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吃完去哪?”邹风自然地问着。
从一见面的干柴烈火,到一觉睡过来,直到这会了才抽了点时间,来问各自的情况。
餐厅后面的玻璃门后就是泳池,日光在两人的身侧投着,白色墙壁上波光浮动。
闻言夏思树顿了下,手里边的勺子还在捣着牛油果泥,她从餐盘上抬起眼,回答说:“我在这边租了个房子,距这离得不远。()”
“等会送你过去??()『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邹风自然地提,将旁边的牛油果拿过来打算再给她削一个。
夏思树坐那儿L,正试着将牛油果泥往贝果的切面涂上去,想了两秒,直到果泥均匀地铺满了半个切面,才回他:“你住哪?”
“曼湾。”公寓大楼的名称。
夏思树这才点了下头,语气自然:“我也住那儿L。”
话说出口,邹风握着牛油果的手一顿,扬了下眉,嘴角那点弧度压不住似地,朝着她看:“目的性这么明显?”
夏思树直白地点头,“嗯”了一声。
“哪来的消息?”邹风笑着往椅背上靠了靠,连他住哪儿L都摸清了。
“尤里娜说的。”一个什么事都能打听到点的万事通。
“东西和家具都置办好了?”邹风看她。
夏思树摇头:“刚到没几l天。”
她还没分出精力应付这些事。
休息日还没结束,夏思树将那半片贝果吃过后就食欲寡淡地起了身,回了趟那间卧室,将手机拿上后,跟着邹风一道往外面花园边过去。
他的车停在那儿L。
夏思树看了眼那辆拉法,又看了一眼他,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地拉开车门,习惯性地坐着副驾驶的位置。
邹风从她表情里看出来了点她的想法,忍不住笑了下,在车启动的时候,问了句:“是不是以为我在美国过得挺惨的?”
夏思树点了头,毕竟他当初把钱全留给她了。
她看着一旁茂密的枫树叶窸窣刮动,光影细碎,一想又觉得也对,邹洲那边的一棵独苗,整个公馆自上到下培养着,再惨能惨哪去,总不可能把人弄来美国是为了让他吃勤工俭学的苦的。
车程二十多分钟,路过宾加斯特那块的街区,蓝紫色的大学旗帜依旧迎着风扬,邹风将车停进了曼湾公寓的停车场,两人一道从一侧的电梯上去。
夏思树的位置距离电梯按钮近,她抬手,直接按了四十二层的按钮,但邹风没动,就倚在那,看上去是打算跟着去她那趟。
就电梯运行的这一会儿L,邹风倚在她身后侧的位置,垂着眼,面上的笑意还没消,忍不住抬手勾了下她的手指。
夏思树感觉到后回过头,电梯静音上行,她视线落在邹风小臂上的那处浅淡并不完整的疤痕上,就这样保持回头姿势地看了几l秒钟,根根分明上翘的睫毛动了下,轻声问:“是我那次咬的?”
邹风顺着她看了眼,平淡“嗯”了声,思绪也跟着回去了趟。
她可怜巴巴地要跟着他走,他好心把她带回去,结果最后农夫与蛇似的闹了一通咬了他一口,他长那么大头一回吃这种闷亏,又拿她没什么办法。
“夏思树。”邹风看着那道牙印忽然笑了下:“已经过去好久了。”
() 他们已经过了好久了。
夏思树愣了下,电梯刚好“叮”地轻微一声运行到四十二层。
没再想什么,带着他到那间公寓的门口,输着密码开了门,夏思树边往内进边回头看了他一眼,说着:“这有点小,暂时还找不到其他房源。”
邹风不在意地点了头,将车钥匙顺手撂在岛台上。
夏思树想将行李箱内的东西收到卧室内去,邹风打开放置在台面上的小冰箱,从里面拿出来一罐冰镇汽水,喝了几l口,看着她蹲在那,有些愁容地看着那个行李箱,头发丝垂在膝盖上,日光从外面打在她的衬衫背部,邹风抬步往落地窗前过去。
墙角旁有一个前房主留下的高脚椅,旁边是株盆栽,他抬手,晃了下手上还剩半罐的汽水,将窗户往内拉了丝通风的缝隙出来。
看着夏思树怀里已经抱了堆衣服,邹风坐在那块高脚椅上,微俯身弯腰的坐姿,手肘搭在腿上看着她,微笑着问:“听说你现在是康威那的交换生?是要过来多久?”
夏思树扬起脑袋朝他看,思考了几l秒:“不是,只是国立大学和康威那的一个暑期课题交流,大概一个月的时间。”
说完,意识到还没和邹风讲过这些事,于是开口,告诉他:“我考了新加坡国立大学。”
QS排名前列的一所高校。
他不在的时候,她也有继续用功。
“我的课业已经修得差不多了,课业外也学了很多东西。”夏思树和他对视着,语速有些慢,褐色的瞳孔被光线映照得更浅了些,继续说着:“也可以一直留在这陪你。”
五年,他还要一年多才回国。
她现在也有独立工作的能力,可以体面地养活好自己,没准也能顺便养一下他。虽然这人看起来并不需要她养。
纽约今天的确是个好天气,日光从他的背后不凉不燥地铺进来,而邹风就坐在那,连他的额侧的短发都被柔软地罩了层光圈。
听她说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邹风忽地笑了下,轻喊了她一声,说道:“阿思,我想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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