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芜脸红道:“师尊说,如今伦理纲常乃是治世之本,逆伦理便有违天理,所以阿芜要懂得礼义廉耻,不能错乱伦常。”
“不错。”桂月道,“正因伦常,这女子的线又细又短,让她不敢表达,那男子恐怕对她并非是情爱意,所以她不过单相思,这段情缘注定有始无终。”
“那…这女子好可怜,恋慕自己得不到的男子…”
应芜说着,心里也酸涩起来。
桂月摇头,她摸到红绳的根源,这里竟然还有一根紧致的红绳,绵延数丈,隐去人间了。
“这是女子第二段姻缘,红绳坚韧,向男子那端越发牢靠,说明有位男子思慕她、恋慕她,他的爱意有所回应,两人将喜结连理,白头到老。”
应芜开怀道:“那真好!”
“怎不是呢?”
桂月笑着放下红绳,又拿起一根颜色并不明朗,时有若无的红线,应芜道:“这线怎么了?”
“这说明两人姻缘变数太大,并不牢靠,是以今日有,明日无,倘若彼此确定心意,明朗心中爱恋,自然会变成实在的红绳,若无,这线便会消散,不复存在。”
应芜轻叹,问:“师尊说,世间诸法因缘生,缘灭则灭,倘若消散,便是无缘,不可强求。道法自然…一切顺应天意。”
桂月点头,轻声道:“阿芜可有感悟?”
“嗯…阿芜恋慕师尊,就像那位思慕男子的女子一般,而阿芜并不清楚情爱为何物,所以线虚虚实实,若有似无。”应芜垂头道,“阿芜觉得自己错了,所以十分自责,师尊并未怪我,还将我送至玄女这里叨扰…”
“好孩子,你这样纯善,本宫与尊者都怜爱你,如何会怪你?”
桂月笑道:“玉清尊者随天地生,自记事起,尊者尊名便如日月笼罩,让人心驰神往。玄女初掌月宫时,尊者亦在会上,见我心中忧虑,还宽慰了两句,确实如沐春风。不单是阿芜思慕尊者,我亦思慕他…天下人见之,何人不思慕,何人不敬仰?若是旁人,还有些理由,斩断这情丝,可玉清尊者…实在想不出不恋慕的借口。”
应芜脸上薄红,轻声道:“原来…玄女也仰慕师尊,那…玄女不想与师尊长相厮守么?”
桂月掩面而笑,“阿芜真是毫不妒忌,桂月岂敢肖想尊者?如今桂月已有婚配,早就不再惦念天尊了。”
“原来如此!”应芜问,“倘若阿芜也有了珍爱的男子,便不会想着师尊了。”
“不错,你尚且年幼,不过情窦初开,将对尊者的仰慕误认为是情爱,待你年岁稍长,这懵懂怀春也会随之消散,仙者长寿,等千百年亦不稀奇,不必心急。况阿芜还要潜心修炼,不该将情爱一事放于首位,我等仙众为庇佑苍生而在,阿芜…你明白吗?”
应芜点头,“阿芜明白了,多谢玄女!”
她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不过她一日就领悟了…师尊说月底才回来接她呢…她要在这赖一个月,好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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