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开学遇到许洛和陆彦辰,她这种极端消极的情绪才慢慢被压下去。
严云也从来都不知道,季茹在这世上最害怕的事情,除了担忧季杰军每次出任务的安危,剩下的就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每一次出成绩,不论什么成绩,不论多大多小的考试,季茹都害怕。
她到后来甚至都养成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只要是出成绩的前夜,她都失眠,然后会用那种很细的皮筋,套在左手腕上,一下接着一下地弹自己。
因为轻微的疼痛,会让她拥有短暂的放松。
从那时候起,季茹就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心理方面有点问题,只是自己在网上查来查去也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后来她就放弃了。
所以尽管每次第二天早上起来,她的手腕都会红紫一片,有时还会破皮,但她还是忍不住。
可这样的事情,她维持了很久很久,家里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她手腕上时常有伤。
她心里明白,她的父母无疑是爱她的,只是季杰军工作忙,而严云更关心成绩。
季茹拥有很多,却也失去很多。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会从早恋中得到一丝释放,从和温谨之的性事中,看到最真实的自己:
一个能够将所有事情抛却脑后,只遵循本心的季茹。
当然,她是喜欢温谨之的,这点毋庸置疑。
此刻看着手里的小兔子,季茹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正低头看着这只小兔子,身边的水声忽然停歇。
抬起头看到龙头不再流水,身前的水忽然泛起涟漪,有手臂划过水面,伸向下方。
紧跟着听见哗啦一声,她被人拉响浴缸边,脊背很快靠上一个温暖的胸膛。
“别哭,我还有很多这个,都给你。”
水下的腰肢被人环住,肩头被轻吻,季茹微微偏头,看着靠在自己颈窝里的人,开口,“谁哭了…”
一张口,她才发现自己声音很闷,带着明显的哭腔,再一抬手,脸颊上已经湿润。
温谨之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哭,这个小兔子也是自己上次在超市买东西,看见后觉得很像她,就顺手买了好几只回来。
“你喜欢都给你,你安心玩你的,我给你洗。”
温谨之没有问她为什么,只是蹲在浴缸外,安静地抱了她一会儿,然后伸手拿起浴球,挤上沐浴露,打出沫子,一点点擦上她的后背。
“这只手要小心点,虽然快好了,但还是别沾水。”他将她的左手轻轻搁在浴缸边缘。
身后逐渐传来水珠掉落的声响。
季茹看着掌心的小兔子,又看看搁在外面的左手,身后的人正在拿着浴球给自己的肩颈擦洗按摩。
她忽然,有一种想要吻他的冲动。
于是下一秒,她扭过头,吻上了他。
温谨之愣了下,然后丢掉浴球,一只手撑在浴缸边缘,另一只手沾着泡沫,捧住她的脸,接替过这个吻。
他尝到她滑落在唇角的泪,有点苦涩,也有点咸,他轻轻抿掉,用舌尖舔过,换上自己的气息。
这是一个很轻柔的吻,没有激烈的唇舌纠缠,只有安抚性的舔吻。
他一点点吻过她的唇线,描摹出她的唇形,轻轻含住舌尖,只用一点力气,一下下轻吮,在听到她呼吸急促的时候,温谨之就立刻放开她。
季茹被他吻着,身心仿佛都泡在温热的水里,她脸上的泪痕未干,却忽然听见他轻声说: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哭。”
额头相抵,季茹眼睫颤了颤,她看见他的胸膛,这个永远为她敞开的怀抱。
她不顾自己脸上还湿漉漉的,偏头贴上去亲吻他的锁骨,牙齿轻轻磕在上面。
搂住他的腰,她抱得很紧,过了几秒,她开口:
“你答应我的捆绑,就现在,在这里做吧。”
“好,你等我给你洗完。”
季茹却摇头,看着他,“反正下面等会儿肯定还要出水的,不要洗了,就把这些沫冲掉,在浴缸里做吧。”
看她说得如此坦荡,温谨之反而是有些局促了。
“好。”
水龙头重新被人打开,一点点冲刷干净她身上的泡沫,露出因为热水而泛着一点粉的肌肤。
温谨之用浴巾裹住她,起身去卧室里拿那条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红缎带。
丝绸质地的缎带被握在手里的时候,温谨之才有了局促之后的羞涩,走进浴室的时候,他耳根子都是红的。
脱去裤子,踏入浴缸,温谨之看着季茹跨坐在自己身上,然后利落地要去掉浴巾,他连忙拉住她的手:
“你要绑的是我,我光着就好,你不要脱掉,会着凉的…”
季茹却摇头,她捧着他的脸,先响亮地亲了他一口,接着用自己的唇蹭他的胸口:
“我不仅要绑你,还要上你。”
然后浴巾就被扔在了浴缸外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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