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提是他们得是情人,而不是陌生人,否则这对谢知归来说,就是受刑,而且是慢慢地、温柔地杀他!
这么多人在,他不好发作。
谢知归拳头紧握又松开又握紧,忍耐早已到了极限,他问了句:“好了吗?”
明匪玉声音似是有点哑,染上了谢知归听不懂的味道,“你被毒虫咬了,很严重。”
谢知归追问道:“那怎么办?”
“别紧张,我检查下咬的有多深。”
其他人注意力都在他强势上了,于是没人看到明匪玉微不可觉地勾了勾唇角,状似无意地在咬最深的地方使力摁了下去,谢知归全身立刻疼的剧烈颤抖了一下,硬扛着咬住唇肉没出声,随后双肩微微抖动着,低着头像是在掩面哭泣。
真可怜,明匪玉心情不错。
“疼吗?”
“疼。”
“是吗?”
“那我轻点。”
明匪玉嘴上是温柔地说着,却报复性地在他伤口上又按了一下,这回力道加重了,谢知归像是被人迎头打了一棒。
明匪玉如愿听到谢知归牙间难以控制而溢出的痛苦□□,眼底露出满足的笑。
“嘶……唔啊……”
“对不起啊,不小心手重了。”明匪玉虚伪道。
谢知归还是一如既往地怕疼啊。
他就喜欢看谢知归受不了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目的达到,明匪玉仅存的仁慈又或者说是想继续和他玩下去的心思,让他放过了他,谢知归缓了口气。
谢知归很难受,出了满头的汗,头发也湿了,回过神,正要质问明匪玉为什么故意摁着他伤口,那双骨节细长且苍白的手又搭回了他的肩膀上,收起力。
谢知归的身体像是被身后的人定住了,动弹不得。
和方才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就好似被一只滑腻的蛇缠上了,蛇身一圈圈爬上来,绞紧了他,蛇信子贪婪舔过。
“你要怎么办才好,虫子咬的很深,毒入骨里了。”
森寒的气息吐在他敏感耳垂,像蓄意挑逗、像故意使坏。
低沉暗哑嗓音如夜晚里从茫茫雾中飘出的鬼魅,用好听且具有迷惑性的嗓音诱哄他,走上堕落的歧途。
谢知归喃喃:“到底什么虫子?”
“负心虫,喜欢咬骗子,说的谎越多,咬的越狠。”
咬骗子……在场的人不止他一个人说过谎。
“可它为什么只咬我?”
“那得问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勾引了谁?又欺骗了谁?”
第8章
按照明匪玉说的,这种毒虫毒的很,需要进山里采对应的草药才能解。
谢知归一行人商量了一下,好不容易进的雾山,现在出去看医生显然不划算,而且这种诡异少见的虫毒医院未必能治,也不知道会不会在到达医院前就恶化。
采药的路上会路过寨里祠堂,那里记载了这个村子的历史以及所有的鬼怪传说,正是他们一开始要找的地方。
所以几个人一合计下来,还是得去一趟。
谢知归不想和明匪玉同行,想找其他人带带路,但是其余寨民摇头表示不知道。
但作为在雾山隐居多年的人,他们怎么会不认识路?就是闭着眼睛都能精准找到回家的路。
只是不想带他们去。
问他们原因,一个个都闭而不言,最后拿零食贿赂了一个小孩,小孩才告诉他们:“你们要去的万花崖是寨主和夫人的地方。”
“夫人?”谢知归听到这个词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指明匪玉的母亲。
毕竟明匪玉看着那么年轻,而且他一直独来独往,身边没出现过熟稔的女性,不像是已经成家的人。
但小孩告诉他,明匪玉没有母亲,只有一个爱人,已经离开这里多年了。
“你现在住的那里,就是夫人刚来这里的时候住的地方。”
“什么?”
谢知归诧异非常,他住的竟然是明匪玉亡妻的屋子,怪不得总觉得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孩子单纯,多给点零食什么话都套出来了,谢知归大概了解了一些情况,他们口中的这位“夫人”脾气不是很好,也不怎么和他们打交道,看着冷冷淡淡,但很会哄人,就是能把明匪玉哄得五迷三道,对他极尽纵容,因此在寨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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