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没住西郊。”
他最终还是配合着她演了戏,“上班不太方便,在三环又临时弄了套房。”
“怪不得。”薛让眼睛红红。
他好像是被芥末辣到了,“我就说你从谢家那边过来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跟池小漾一起到,又不是住在一起了!”
薛让收回视线疯狂地喝水解辣。
以至于根本就没注意到,谢宥辞刚才捏池漾后脖颈的动作有多暧昧。
倒是江梨有些疑惑地多看了两眼。
不过见池漾和谢宥辞互动如常,两人各自挑了对角的位置坐,池漾坐下来后就立刻转移话题要点红酒煎鹅肝。
谢宥辞倒无所谓吃什么。
他倒了杯清酒,仰首小酌,视线却跟上了锁似的跟在池漾身上。
季风廷回来时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你这么出神?”
他顺着谢宥辞的视线望过去。
竟是池漾。
她正很认真地小口吃着鹅肝,嚼东西时雪白的腮帮跟着一鼓一鼓的,原本就娇艳欲滴的唇瓣抹了油后更欲。
让人看着就觉得很想亲——
谢宥辞瞬时收回视线。
在意识到自己这种不当人的念头后,他立刻试图用其他事掩盖这龌龊心思。
于是淡静地拿起酒杯,欲抿。
季风廷却道,“哎——你酒杯空的。”
谢宥辞端酒杯的动作顿了下。
他冽然不羁地斜了季风廷一眼,被拆穿后似乎没有任何窘迫,仍是平常那副骄狂又要面子的模样。
但季风廷却朝他凑了过来,“不对劲啊辞哥,你刚才不会在看池漾吧?”
“看她怎么了?”谢宥辞放下酒杯,淡定地斟着酒,“看还不能看了?”
“那倒也不是。”
季风廷坐姿吊儿郎当,日式榻榻米几乎算是席地而坐,他支起了一条腿,手臂搭在膝上,也朝池漾看了过去。
“就是觉得你最近真挺反常,平时没见你这么关注池小漾,刚才却跟我争着要被她偷内裤,母猪不会是要上树了吧?”
季风廷笑着。
明显是开玩笑的口吻,随口说说,但谢宥辞居然真的没有第一时间怼他。
季风廷蓦然怔住。
他缓缓地扭头看向谢宥辞,只见他身姿懒散地朝后一倚,把玩儿着手里的酒杯,正在欣赏池漾跟江梨撒娇讨桃花酒。
季风廷注意到他的视线。
凭他谈过那么多场恋爱的经验,他只觉得,这眼神真算不上清白。
“嘶——”
季风廷开始觉得不对劲,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凑近用手肘杵了杵他低声问,“不会吧?真看上了啊?”
谢宥辞还是没有回答。
他仰首将杯子里剩下的酒底喝掉,但这反应在季风廷眼里却似默认。
“我靠……”季风廷不由喃喃。
他瞬间感觉脑子被毛线团缠住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动。
“薛让知道吗?”
“不知道。”
“江梨知道吗?”
“不知道。”
“那……池漾她知道吗?”季风廷试探着口风,心里已经开始盘鬼故事。
这次谢宥辞没有立刻回答。
他算是否认,眉峰轻扬,“不过我觉得,她应该也是有点儿喜欢我。”
季风廷:“……”
行,他算是明白哪天谢宥辞为什么会在酒吧问他们有没有觉得池漾暗恋他了。
但他依然会给同样的评判:
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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