承我私
() 产的愿望之一了?”
之前没跟谢倾牧走到这一步,这种话她信手拈来。
当谢倾牧打趣地说出这句话,明惊玉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她一双手在谢倾牧大掌之中,悄无声息地绞了绞。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挑选婚纱拍照的地点和拍摄风格。
谢倾牧还预约了法国的钻戒设计师。
明惊玉托着腮,看着跟设计师认真沟通戒指图纸的谢倾牧,不忍笑了笑。
等到谢倾牧把戒指成稿定下来,明惊玉弯弯唇角道,“谢老板你很搞笑耶,别人订戒指都是偷偷的,生怕被对方知道。你倒好,非要拉我一起。”
“没办法啊,是让娶了个见多识广的老婆,太挑,没办法忽悠,只能让她来亲自把关更好。”谢倾牧揽着明惊玉的腰,笑道。
她哪里挑了,不要污蔑她好么!
谢倾牧订了两枚戒指,一枚弯月的钻戒。
两枚戒指被他命名为:一轮明月。
连带婚戒一起定制的。
谢倾牧说,她就像月亮。
明惊玉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这个定论,但她有点爱听。
他的戒指上唯一一颗低调的钻,是一枚弯月和明月合成体,一轮弯月中有一轮明月。
两人敲定好戒指的成稿,谢倾牧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包包和首饰,要不要逛一逛街。
明惊玉统统摇头,却发现谢倾牧唇边染着笑,她凑近戳了戳他的俊脸,“你笑什么呀?”在商场他就在笑,在车里了还在笑,还一副很无奈的神情。
谢倾牧叹叹气,“老婆太富有了,珠宝首饰包包都看不上,作为老公很无奈呀。”
“......”也没有看不上,只是她有太多包包和首饰了,奶奶还送了她小金库,压根买了也是堆着积灰,没什么用。
谢倾牧握着她的手放在手心,“这样吧,只能提前带你去看我们的房子。”
“我们的房子?”明惊玉惊讶道。
车缓缓地驶入谢家庄园,谢倾牧跟前方的司机说了一声,去别墅湾。
随后回答明惊玉,“嗯,用来做新婚当夜的新房。”
明惊玉听到‘新婚当夜’这四个字,还是有点尴尬和燥热。
车驶入了别墅湾,谢倾牧牵着明惊玉的手下车,和她手指十指相扣地走在依山傍水的别墅湾里,这里和主楼那边不同,那边庄严豪华,这边幽静雅致,适合居住。
谢倾牧介绍道,“庄园主楼是谢家的产业,不属于私人,我们的新房虽然在谢家庄园里面,属于个人私产。”
明惊玉看着隔着几公里出现的一栋独栋别墅,每一栋别墅造型和格局都一样,只是内里的布置是根据个人喜好来定。
谢倾牧一一介绍,“这栋是大哥的,旁边是一哥的。大哥、一哥都有各自的事业,住在外面,大多时间都不回庄园住,别墅是大伯母和一伯母住着,一哥旁边的是三姐的房子。”
谢
家的家庭关系,明惊玉是知道的,奶奶在教她古绣法的时候给她提到过,大哥是大伯母的儿子;一伯母孕育两个孩子,一哥和一位姐姐。那位姐姐比谢倾牧大一岁,订亲了,最近两年会议了谢氏集团帮衬谢倾牧打理公司。
三哥是四婶婶的儿子,是一位医生;小五的爸爸在维和中牺牲,妈妈生他难产走了,是谢奶奶一手带大的,对小五多了几分溺爱。
谢倾牧的父亲在家里排行老三,她却从谢倾牧从没提到过他的父母。
她之前听谢奶奶提过一句,谢倾牧的爸爸是谢家唯一一个上一辈做生意的人,谢家如今的家底都是他爸爸当年在黎海动荡的局势一手打拼出来的。
这些年竞争对手对谢家一直虎视眈眈,谢倾牧能够把谢家的产业越做越大,越做越好,有些手段。
谢倾牧牵着明惊玉往别墅湾深处走去,“我们的房子在最后边一排,和小五的挨着不远。几位长辈原本商量是把主楼我的房间设为婚房。奶奶说要跟我们留一点私密空间,怕我们那晚不自在。()”
“!!!?()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奶奶想得还真周到。
明惊玉眸子微垂,脸颊微微发烫。
谢倾牧难得瞧见明惊玉害羞一次,嘴角上扬的弧度越发大。
他们进院子的时候,佣人们都在忙,贴双喜,给树木挂灯笼。
这样的场景,让明惊玉不由想到她年前回明家那次。
明家张灯结彩,佣人们搭着梯子,院子里放了明珊最喜欢的百合。
而谢倾牧的院子里也在着手准备这些,只是更豪华和重视。
明惊玉感叹,“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婚期还接近三个月。
“不早,这些都只是大致的方向,很多细节还要琢磨。”谢倾牧笑着说,“等他们弄了个大概,我们再过来瞧瞧。你看看有什么要改进的,或是不喜欢的,都要提出来,这是我们的家,都以你的喜好为准。”
明惊玉才知道被重视的婚姻是这样的。
家么。
她有点憧憬了。
忙碌的佣人们看到谢倾牧和明惊玉过来了,纷纷前来打招呼,“四少,少夫人好。”
“辛苦了,去忙吧。”谢倾牧淡淡点头,牵着明惊玉上楼,去到了主卧。
主卧正在换床,明惊玉道,“床还是新的换掉干什么?”就连床上的保护膜都没拆,太浪费了吧。虽说知道谢倾牧相当有钱,也不用这么浪费。
谢倾牧笑了笑,“嗯,以前那张床舒适度不是很好,还不如我主楼卧室的有感觉,体验感不会很好。”
“......”
额——她就不该问。
虽说吧,在男欢女爱上,她没那么矫情。
尤其,这段时间,谢倾牧每晚都来爬床,听到谢倾牧这样说,还是多少有点尴尬。
他们的主婚纱照已经被谢倾牧放在了主卧,谢倾牧问她要不要挂起来。
明惊玉立马拒绝,“挂在床头太土啦。”放在置物架上更好看。
“这方面都听你的。”谢倾牧笑道。
明惊玉看着两人的婚纱照,她手捧一束鲜花,谢倾牧揽着她的腰,温润的眸子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她想到拍婚纱那几天的场景,她始终忘不了跟妆助理笑她的暧昧眼神,这都怪谢倾牧!她总是偷亲她,她的口红助理补了好几次。
明惊玉想着拍婚纱照的情形,正出神,谢倾牧贴在她身后,温声唤她,“窈窈。”
“嗯?”她扭头。
谢倾牧身体紧贴在她的后背,下颚抵在她的头顶,温润的嗓音低沉了几分,“我很期待我们的婚礼。”
他期待的是什么,明惊玉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段时间他们晚上一直同床共枕,两人每晚都在雷池边缘徘徊。
他又不愿意分开睡。
说什么要陪她睡觉,不然怕她睡不着。
她哪会睡不着,倒是他挺惨的,每次难受的还是他。
他难受起来,点儿狼狈的样,偏偏又在哪里故作无事,又可怜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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