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主人。”惊蛰嘀咕着,“反正不是真心实意叫的……”
容九微动,眼神幽暗。
“你想要真心实意?”·
那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如同盯紧了猎物的凶兽。
“那主人,能付出什么代价呢?”
森凉的话语如同带着怪异的煞气,冻得惊蛰打了个寒颤,刚才被大手触碰过的地方不知为何刺痛起来。
分明那双手是那么的冰冷,那些地方却如同有火苗在燃烧,变得越发滚烫起来。
“你……”
“岑文经,你这些天,是在勤加苦练吗?”一道聒噪的,如同鸭子嗓的声音响起,“哈哈哈哈,你要是真的没这个能力,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和小爷我说一声嘛。”
惊蛰叹了气。
这黄福别的就算了,这嘴巴可真是聒噪。
骑在马背上的黄福见岑文经不搭理他,也没生气。毕竟这些天,他或多或少听到岑文经的传闻,心里都乐开了花。黄福自己是文不成武不就,不过他向往在闹市跑马,这骑术虽不能算得上精通,但比岑文经是好些的。
如今得见岑文经还要苦练,他心中大定,只觉得万华节上,他肯定是能稳稳拿下岑文经,以泄心头之恨。
“岑文经,你别当做没听到呀,怎么,你现在是找了身边这个马奴给你当师傅吗?你要真想学,不如我把我的师傅推荐给你,他可是京城中最好的骑射师傅了……”
黄福那笑嘻嘻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岑文经总算动了动,侧过头来淡淡看着他:“不必,我觉得我这马奴就足矣,远胜过其他师傅。”
惊蛰这一动,黄福这才看到马奴的全貌。
他微微皱眉,不喜这奴隶的模样。
这人见到世家公子,居然连下跪行礼都不动,真真是个毫无教养的野物。
但比起这个,他更憎恶岑文经那轻描淡写的姿态。
他恨不得将
那淡然的面|具撕碎。
黄福翻身下马,朝着惊蛰走来,陈少康拦着他,沉声说道:“你是觉得之前挨的打还不够?”
黄福一把推开陈少康,怪声怪气地说道:“你天天跟在岑文经的身后,这巴结着的样子,看了就让人想吐。”
陈少康的脸上浮现出怒气,他身旁几个小公子哥可受不了,抬手就要抓过黄福的袖子,岂料从他身后窜出个高大的家丁,将他们都拦了下来。
除开这人外,又有好几个人围了上来。
想来之前黄福吃了亏,这次出行,身旁的人带得够够的,他们拦着陈少康等人,一时间也越不过来。
黄福得意洋洋走到了岑文经的跟前,手里攥着马鞭,更加阴阳怪气起来:“哟,你今儿身旁,怎么连个家丁都没带,之前不是还带着乌泱泱一群人吗?你这……”他一边说着,一边握着马鞭要敲岑文经的肩膀。
沉默守在岑文经身后的高大马奴猛地抓住了黄福的手腕,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轻轻一扭,就将他的腕骨都拧断了。
咔嚓一声脆响,黄福瞪大了眼,痛得连惨叫都还没来得及发出。
惊蛰眼疾手快,一手刀劈在他的后脖子处。
这配合称得上酣畅淋漓,黄福连声都没发就晕了过去。
扑通一声,那断手也被压倒在身下,再看不清。
这动静惹来其他人的注意,不过惊蛰已经抓着乌啼的马鞍灵活地攀爬上去,而后朝着容九伸手。
“上来。”
容九默不作声,抓着惊蛰的手掌翻身上马。
惊蛰抓着缰绳,一夹马腹。
乌啼一声嘶鸣,飞快跑了。
黄府的家丁顾不上追,都围到了黄福身旁去,陈少康朝着身边的人使了眼色,一溜烟也都跑了。
风声掠过耳畔,惊蛰紧握缰绳,感到无比的怪异。
他还从没有和其他人共骑过,身后那坚硬的胸膛让他的腰身僵硬,不敢轻易乱动。
宽厚的胸膛压在惊蛰的脊背上,一只大手越过惊蛰,抓住了他的手指,冷漠的声音从耳根传来:“你太紧绷。”
随着他这句话,另一只大手捏住了惊蛰的腰。惊蛰原本紧绷的腰身颤了颤,没忍住软下来。
惊蛰很想骂容九,在纵马疾驰的时候说什么话,就不怕咬断自己的舌头吗?
“你,你不要乱捏……”
但说出口的话,又没什么底气。
“主人的腰这般紧,骑马要更放松些。”
这话冰冷淡漠,没有半点情绪,惊蛰的耳根却莫名烧红,好似被什么烫了一般抖了抖。
“我……”惊蛰刚说出一个字,忽而想起那清脆的声响,尽管捏断的是黄福的手腕,可容九干脆利落的动作,让他觉得自己的腕骨好像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你将他的手骨都捏断了,别说是万华节,就算到年末,他都未必能好。”
而且,他怕是有大|麻烦了。
惊蛰在心
里嘀咕着,等黄家家丁发现黄福的腕骨断了,肯定会立刻想到刚才和岑文经的风波。尽管惊蛰确定刚才除了他之外无人看到容九的动作,可黄福又不是死人,等他醒来后,难道不会长嘴说吗?
这并非小打小闹,要是黄家追究起来,到底是麻烦。
最好的做法,就是刚才将容九推出来。
是他下的狠手,又不过是个奴隶。
抛弃他,不是理所当然吗?
“倘若刚才掰断他腕骨的人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主人也会救走他们吗?”
“谁我都会救。”
但也不是谁都会掰断黄福手骨的好吗!
惊蛰在心里骂骂咧咧,谁上来,就跟容九那么狠,那么凶啊?
他怎么就招惹上这么……
哦,不能怪别人。
惊蛰想起自己的臭毛病,在心里呜呜了两声。
……都怪他自己的。
“那我要做些什么,才能让主人待我,更加上心呢?”
沉重的身躯压在惊蛰的脊背上,再一次的,可这种感觉却远比之前还要暧|昧亲近,冰凉的气息扑打在惊蛰的耳根,带来怪异的触感。
“是我这身躯,还是我这容貌?”
“变,变态呀你。”惊蛰的声音哆嗦着,“之前不还问我要代价的吗?”
“仔细想想,哪有让主人付出的道理。”容九低低笑起来,只那笑声里,却没多少笑意,“自该是我来服侍你才是。”
“你服侍,就是捏碎了黄福手腕的那种,服侍吗?”
那有点让人害怕耶。
……还是不要了吧?
湿凉的触感落在惊蛰的脖颈上,带着怪异的亲昵,却更有若隐若现的侵略感。
那笑声又响起来,这一次,宛如染了一点情感。
“是这样服侍你的,主人,你会满意吗?”
……啊啊啊啊啊骚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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