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只闻两道截然不同的呼吸,一道密如细雨,一道骤如犬喘,两种声音依偎缠绕,愈发显得周遭静谧无声,好似世间仅剩他们两人。
薄被凌乱堆在靠墙一侧,两人身上不着寸缕,微发薄汗,岳玲珑白嫩的手臂勾缠在迟客深的肩膀上,在体内欲潮喷涌时,她几乎把结实的肩背掐出红痕。
而那只比自己还要温热的手掌,搭在她垂俯而来的后腰上,差一点就挪到丰满的蜜臀。
此间恍若千帆过尽,时光静好,就连移逝的流景也似乎比任何时刻都要走得更慢一些。
岳玲珑心中暗叹,花穴中已攒满迟客深射出的浓精,如今还烫得她像是堕入迷幻的梦境里,一点也不真实。然而穴内的胀满逼得她清醒,猛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平静,无不令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
太阳与少阴终于达成圆满的交合,至少半月之后,她不会因为万虫噬心之痛而疼得濒死。
岳玲珑将手撑在他肩膀两处,缓缓从他身上起来。
迟客深怀中温暖渐淡,他看见岳玲珑面上浮起的红晕未褪,娇艳得如同被雨露滋润后的牡丹。一身冰肌玉骨立于自己身前,两团雪白的皓乳上有几道被搓揉而成的红印。
灯座的火光从右侧斜照至拔步床上,她躯体一半明亮,一半隐于沉夜,就像是迟客深所见到她的两种面目,一半沉静柔弱,一半明艳妖冶,孰不知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岳玲珑的两个膝弯抵在床褥上,抬起自己的臀,两人下身本紧密相连,因为她的动作,娇嫩的花穴轻轻吐出紫红粗壮的肉茎。
“嗯……”当整根肉柱被拔出时,她软软叮咛了一声,被蹂躏不堪的花穴没了肉棒的阻挡,潜藏于穴内的黏稠浊精悄悄淌出穴口,嫩肉当中露出一道白液。又因岳玲珑初破处子身,肉棒与穴口亦染上几分艳红,红白交织显得惊心动魄,又淫靡至极。
迟客深毫不错漏地看着她一整个行云流水的动作,泥泞的穴口与红白两色尽收于眼底,他的目光更比方才深沉,呼吸粗重,怦然心悸。心中的凶兽再也不受神志的阻挡,当她正欲翻身而下时,率先抬掌攀住她纤细的上臂,将柔软的身躯反压在身下。
“啊你……”岳玲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便掉了个个,她探寻似的对上迟客深的眼,却见他肃着俊脸,岳玲珑心里一乱。
这样的他一点也不像是被自己挑逗后脸红羞赧的大犬,分明是要将自己撕成破碎吞食入腹的猛狼。
她朱唇微张,刚被侵入过的蜜穴又是一满,“啊哈……客深……”
岳玲珑身体酥麻,难受地捉住他箍着自己肩膀的臂膀,脚趾也向足心蜷缩。他突如其来地一顶,粗圆的冠首破开紧致的甬道,刮蹭一层层敏感的肉壁,一举捅到了花心上,酸得岳玲珑眼中又挂着晶莹。
“客深……嗯哼……轻点……”她把头扭向一边,朱红小口中含着自己的食指,但仍逸出呻吟。
迟客深听她唤自己“客深”,心下软了几分,但蔓延遍身的欲望非但没有因此得到纾解,更因为那几声殷切地呼唤,将对她的渴求攀至巅峰。
对他而言,迟郎这个称呼还有些调笑玩味的意思,但对方眼下深情地唤他客深,便激起他最柔软的那块心肉。
迟客深默不言语,把那两条纤细的长腿扛到自己宽阔的肩上,腰身后退,将冲入穴中不久的肉棒拔出一半,沉着腰再猛然插入。
“哈啊……太深了……慢……啊哈……”
拔步床摇摆的嘎吱声连绵不绝,岳玲珑的娇喘与呻吟声也此起彼伏,她本以为自己霸王硬上弓会让迟客深逃也似的厌弃自己,没想到干得更猛的反而是他。
“啊……不、不行……嗯啊……”不知是不是男人对于这种事情总带了几分天赋异禀,何况还是他那样性器粗壮硬挺,冠首饱满而柱身粗糙的男人。岳玲珑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密浪拍向自己,而她如同一楫漂泊不定的船,完全受迟客深的掌控,被他所征服。
迟客深完全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凭的全是身为男人的本能,又因为正是血气方刚二十出头的年纪,只知道一味的冲撞和索取,比方才岳玲珑自己骑在他身上缓缓地摆动更要疯狂得多。
而他也忘记了那些君子大义和怜香惜玉,肉棒每次插进去都一股脑地贯穿到底,把整个柱身嵌进花穴里,顶着岳玲珑的花口,酸得她一阵阵地哆哆嗦嗦,好像花心都要被他撞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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