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惊玉一字一句清楚明白地说出她的诉求和想法。
谢倾牧非但没有一点明确的反应,在她中的物都不再亢奋。
她很不满他的表现,眉头紧皱,捏着谢倾牧那张让人沉沦的俊脸,“你不愿意?”
他们两人的位置不同,今晚的她又格外激进,在这上面卯足全力。
清贵不落凡尘的谢倾牧,在她身下低哦婉转。
谢倾牧身体坚巨如铁,压不下去。
他怕她受伤,扶着她,缓缓出声,“你听到了。”
明惊玉紧绷着小脸,冷声道,“要不是我听到了,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也对,这是你谢先生,在谢家最有发言权,是黎海只手遮天的王。我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我算个什么?”她气不过,低下头在他脖子上狠狠地咬了口。
一阵疼痛感从脖子上传来,谢倾牧倒吸一口气,一只手握住她撑在他胸膛上的手,温声道,“你是我谢倾牧的夫人,掉一滴眼泪都能让我心疼半天,任由夫人折腾。你的所有神情和情绪都能成功牵动我的,你说这算什么?算我捧在心尖儿上唯一的心肝儿。”
“别跟我扯那么多。你知道我想要听的不是这个。”今晚所有甜言蜜语她都不稀罕,她只想要那个答案,“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要宝宝?”
怎么会不想?
做梦都幻想过的快乐事。
谢倾牧捏了捏明惊玉的腰线,“我求之不得。”他的身体在明惊玉的折磨下越发的紧绷,呼吸很沉,他尽量克制这种备受煎熬的诱惑,艰难启齿,“但,窈窈,不是现在。”这个时候有了宝宝,对她只有坏处,没有丝毫益处。要是他身体健康的情况下,她主动提出要宝宝,他能高兴得疯掉,但现在不可以,他什么都无法保证,他求得是能给她和宝宝一个安稳的未来,再要不迟。
明惊玉不满这个回答,柔媚的眼眸透着坚决,“谢倾牧,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拒绝我,以后没有机会了。”
谢倾牧放在她腰上的手很紧,似乎要把她腰折断才甘心一般!
没有机会?除非他死。
否则,他缠她一辈子,让她为他生儿育女,幸福美满。
前提是——他能给她一个美满的未来。
没有百分百把握的情况下,他不能冒险,万一——
他给不起这个要求。
所以,他郑重再三道,“窈窈,你应该很多事,不能用来冒险,都该有所顾虑。”
明惊玉情绪迸发,“谁管你的狗屁顾虑?我只认我的想法!”
“......”谢倾牧。
“谢倾牧你知道吗?这个决定是对我人性多大的一次考验。”她是个自私的人,从来都是。她要宝宝这个决定,不是早有考虑,就是那一瞬忽然的决定,话说出口时,她很明白,她不是一时冲动。尽管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对的,她应该多为自己考虑,有了宝宝,万一谢倾牧出事,她和宝宝
怎么办,她的未来怎么办?会不会和奶奶、婶娘们那般靠着思念和过去的回忆过日子,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可心脏和大脑凌驾于了理智之上。她想要一个和谢倾牧的宝宝,哪怕面临着她无法面临的未来。
他知道。
之所以知道,他才会不同意她的决定。
他沉声说,“窈窈,这不该是你的作风。”她该目中一切的生活。他知道从四九城到黎海近一年的相处,窈窈对他有了感情,再怎么首要第一位是为自己打算,这才是她。他这次真的错了,他一直都明白,她实际比谁都要重情义,在乎。
明惊玉冷笑着反问,“我该是什么作风?谢倾牧是你三番如此地踩着我心底的防线,是你强行挤入我的生活;强行让我的记忆力有你的存在;强行拉入独属于你的漩涡中,你可以轻而易举掌控他人的情绪的同时,凭什么干扰我的决定?”
明惊玉眼泪大颗大颗如同珠子般砸在了谢倾牧硬朗结实的胸膛上。
于谢倾牧来说她砸下来的泪珠如同岩浆一般,在灼烧他的心口,疼痛难止。
谢倾牧坐了起来,严丝合缝的两人分开,将她抱在怀里,捧着她的脸颊,温柔地亲吻着她的泪珠,轻声低哄,“宝宝,别哭。只是有风险,没有说不会成功。三哥的医术我有信心。”
她不是对别人没信心,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她以前不信命运,认为人定胜天,就如所有人都劝她放弃外婆的治疗时,她一意孤行,她其中看到外婆近两年来的透析很痛苦。
但,她不愿意放手,即便知道她痛苦,也要留下她,哪怕并没有多久的时间。
可,今晚这个梦击溃了她的定义。
总有办法在她得到后,让她惨痛失去。
她害怕。
害怕一无所有,害怕拼尽全力,到最后什么都抓不住。
谢倾牧吻了吻她粉嫩红肿的唇,指腹温柔地擦去脸颊泪痕,“宝贝,你这样,都让我觉得我快要没了。让我这个病人压力很大啊。你这会儿应该多安慰一下老公,告诉老公一定会成功,只是小手术。”
他想得美,狡猾的狐狸男人。
尽扯开话题。
明惊玉小脸从谢倾牧双手中滑出,再一次低头咬在谢倾牧的肩上,又狠有准,毫不留情。
谢倾牧闷着气息,由着她发泄。
直到血腥蔓延到了她嘴里,明惊玉憋了一肚子的怒意才勉强平复,“宝宝的事,没有商量。你要么答应,要么我们就离——唔——”谢倾牧在她最后一个字没发出音时,封住她的唇和那个他一丁点都不想听的字,“不许胡说八道,你老公又不是要死了?”
明惊玉泪眼模糊地看着他。
谢倾牧低头和她额头抵额头,低声道,“宝贝,你要说出那个字。压根不用担心我手术会不会百分之百成功的问题了,我可以当场去世了。”
明惊玉不做声了,身体也软了下来,没那么多抗拒。
谢倾牧看着好不容
易稳定情绪的人儿,不敢再说什么激怒她情绪的话,温声安抚,“好,我都听老婆的。我们要孩子,必须要。”
“现在就开始。”明惊玉坚持。
谢倾牧无奈一笑,“窈窈,就算要宝宝,也需要备孕不是?今晚和大哥、二哥还有小叔谈事情,我喝了一点酒。刚刚我开会前还喝了半杯咖啡。”
她的确在他口中尝到了一点咖啡的苦味。
谢倾牧继续温声细语,“要宝宝这个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你应该听到三哥说的,手术他还需要准备,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手术,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备孕。”
明惊玉激进的情绪稳定不少。谢倾牧将她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三岁半的窈窈宝贝,是不是该老公了?老公,还要饿着。”
大概是白天累了一天,晚上情绪波动太大,又或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状态松懈,书房和卧室的短距离,明惊玉在谢倾牧怀里睡着了。
谢倾牧并没想过真的继续欺负她,今天经历的事多,她太累了。
谢倾牧帮她洗完澡,又给她涂抹了身体乳。
将她放在床上,看着熟睡的明惊玉。
她的一双眼红肿,红彤彤的鼻子,唇也微肿。
谢倾牧看着心疼坏了,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和鼻尖。
他褪下身上的浴巾,换上浴袍,下楼煮了鸡蛋。
谢倾牧靠在床边将人捞进怀里,让她靠在他身前,装在小袋子里的鸡蛋轻柔地在她眼圈上滚动,来回多次后,鸡蛋没了温度,他才丢掉,大掌温柔抚摸着她巴掌大的脸颊,低语,“窈窈,我有点后悔了怎么办?”
后悔将她拉入这场爱情的深渊。
还该是哪个刀枪不入,一切皆不如她眼、肆意潇洒的明大小姐。
或许当初他该再等一等。
他该等到做了手术,等到身体养好再去见她。
那她会等他吗?
不,防止意外出现,他还是会把她提前困在身边。
他到底还是自私的。
明惊玉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呢喃了一句,“后悔什么,谢倾牧,宝宝这件事你别想后悔,你已经答应了。”
谢倾牧轻笑,睡着了还能接上话?
他低头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不后悔。睡吧。”
*
第二天,谢园的动静很大。
这样的大动静还是明惊玉整出来的。
谢倾牧收藏的红白黄各类酒,还有他的咖啡机连同咖啡豆都被明惊玉‘请出’了房子。
“备孕?”小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没听错吧?”
“你要是耳朵没问题,应该没错。”明惊玉哼哼一声。
小五挠了挠脑袋,他还真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上回奶奶私底下问过四哥。
四哥还很坚决的说,过几年再考虑宝宝的事。
他听得一清二楚。
老人
家再想要抱小曾孙,还是会尊重年轻人的决定。
这才几个月时间,两人积极主动的成了备孕先进队员?
还是四嫂提出来的?
他怎么看四嫂都不是那个着急的对象。
再怎么着急也该是四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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