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定下就好,不过阿桂你还是得谨慎一点。”嗑瓜子的女人说,“那城里人的心性也不定,可别到时候又被别的狐狸精勾去了,你家谣谣白葬了这么多年的青春,钱也分不到几分。”
“可不是,一个被有钱男人玩了几年的姑娘,哪个正经男人会再要。”王阿婶又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
辛母狠狠地瞪她,说:“你少在这儿诅咒我女儿,我那女婿可喜欢她得很,指不定那天就要把我们也接城里去住了。”
“真的吗,那可真是恭喜了你们了。”福婶子感叹,“你们一家真是有福气啊,养了谣谣这么个好女儿。”
“可不是,也不知道我们要熬多久才能熬出这个村子。”嗑瓜子女人又是嫉妒又是惆怅。
辛母得意洋洋的笑着。
辛谣这次回来的格外久,已经在家呆了半个月了还有没要回去的意思,期间两人提过一嘴,都被辛谣以覃聿鸣还在出差为由敷衍过去了,他们虽然疑惑但也没多怀疑,直到周末辛谣的弟弟辛磊回来。
辛磊一回来就找辛谣要钱,说是自己看上了一款游戏机,要叁千块。可辛谣身上根本没有钱,她走的时候除了一颗碎得七零八落的心什么都没带走。
辛磊不信,跟她吵了起来,辛父辛母听到争吵声赶了过来,知道原委后指责辛谣自私自利,这么一点钱都不给弟弟,自己过上好日子了就苛对家人,没良心,白眼狼。
辛谣心里泛起密集的苦。
这些年她给家里寄了不少钱,虽然不是无节制的给,但前前后后算起来也好几十万,对于他们这样一个农村家庭来说,已经是快一辈子的积蓄。可他们却从不知足,也不感恩,现在就因为叁千块将她骂得如此不堪。
他们知不知道,这是她卖身的钱,肮脏又低廉的卖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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