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的格局和记忆里没有任何分别,一些小细节也在记忆里慢慢复苏。
头绳、发卡和耳机,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她从前喜欢放在床头柜,全被收进抽屉。
五斗柜上放了个水晶托盘,想了好半天,才记起是自己拿上来用来晒橘子皮的。
趁孟恪在吹头发,李羡下楼,回到自己住过卧室,推开门。夜风透过窗户缝隙产生对流,撩起白纱。
里面没有像孟恪说的那样变成储物间,一切还是她离开时的模样。
一张床、一套衣柜,靠窗一套桌椅。
床品是粉蓝纯色,枕边有只小兔造型的毛绒玩具。
李羡在门口站了几秒,走进去,坐到床边,床垫微陷。
想起刚才楼叔不经意的感叹,说上次一起看晚会还是19年中秋。
她觉得可惜,可惜这两年时光蹉跎,一去不复返。
又觉得庆幸,幸好那时候头也不回地走了,否则恐怕糊里糊涂过一辈子。
床头柜摆两个花瓶,另外放了些发卡头绳之类零碎的小东西,还有盒烟,翻盖的黑色包装,像是随手丢在这里的。
她捡起烟盒,床头柜上剩下一方长方形灰尘空白。
孟恪下楼找人时,她手里正掐着一支烟,放在唇边。
“你骗我。()”李羡抬眼。
孟恪身上是套黑色绸制睡袍,往室内扫一眼,走进来,“骗你什么了??()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哪里有杂物?”
“别急,还没放进来。”
“骗子。”李羡低头,拾起放在腿上的烟盒,“这个是你的?”
“不是。”
她茫然抬头。
孟恪走到她身边,遮去几分光线,投下疏落影子,“你都说了,我是骗子。”
李羡反应了两秒,明白过来。因为他是骗子,所以话不能信,烟是他的。
嘁。
“什么时候丢在这里的?干嘛丢这。”
“去年,因为在这抽的。”孟恪两手绕过她的肩膀,扣住手臂,将人拎起来,“一年多没打扫了,床单上全是灰。”
一起回楼上。孟恪随手关了卧室主灯,听见身旁含糊的声音:
“我要唔要学抽烟?”
李羡咬着滤嘴,刚洗过的洁净的脸白得反光,眉眼黛浓,叛逆挑衅的样子。
“你学一个我看看。”
孟恪视线垂落,鼻梁骨太挺拔,就显得眼窝更加深邃。
李羡并指,夹下香烟,垫脚朝他呼了口“烟雾”,然后再次放回唇齿间。
() 正在为自己的表演沾沾自喜时,裙摆冷不丁一晃,带些冷风空荡荡拂掠热处。
她陡然一颤,滤嘴多了深陷道齿痕。
定住数秒,李羡抬眼看去,孟恪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然后将她抱起,放到床边,掀落了外袍,丢到一旁。
落地时发出微噗声。
李羡也跌坐下去,两腿悬落在床侧,仰头看着微黯的天花板,唇边有什么落到一侧,原来是刚才咬住的烟嘴松动下来,口水微冷,她用手指捏住。
孟恪也捏住了。
这感觉像口鼻被棉口罩捂住,呼吸潮润闷涩。
她扭头,垂着眼睛看去。
孟恪半跪在床边,睡袍宽松,袖口半挽,小臂骨骼匀称,肌肉线条清疏,几条青筋微突。
看一眼她的脸,嫣红唇间假装在抽的烟,俯身靠近。
温热鼻息扑在身上,李羡两手蓦然攥住床单。
他还是吻了吻那烟蒂,然后含住。
和她身上的柑橘调的淡花香味类似。
溺水的人求救似的,她抵住手臂,腰肢用力,略微撑起上半身,又不晓得起身来干嘛。
眼前渐渐起了雾,雾气积聚成水滴,成股落下,汇集成溪,穿林打叶惹得惊颤。她将手指穿进他利落的发间,脚尖挂不住的拖鞋,摇摇欲坠,终于‘啪’然落地。
李羡两腿悬空紧绷,以为自己三魂七魄飞走,简直要死过去了。
不知道停歇多久,空白的心脏逐渐恢复意识。
听见窸窣声响,是他起身。
孟恪抽走她唇齿间几乎被咬瘪的香烟,然后握住她的手,扯向自己的睡袍腰带。
窗外是浓夜。
李羡坐着,无意中看到丢在一旁的烟,声音有些哑,细听有些颠簸,“这段时间没见你抽烟,要不这两年先戒了吧。”
这几次两个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提做措施,虽然她上周还是来了月经。
孟恪两手握着她的手腕,将右手放到自己腰间,空出手掌覆上她的小腹。他低低地应声。该戒烟酒了。
旷远处传来礼花的咻声,迟滞片刻后,在空中闷声爆裂,一声接一声。
2022年到了。
他拥她俯身贴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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