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规矩,《玄天》被收藏于藏书楼第五层,每日有弟子把守,闲杂人等不可进入第五层,唯有持通行玉佩者才可进入,而通行玉佩只有掌门和几位长老才有。
迟客深已修习至九章中的第四章,这功法晦涩难懂,哪怕身为掌门的孔渊,耗尽几十年心力,也不过修习至第八章。
但他可一言论断,迟客深能修完九章,成为像开宗祖师爷那般的人物,他差的不过是时间。
但最可惜的是,迟客深虽然有天赋有能耐,但却是栖霞山庄少主,恐怕要回去继承家业,未来不一定能接手他的掌门之位。
眼下《玄天》第二章被盗,涉及玄通派功法传续和秘法泄露的问题,确实不是件小事。
“此事是如何发现的?”他无意多做铺垫,直接开门见山。
跟前守门的弟子回答道:“回师兄,我方才检查藏书楼时,发现锁着秘籍的箱子被人撬开,《玄天》少了第二章。”
“那今日进出藏书楼第五层可有什么奇怪的人?”
那弟子支支吾吾,不太敢说,也不敢看迟客深和孔渊的眼睛。
师徒两个对视一眼,都知道眼前的弟子有问题。
迟客深神情肃穆,声音稳如洪钟,不见愠怒,话里的威严却仅仅压着那位守门的弟子,“此刻不是计较过失的时候,但说无妨。”
那弟子一咬牙,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全盘托出,“是弟子的错,今日贪喝了别人送来的茶水,却一时腹痛去了恭房,让一名持着通行玉佩的弟子钻了空子。”
他当时只急着要去如厕,差一秒都忍不住,见到个拿着玉佩的弟子,没细看是谁,让他先帮自己守一下门。
结果等他回来时,哪里还有拿着玉佩的弟子啊,他愈思愈奇,玄通派最求团结互助,拿着玉佩的只会是各长老处的优秀弟子,不会让第五层空着。
而且他细细思来,那位弟子长相也好像从没见过……
他开了门在藏书楼第五层中翻找,发现装着《玄天九章》的经卷遗失第二章。
“那弟子不像是各门长老处的亲传,从前师兄们来第五层时,我都是见过的,孰料……”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迟客深捉住重点,余下的让他闭口不谈。
“是申时一刻(15:15),我离开差不多一刻钟。”
“一刻钟……”迟客深咀嚼他所说的话,扬言道:“你现在跑去山门,吩咐守门的弟子,不许任何人下山,让他们想一想申时至此刻有什么人下山,记不清楚不要紧,先把记住的用笔写下来。”
“是!”那弟子跑出去后,迟客深再次对上孔渊的眼睛,两人都在心中猜测,恐怕那盏茶也不是什么好茶。
但孔渊脸上显然更难看几分,眉间牵连一股还不开的忧愁,孔渊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那块玉佩,与他道:“这玉佩尚且在我这里,其他人处便不得而知,但从你那些师叔看来……”
“惟有孙师叔的玉佩最容易偷。”吃客深接话道。
孔渊点了点头,两人都心知肚明。
孙忌如今重病在床,虽然有养好的迹象,但气力不足,哪怕贼人被他当场目睹行盗过程,也未必能凭一己之力捉住。
“后续徒儿知道如何处理,师父先不要急,我去安排便是。”迟客深垂首恭敬道。
孔渊再次重重一叹,“也就只有你,才能让我安心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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