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不公平的都是我受着,你要是觉得不公平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这样了。”他自动无视了安亦和杭予年之间的感情问题,就当安亦是一时糊涂误入歧途,不管怎么样,他们三年的感情他不相信比不过他们的三个月。
“不是这样的。”安亦否认,“我从来没打算瞒着你,就算这次你不发现我也会和你说的。”
她知道这时候不应该再激怒他,可她也不能任他一直这么曲解下去了。
“你什么意思?”许琛觉得自己体内的怒气又开始冒头了。
“和我会不会和他在一起无关,不管我和他会怎么样,我都打算和你分开的,我已经对不起你了,不能一直把你蒙在鼓里,不能再害你更深。”安亦尽量说的他能接受一些,把问题集中在他们身上,而不牵扯到杭予年。
“如果我不在意呢?之前的事无论怎么样我们都揭过去,就当你坦白了,我接受了。”许琛压低怒火,“你说你对不起我,那你想要弥补我的方式应该是我选,而不是你来决定。”
“可是我们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我有了其他人是既定事实,你会一直在质疑中活着,不管我以后怎么样,你永远都会心存芥蒂,这样的婚姻即使坚持到最后也是两败俱伤,我们的人生还很长,有错误就该及时止损,而不是为了争一口气弄得自己活得痛苦。”安亦承认自己这番话真心夹杂着私心,说到底还是对他的感情不够深才能这么理智罢了,如果换过来,换成了杭予年,即使是两败俱伤,她也要霸着他不放手的。
“说来说去,你不过就是想要离婚而已。”许琛心中郁结,他自认为已经一再降低夫妻间基本的原则了,但还是于事无补的样子。
“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你明白,也想得通,只是气不过而已。”
“你怎么知道我只是气不过?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结婚两年,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留恋?你当初究竟是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他对安亦有气,但这会儿更多是怨,“还是说你就那么喜欢那个男人。”
听他这么提起杭予年,安亦的心又是一颤,她不想再欺骗许琛什么,“当初结婚是认真的,可能在别人看来我们会有一段圆满的婚姻,我也一直是怎么认为的,可偏偏让我遇见了他……我有了这样的心思我就更应该放开你,总不能让你被骗一辈子。”
这分明是自私的狡辩,但许琛没有揭穿。
“你怎么又知道我不想被骗一辈子。”他声音已经变得低落,他没有心思再愤愤了,这世上好像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他再努力也是回天乏术。
“你别这样……你值得更好的人……”许琛恐怕是她这辈子最盼着好的人了。
“他就这么任你陷入泥潭,等着你解决好一切直接吃成熟的果子?”他还是不忿,他祈求的却是别人唾手可得的。
安亦看着他没有回答,不是杭予年想要躲在她的身后,而是她不想要他们见面,这样对许琛更像是人多势众的压迫,也像是得利小人在势弱方面前的显摆,她知道许琛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口快忍不住嘲谑。
许琛也没有继续,起身回了房间,就像安亦说的,这么大的一件事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轻而易举地影响他的决定,他需要时间理清思路。
安亦把情况和杭予年简单说了一下,让他放下点心来。
杭予年在事发当晚就飞到了B市,虽然一直没有见到安亦,但能守在她身边心里还是踏实一点。
他不了解许琛,但他见过不少离婚的夫妇,也太了解男人的本性,谁也无法预测一个男人遇到这种情况会作出什么失智的事,他怕安亦受到伤害。
安亦说她先解决,他绝对尊重她的意愿。不过如果一直僵持不下,他自然也有他的办法,即使最后真的要走诉讼,他也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杭予年还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是这么个身份,他不忍笑了笑,又很快敛了笑容,无论如何因为他的存在伤害了另一个无辜的人,但没办法了,为了安亦,他愿意万劫不复、落入无底深渊。
虽然他在B市,但安亦还是觉得他们在事情没解决之前最好少见面,以免旁生枝节,杭予年不可置否。
安亦待在客厅和杭予年聊了一会儿,眼看着到了午饭时间才结束聊天。
她放下手机去敲了许琛的门,隔着门对他说了几句话,“你还得要工作,不能被这件事一直影响着,不好的东西即时剔除才是最重要的。”
许琛没有回应,安亦就当他是听见了,她这才发现自己对于这件事理智地可恨,许琛应该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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