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动了下,身体有点酸痛,她贴在他后腰的手紧了几分。
明惊玉抬头,谢倾牧低头看她,他眼底一片清明,看样子是早醒了。
她眉头微皱,“你都不困的吗?”精神还那么好,而她精神不太佳,还想睡。
“兴奋,睡不着。”谢倾牧笑。
明惊玉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活跃了一晚上,眼中一点疲惫之意都没有,是正常人该有的表现?而后嘟喃,“你也不怕——”‘猝死’两个字被明惊玉,她不信这些的,也很少忌口,如今不知怎的,有点忌讳了。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谢倾牧接了她的话,又说,“谢太太舍得我死吗?”
明惊玉也不知怎的,听到谢倾牧毫不忌讳地提‘死’这个字,有点恼羞成怒,一字一句喊他名字,“谢、倾、牧。”
谢倾牧笑答,“在的,谢太太有何吩咐。”
明惊玉压了下心中的不舒服,“你正经点。”
谢倾牧扬了扬唇角,嗓音里勾着一丝魅惑,“跟自己的老婆在床上要那么正经做什么?那多无趣呀,谢太太你说是不是?”
明惊玉不得不承认她有点沉迷谢倾牧低沉慵懒又夹着几分温和嗓音,她心跳加速了些,眼帘微蹙,不想理会他,忽又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不顾的全身
全身酸软。
她裹着大红的薄被缓缓的在谢倾牧身板坐起来,很严肃的看着他。
薄被都被她裹在了身上,谢倾牧成了坦诚相待的那个人。
明惊玉看到坦诚的谢倾牧,心有余悸,哪怕昨晚两人亲密无间的贴合数次。
还是有点不自在。
明惊玉把薄被还了他一部分,遮住某些部位。
谢倾牧没有丝毫不自在,问她,“还来?”他餍足的眸里含着淡笑,“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谢太太想要谢先生随时满足。”
明惊玉以为他说着玩儿,哪知是真有了反应。
明惊玉把被子丢他身上,遮住了他尴尬之处。
谢倾牧不以为意,“谢太太,要喝点红酒么?”
明惊玉身子一紧,欲哭无泪,她此时不想听到‘红酒’两字,不,是这辈子都不想听见。
明惊玉回想昨晚,哪里来的勇气,谢倾牧换好了床单那次,他们在浴室那啥了。
可能是在浴室他那样进的,让她很陌生,负气。
从浴室出来,明惊玉看到床头的红酒,就喝了一口红酒,低头含住了谢倾牧。
原本在浴室享受过后,泄了气谢倾牧一下子就起来了。
这次明惊玉有种完犊子的感觉,谢倾牧不止是欲望,是想吞了她。
谢倾牧低头长指勾住明惊玉的下巴,将她的头从身前抬起,和一双她媚眼对视。
他的眸色晦暗,像一头攻击性极强的狼首,“谢太太会得还挺多,这种也敢玩。”
“怕了吗?谢先生。”她抿了抿还沾红酒渍的软唇,初生牛犊不怕虎地挑衅了一句。
谢倾牧凝着红红软软的唇几秒,气息沉下,将人抱了上来,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嗓音低沉,“谢太太这么有诚意,这么会,谢先生尽管身体不佳,弄坏了这幅身躯,自是不敢辜负。”
“!!!”
明惊玉听着谢倾牧似笑非笑地语态,就自己惨了,捅了大篓子。
她此时有冲动想要逃,然而已经不可能,她早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谢倾牧一手掌控着明惊玉的腰,一手倒了大半杯红酒,她最后听清谢倾牧说的是,“美人香玉酒池林。谢太太,今晚我们换个喝酒的方法。”
后来的后来。
红酒侵染了床下的玫瑰花朵,还有她。
以至于她现在看到红酒和谢倾牧卷着的薄唇,都心有余悸。
明惊玉想到昨夜种种,心里来气。
“谢倾牧。”冷冷喊他。
“我在。”他笑答。
明惊玉开骂,“王八蛋,混蛋,下流,不是人,龌龊——”
谢倾牧态度慵懒地靠在床头,没有回话,没有反驳。
任由她骂。
骂来骂去无非就这几句,昨晚他听了一晚上,还挺享受的。
红酒更好喝。
明惊玉骂了一会觉得无趣,总之好气哦!
这种气,哄不好的那种。
他的形象在她这里全盘崩掉,以后谁再说谢倾牧是个儒雅的君子,她准跟他急。
她决定了,一会儿,她注册一个黎海社交软件的小号,公布谢倾牧不耻行径。还作那种下流的诗词。
从此她就是谢倾牧第一大黑粉。
呸——
她不是黑,是陈述事实。
但此时,她有更重要的事,需要知道。
她继续扒谢倾牧身上的薄被。
谢倾牧眼底卷着餍足之后的温雅,挑眉,“真还来?受得了?()”
“你闭嘴吧。?()?『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明惊玉咬牙切齿,幅度过大,跪在床上的她身体不支,晃了下。
谢倾牧贴心地扶了一把她的后腰。
明惊玉稳住身体后,甩开谢倾牧贴附在她腰身的大手,指着谢倾牧身胸膛前十几一十公分的伤疤,“你这里是什么原因?”
还离心脏这么近,可以说应该就是心脏。
那条疤仔细看,还有点异常,有个几公分是鼓起来的。
明惊玉想要触碰那鼓起来的,又不太敢碰,怕他不舒服。
大婚前他们不是没有这样坦诚过,虽说那时候没到最后一步,很多情侣之间的事都做了。
那时候大多是昏暗之下,他皮肤很白,跟她的肌肤可以媲美一下了,只是他那种不正常的白。这条疤痕看上去有了些年岁,手术的缝合非常好,已经和他的肌肤颜色相近了,要不是伤口不平整,属于蜿蜒的,不注意很难看出疤痕。
昨晚他们在浴缸坦诚相待,灯光打得很近,她是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地看谢倾牧的身体,一眼注意到了,那时候,她问了,“这里——”
只是话还没说完,谢倾牧握住她娇贵的手,往下,沙哑低沉,“谢太太,这个时候真的适合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触碰时,明惊玉手指被咯到,轻轻打颤,好像是不合适。
还不等有其他思考,被谢倾牧堵住了机会。
谢倾牧靠坐在床头,看着抱着薄被遮挡自己无一物身体的女孩。
女孩的眼里带着审视的疑问。
他的目光从温着笑意到暗沉再到清明又复淡了下来。
很复杂。
明惊玉又复问道,“告诉我,你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因为这个。”
她隐约觉得这是答案。
谢倾牧跟那些她认知里的病秧子不一样。
他一直在喝中药,情绪激动会咳嗽得厉害。
奶奶还说,他不能感冒,抵抗力不好,容易发高烧。
谢倾牧每天早上都晨练,从他们相处这段时间,他每天早上都要竞走十来公里。
他惧寒,但身上却很暖。
之前谢倾牧早上竞走,她会坐在一楼的阳光房内画画,从南边的落地窗可以看见谢倾牧。
谢倾牧说不能跑步并不是开玩笑,他只会少量跑一两公里,她在楼上见过他停下来,撑着白玉围栏,揉胸膛。
正当她担忧,准备下楼看看,谢倾牧又跟同样晨跑的小五碰在一起能说能笑,似乎没问题。
看似很严重,又似乎不严重,不像病人又是病人。
她遇到真正的病秧子,并不是谢倾牧这样的。
那些人会消瘦,他并没有。
她隐约觉得谢倾牧的情况,并不简单。
明惊玉可以肯定,谢倾牧的情况和胸口这道长长的疤痕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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