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程眼睛一亮:“我要吃蛋糕,还有昨天的桃花蛋。”
吃货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点餐机会。
谈秋生哭笑不得:“行,我去买。”
周景融又憋屈又纳闷,不是,他看起来怎么就不聪明了?!
谈秋生去了便利店,店员小姐姐一眼就认出了他:“今天只有你一个人吗?”
谈秋生点点头,买完陶程要吃的东西后,又挑了几根葡萄味的棒棒糖。
便利店墙上挂着电视,正在播放娱乐新闻,谈秋生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女人一袭红裙,气质温婉,她侧着身,耳根一颗红痣十分惹眼。
旁边配了一行字:当红影后岑央承认隐婚,疑似嫁入豪门。
“岑央啊,演技特别好,上个月刚拿了影后,前途一片光明,想不通她为什么不好好搞事业,突然跑去结婚,跟被下了降头一样。”店员小姐姐惋惜地叹了口气。
谈秋生收回视线,随口道:“可能是遇到真爱了吧。”
“娱乐圈里能有什么真爱?”店员小姐姐撇了撇嘴,语气里多了一丝鄙夷,“影后的尽头是贵妇,八成是嫁了豪门,拼事业哪里比得上做贵妇香。”
谈秋生不置可否,扫码付钱。
回事务所的路上遇到了两个穿着玩偶服的人,拎着一篮子花和小发箍,四处找人扫码加好友。
谈秋生脚步一顿,目光落在粉色的小兔子发箍上。
回到事务所的时候,快递发来了消息,谈秋生看了一眼,是皇半仙儿给他寄的赠品到了。
快递放在门卫室里,快递员发来了照片,满满一大箱子,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保密发货。
出手这么大方,看出是免费的东西了,谈秋生忍不住同情皇半仙儿的老板,忒倒霉,招了这么个坑爹的员工。
一打开事
务所的门,正在学习的两人齐刷刷地看过来,目光热切,谈秋生脚步一顿,不明所以:“怎么了?”
周景融一个箭步冲过来,恨不得抱着谈秋生的大腿哭诉:“老板,我实在是教不了了,我快要被他折磨疯了。”
他就没见过像陶程这样的学生,倒不是笨,就是嘴太碎,话太密,学个啊喔呃能问几十个问题。
“啊是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读?”
“这和认字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它不应该这么读,能改吗?”
……
周景融有苦难言,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惹得陶程不高兴,抬手给他两巴掌。
看起来不聪明就不聪明吧,他不想证明了。
陶程握着笔在本子上画了两下,声音闷闷的:“谈秋生,我不要他教我了,他特别笨,我问的问题他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果然不是每个活人都像谈秋生一样厉害,报仇首选谈秋生,不能找周景融这样的笨比。
陶程默默腹诽,坚定了要和谈秋生生小鬼的心。
谈秋生本来也没打算将陶程培养成学霸,见状同意了两人的申请:“那就先不学了。”
陶程扔下笔,接过蛋糕和桃花蛋,一边吃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谈秋生手上的发箍:“这个粉耳朵和家里的盘子好像。”
不仅是盘子,还有杯子、抱枕……家里有很多粉嫩嫩的东西。
谈秋生似乎很喜欢粉色的东西。
陶程咬着桃花蛋,若有所思。
谈秋生比量了一下,将发箍戴在陶程头上,满意地笑了笑:“果然很适合你。”
他一看到这个兔子发箍就想起捧着盘子吃煎蛋的陶程,花了半天时间扫码,加了好几个好友,才领到这个小礼品。
兔子耳朵毛绒绒的,一只竖着一只弯着,陶程晃了晃脑袋:“这是什么?”
陶程是娃娃脸,大眼睛,脸上还有婴儿肥,配上这对毛绒绒的粉耳朵,像极了从漫画里走出来的软萌小妖精。
谈秋生的心都被萌化了:“送你的礼物,学习辛苦了。”
陶程看看蛋糕,又看看桌上画得乱七八糟的本子,语气突然变得低落:“我什么都没学会。”
周景融教的不好是一部分原因,或许他也不像谈秋生说的那样聪明。
陶程低着头,兔子耳朵耷拉下来。
“拼音本来就难,学的慢很正常。”谈秋生拿起本子,“这是你画的吗?色彩明亮,感情饱满,让人看了一眼就……嗯,还想再看一眼。”
周景融没忍住笑出了声:“噗。”
谈秋生侧目,一个眼刀扫过去,周景融立马给嘴巴拉上拉链。
本子上是金红交加的线条,圆圈和不规则的图形堆在一起,隐约能看出画的是个人。
谈秋生安慰道:“画的很好。”
得到了肯定的陶程瞬间满血复活:“你喜欢的话送给你。”
“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我画的就是你。”
“……”
谈秋生笑容一僵:“这是我?”
陶程点点头,他画的是他心目中的谈秋生,像太阳一样,会发光,他感觉不到阳光,但和谈秋生在一起,心里总是暖呼呼的。
“仔细看是和老板很像,这身形,这五官,啧啧啧。”周景融忍着笑,冲谈秋生挤眉弄眼,“老板,你觉得这幅画画得怎么样,像不像你?”
陶程竖起耳朵,脸上写满了期待。
“……”
要承认自己长这样实在需要勇气,谈秋生酝酿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像。”
陶程笑得眉眼弯弯,拿过本子,小心翼翼地把画像撕下来,献宝一般递给谈秋生:“送给你,这是粉耳朵的回礼。”
谈秋生怔了下,眼神变得柔和:“谢谢,我会好好珍藏的。”
他将画像仔细折起来,放进贴身的口袋。
桌上还放着一个本子,上面是周景融写的拼音,谈秋生扫了一眼,忽然想起昨晚那份案件记录。
就算喜欢写繁体字,也不可能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字迹。
谈秋生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周景融,突然开口:“可以给我看看你的佛珠吗?”
周景融脸色微变,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一串破珠子罢了,没什么好看的。”
谈秋生挑了挑眉,正准备说话,事务所的门就被推开了。
一身运动装,全副武装,戴着鸭舌帽,墨镜和口罩的女人走进来:“请问谈秋生,谈老板在吗?”
谈秋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我就是谈秋生。”
女人摘下墨镜和口罩,面色憔悴,却遮不住明艳的五官,她仰头看来,耳根的红痣恍若滴血:“你好,谈老板,请你救救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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