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问:“没看医生吗?”
“看了,但开的都是过敏药和什么软膏,只能止一会儿痒,等药效过了又开始挠。”马月问白苏,“她现在在屋里和她表姐玩手机呢,方便的话我把她叫过来请你看看?”
白苏点头,反正天还没黑,还能帮忙看看。
小女孩很快被带来了医馆,白苏撩起她的袖子和裤腿看了下,到处都是红斑和挠过的伤痕,一片一片的,看着十分触目惊心。
在白苏查看时,小女孩又忍不住挠挠手臂,挠几下又起了潮红,难受得喊大姨说要回家擦药。
“糖糖,等这个姐姐帮你看完再回去。”马月安抚一句后重新看向白苏,“白苏,她这病好像有一段时间了,好像已经变成顽固性的慢性湿疹了,慢性病是不是基本上都治不好了?”
“我们没这个说法,只要能找到病因都可以试一试的。”白苏给这个叫糖糖的小女孩儿把脉,软脉细软,如絮浮水,多见于虚或湿困。
“啊,我看看舌头。”白苏让糖糖张开嘴,舌质淡红,苔白腻厚,“上厕所是不是有点像拉肚子?”
糖糖点点头,“一点点。”
白苏又问:“平时是不是也总觉得疲倦?身体也很热?”
糖糖也说不清,“想睡觉。”
“喜不喜欢吃冰激凌?”
“喜欢。”
一旁的马月补充道:“听她妈妈说清明过后天气渐热后就隔三差五吃,她妈有点胖,怕热,家里空调吹个不停。”
白苏都知道的,“喜不喜欢光着脚?”
“喜欢踩水。”
马月也听不太明白,“这啥情况?”
白苏回了一句:“湿热入体,外出不畅。”
说白了就是体内湿热,但又不能及时排除湿气,以至于出现湿疹或疔疱。
马月听着怪担心的:“那好治吗?”
白苏说道:“不难,湿在外表,透一透就好了。”
如果湿热深入了五脏六腑,调理起来倒更难。
白苏说着开了麻黄连翘赤小豆汤,以宣肺解毒、祛湿热为主,另外还开了外洗的苦参汤,“最近十天都用苦参汤熬水洗澡,另外饮食注意别吃生冷和发物。”
何信拿了药方去抓药,因为经常抓药,对抓多少药心底都有数,一般大人一把抓,小孩三指捻,称出来基本上差不多。
“瞧着有点少。”马月看抓出来的一包药一抓就抓完了。
“这些药的药效好,用不了多少。”何信解释了一句,师爷囤药都要看品相的,像一些批发商拿出来的被大药厂炒过的药渣都是不要的,只要药性最足的品种,因此之前师爷为了囤药材才压了那么多钱进去。
王婆婆忽然想了起来,白家的药吃两副就见效了,不像其他地方吃了三五副还没有很明显的大变化,“白家药效是好的。”但价格也不算贵,还比不上去医院检查花的钱多。
马月很少来买药,只有丈夫腰椎盘突出才来买了一千五百块钱的膏药,效果确实好,现在不贴了也不疼,每天下班回来精神还好得像头牛。
“白苏,你开这个药能治荨麻疹吗?”又一中年女人凑过来,“我女儿在外地上班,最近打电话说老起风团,痒得无心不宁,去医院检查说是过敏性荨麻疹,吃了药压下一些,但没多久又起了,难受得很。”
“不是单纯过敏性的是可以的,麻黄连翘赤小豆汤这个药方不止可以治湿疹、荨麻疹,还可以治痤疮、溢脂性皮炎,不过不能自己瞎配药,要把脉后按照情况来开药。”白苏没说的是这个药方还对发热水肿类的肾炎和黄疸有效,不过要辩证后才能对症下药。
那人问道:“能抄我个方子吗?我让我女儿去药房买药。”
这药方出自《伤寒论》,白苏并没有霸占的意思:“你可以找大夫问麻黄连翘赤小豆汤,这个药方主治湿热原因引起的,具体用量找大夫帮忙看看再买。”
“多谢了。”对方记下后就急忙告诉女儿,让她拿着药方去药店问问。
天色渐暗,月朗星疏。
饭后散步的人都逐渐回了家,医馆门前冷清下来。
王婆婆留了下来,不太赞同地看着白苏,“你怎么把药方告诉他们了?药方很珍贵的,应该让他们来医馆里找你把脉开药才对。”
“这些药方医书上都有的,不算什么秘方。”白苏用的都是众所周知的药方,至于药王谷的秘方,除了止疼膏,其他暂时都没拿出来。
“那也应该好好藏着,大家都知道了谁还来找你看病啊。”王婆婆语重心长地说道。
“其实我就是希望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大家用了有效,才会相信我们,愿意继续找我们看病。”白苏话里的我们,代表的是所有医者。
越有效,越认可,如此中医才能传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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