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沉到达雅加达是中午, 卢霖赶不上他的速度需要等两天才能来。
他一个人过来在机场租了车, 直接开往酒店。
沈迢迢没听他的,第二天一早又跟着队伍开始训练, 他到了酒店联系不上人,打听了滑翔伞基地的位置, 直接开车上山了。
山上风大, 靠近海湾, 在半山腰上, 他下车远眺,远处星星点点的伞包, 他看了会儿,上车让司机继续开。
到山上,入口处查验身份, 他站在大厅门口看着远处的队伍, 一眼就看见沈迢迢了,她坐在伞包上低着头, 也不看男队的起飞,其他人站着。
温砚沉下了台阶,往前走了几步, 到了草地上,喊了声:“沈迢迢?”
她没听见, 林立听见了,扭头过来看他,最边上的队员也听见了, 扭头过来看他。
沈迢迢依旧低着头,手搭在膝盖上。
他又喊了声:“沈迢迢!”
她这才反应过来,扭头茫然的看过来,见是他,惊愕之后笑起来,脸上表情也生动了,手撑着地站起来,看了眼身边的人,有点不好意思,还是朝他跑过来,他远远的张开手臂接着,有队友看着,她不好意思那么亲密,等靠近了停下来。
温砚沉将她伸手扯进怀里,用力的抱着她。
沈迢迢耳朵唰的红了。
温砚沉问:“不是让你别出来吗?”
她嘟囔:“队友们都出来了。”
温砚沉也不敢多问她,问:“早上吃了什么?”
沈迢迢额头靠在他肩膀上问:“你连夜过来就为了问我吃什么?”
温砚沉笑起来,笑着笑着,沈迢迢有点恼了:“我真的丢人了。”
温砚沉问:“我这样的,算是丢人?”
沈迢迢凶他:“你以为你举世瞩目?走哪人人爱?”
温砚沉见她还有心情和他斗嘴,笑说:“我不敢,你要是爱我,我都胆战心惊。”
沈迢迢起身,回头看了眼,见队友是不是扭头偷看他们两个,她嘟囔:“我的名声算是毁了。”
温砚沉看了眼那边偷看的人,问:“几点结束?”
“其实我们今天女队不训练,男队训练。”
温砚沉问:“那现在能下山吗?”
沈迢迢摇头,看了眼队伍,和他说:“不好请假,队里对这次事故还没有出报告。昨天很危险,风速过大,全失速摆荡,我也差一点没有稳住。”
温砚沉迅速说:“罗尔和卢霖明天过来。我首先要保障你的安全。”
沈迢迢回头看了一眼,看了眼手表,已经下午两点。
下午四点收队。
她催温砚沉:“你先下山去吃饭吧,下午我们会开会,晚上有几个领导会过来,”
温砚沉不听她的,问:“你几点结束?”
沈迢迢挑眉问:“你不听我的了?”
温砚沉笑起来,一直笑。
晓得沈迢迢不好意思了。瞪了她一眼,扭头走了。
温砚沉离了她的视线,就开始态度强硬,和总队教练请假,带家属做心理疏导。
总队教练姓刘,四五十岁的样子,高高壮壮,看着像是搞户外运动的。
他礼貌的打招呼伸手说:“刘指导,你好,我是沈迢迢的家属。温砚沉。”
刘教练伸手和他握手,有点惊讶他的身高。
有些热情的说:“你好,你好。”
他问:“我想问一下,队里有对运动员做心理疏导的老师吗?我想带她出去疏解一下。她这个人不爱表达,压力积压的很厚。”
刘教练为难说:“我们的安全是有保障的,当然我们不能说万无一失,这个责任我们知道。”
温砚沉一点都不好说话,开门见山说:“我带了专业的教练和心理辅导师,还有专门的安全顾问,我需要真正的了解她目前的状况。”
刘教练没想到他这么不客气,皱眉看着他。
温砚沉态度很强硬。
教练并不喜欢这样的家属。运动员是用生命拼荣耀,但是总局也是对运动员很大的支持。
不能因为意外,直接被这样质疑。他要是让步了,以后的队伍会很难带。
他笑着拒绝:“下午国内会过来专家和总局的领导,我们对这次的事故会做详细的说明,也会给运动员们做好心理疏导。”
温砚沉盯着他,看了几秒说:“看来,我比陈主任早到一天,也要等等他。今年的招标会上见过陈主任,再没见他。”
刘教练得了这句警告,有些心里不忿,又摸不清温砚沉的深浅,
今年的赞助商一共两家,一家运动品牌,一家是个他没听说过名字的企业。
他放缓了态度,说:“等下午再说吧,我们队里肯定会开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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