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和手背贴在一起时像绽放的烟花,方施琅触电般挪开手并跟他拉开了些距离。
纵使隔着两三步的距离,彼此的呼吸声不再清晰可闻,可眼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却逐渐汇成个巨大的玻璃罩,将他们牢牢困在其中。
“等我把照片导出来后发你一份。”方施琅尽量维持平常的语调,微微向内的下巴却打破她的故作淡定。
傅呈书清冽的嗓音里含着笑,黏糊糊的,像蜂蜜:“好。”
方施琅耳根红得厉害,试图绕过他出房门。
他身子往她迈步的方向一斜靠在门上,双手抱臂,半弯着腰确保自己能待在她眼里。
“你还没回答问题,为什么要躲着我?”
傅呈书靠在门上的姿势看起来随和不羁,带给方施琅的压迫感却很强。不知是源于他的问题,还是源于他那双略显冷淡的眼睛。
方施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总不能说自己做了跟他有关的春梦吧。想到这儿,她感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烫,下意识拉了拉圣诞帽的帽檐。
“都说了,没有躲着你。”方施琅底气不足,再次试图把话题扯远,“该下楼了,于百川还等着跟我对枪呢。”
“方施琅。”
他轻声念了句她的名字后便不再开口。
想要找出最合适的语句来问她,但内心的不安让他的大脑变得混乱。傅呈书突然觉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陌生,像是别人的声音。
她是发现了吗?那些肮脏的,恶心的梦还是被发现了吗?
傅呈书的双手搭在小臂上不自主地握紧,透过指尖似乎能感受到血液在皮肤之下流动得更快,如同不断跳动着的鼓点。
他试图保持镇定,但害怕不安的情绪被织成了一团乱麻,紧紧地缠在心口使他感到窒息。
“嗯?”方施琅等了会,没等来下文便主动出声。
她眼睑上抹了闪粉,衬得目光愈发清澈。傅呈书被她看得更加慌乱。
他害怕她会从他的神情中看出埋藏许久的秘密,害怕被发现自己每晚都在梦里意淫住在隔壁的朋友。
傅呈书第一次移开了眼。他不敢与她对视太久,怕真相暴露,破坏掉他们之间的信任和平衡。
“如果我哪里做错惹你生气了,可以直接告诉我。”傅呈书的声音听起来很自然,语调平静,就算放到烈日之下也照不出任何阴暗面,“毕竟是朋友,不是吗?”
再一次,卑劣地用朋友来当借口以维持与她的关系。不断地强调重复自己朋友的身份,即使傅呈书并不满足于这个身份,可他不得不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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