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她觉得胃中一阵翻涌,她放开朋友捂住嘴,接过护士递过来一个塑料袋埋头进去吐了一个天昏地暗,因为没怎么吃东西还呕出了不少胆汁和血丝。
护士拿了温水和胃药给她,她只觉得脑袋隐隐作痛。
两人从救护车上下来,在隔离带的后面走到甜品店,过马路的时候朋友就止不住颤抖,顾书瑾也好不到哪里去。
甜品店店员们都看到车祸全过程,没有收她们的钱就给她们端了两盘切片椰子红茶冻奶油蛋糕和两杯热奶茶,还问要不要毯子。
顾书瑾紧紧拉着朋友的手,笑着对店员说:“我们没事,就是饿了。”
两人吃了甜品恢复了不少精神,朋友看上去非常想回家但是顾书瑾知道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让一个有心理创伤的人独自舔伤,她就半拉半扯地把朋友带到商场,从衣服到盲盒都买了一个遍。
两人分开的时候她塞了一张心理咨询师的名片在朋友手里,说:“不要‘讳疾忌医’,找个人说说就好了。”
“谢谢书瑾,嘿,至少我们现在是真正的生死之交了,真的谢谢你救了我一条狗命。”
“书瑾?”男人放下手中的书。
顾书瑾推开眼前的红木门,看向正坐在案台后面看书的俞岚。
顾书瑾没有说话,只是跑过去坐在他怀里抱紧他,将脸埋在他衣襟里,无声哭了起来。
男人冰冷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背。
“吓到了?”
“不怕,我在,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我在。”
她的眼泪将男人象牙白的长衫晕出一片水渍,而男人丝毫不在意,只是变戏法一样从衣袖中拿出一支青玉发簪。
顾书瑾黑色的长发绕在他洁白修长的手指上,三下五除二他便为她挽出了一个发髻,将发簪轻轻插入,不紧但不会掉,松松垂在她柔软的脖颈上。
顾书瑾被闹钟叫醒,动了动头发现有冰凉的东西戳在耳朵边,她抬手一摸,是昨晚俞岚为她挽发用的青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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