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床边,定定看了她两秒,说:“都听见了吗。”
宋鹤睁开眼看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否认了。
张尔成观察她,分辨她话里真假,但没看出什么来,他叹息一声,坐在她身边,弯头吻掉她的眼泪。
他吻到她的那一刻,她颤抖了。
不知是害怕,还是痛苦。
她闭着眼问:“你什么时候放我自由,解开锁链。”
“好好养病,等你好了,你说什么我都依你。”
他拒绝了。
宋鹤没再说话,任由他吻她。他不含情欲地吻,只是轻柔地舔舐走她的眼泪。
虽然她否认了,但张尔成不傻,他知道,她都听见了。
所以第二天,他就搬回了主卧。自从她流产后,他一直住在客卧。现在他又搬回来,每晚都解开锁链,用自己做她的锁链,把她困在怀里,抱着她入睡。
白芨照常来给她治疗,按照张尔成说的,依旧是用催眠的办法。
宋鹤知道了张尔成的目的,也记下了他所说的那句话,等她好了,他说什么都依她。
所以宋鹤开始表现的积极的治疗。
治疗持续了几个月,很快又入了冬,马上又是新年了。
张尔成一直关注着宋鹤的状态,她状态在慢慢变好,持续几个月的治疗,她在转向宋韵的那个身份了。
很乖巧,听话,在他身边依赖他,需要他。
过年的前三天,张尔成从白芨口中得知,她基本上已经回到了宋韵的身份。
他有些不敢相信,当晚在床上抱住她,解开她身上的锁链,他亲吻着她身上被锁链刮出的痕迹,很迷恋地问她:“你觉得怎样,宋韵。”
宋鹤听见他喊她的那个名字,没有任何变化,笑着回他:“我不是一直都这样,为什么这么问,说得好像我生过病一样。”
张尔成一直盯着她的表情,想要窥探一些她说谎的迹象。
他看了半晌,低头吻她的唇,伸手抚摸她已经失去孩子的小腹,“辛苦了。”
“明天你可以不禁锢我了吗?我觉得这个锁链太重了。”
“好,你说什么都好。”张尔成给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腰窝,她也抚摸他胸口。
在被彼此抚摸的地方,那里有一朵黑玫瑰的文身。
宋鹤的心在碎裂,仍然没有愈合。那一晚她失眠了,身边的张尔成睡得很熟。
这一晚张尔成失眠了,他感到她睡得很熟。
一对互相欺骗的恋人凑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呢,张尔成想,也许就是这样吧,他以为她睡得很熟,她也以为他睡的很熟。
第二天张尔成身体力行,给宋鹤松开了锁链。他把链子锁在了柜子里,没有再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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