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能隐约听到谢宥辞的呼吸声。
池漾尴尬得脚趾都蜷缩了,也不知道他这通电话是来兴师问罪,还是想跟她好好谈谈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而此时的谢宥辞坐在阳台。
他今晚喝得有些多,纯正干冽的苏格兰威士忌,带着些呛辣的泥煤味儿,以这一瓶酒便能抵了对烟的需求。
许是因为好几天没见到池漾。
也有可能是——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容易上瘾。
例如,亲她。
所以今晚的谢宥辞心痒难耐,只能借烟酒消解这不能满足的欲念。
也根本忍不住。
想找她。
可是。
在他听到她的声音时,那份久旱的思念依旧未逢甘霖,反倒像是烧不尽的野草,被春风吹过后又疯长成一片。1
谢宥辞喉结轻轻滚动了下,他又仰首喝掉杯子里的酒,没有说话。
倒是池漾有些疑惑。
她还以为电话已经被挂断了,捞过来看了一眼发现分明还在通话中,于是她便轻声试探了下,“谢宥辞?”
“嗯。”这次他低哑着嗓音给了回应。
池漾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她有些后悔,她好像刚才就不该主动发话,还不如顺势把他给挂了。
但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步,池漾只能硬着头皮,“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儿。”
谢宥辞懒着调轻笑一声,他将手机紧贴着耳朵,想最近最近地听到她的声音,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捣弄着酒。
“就是,”
他慵懒地端起酒杯,过了烈酒的嗓子格外的低迷沙哑,“有点儿想你。”
第49章 他的蛊诱,生日想要你回来
谢宥辞的音色是极有质感的沙哑。
闯进池漾耳朵里时,像夏日的冰镇气泡酒,在入喉前搅动了边缘感强烈的冰块,却意外将她的耳朵烫得发红。
池漾的呼吸有些急促。
她以为谢宥辞会来兴师问罪,却没想到他竟忽然跟她说这种话。
有点儿想她……
这种话是可以乱说的吗?
真的好容易被误会!
池漾紧张地攥着手机,缓了好半晌后才出声试探道,“谢宥辞。”
“嗯。”
“你是不是喝醉啦?”
喝醉?
谢宥辞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抚蹭着手里的高脚杯,懒调轻笑,“还没有。”
虽然今晚喝得的确有点儿多。
既有酒精让他上头,也有难捱的思念和池漾娇嗲的语调让他难以自持。
说这番话时的情绪或许有些冲动。
但他尚且清醒。
他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他想她。
“那你……”
“尔尔。”谢宥辞声色低缓,忽然不带姓氏地唤起了池漾的小名。
池漾曾觉得自己最讨厌这个小名。
但谢宥辞声音好听,他舌头微卷,对着硬腭,那亲昵的小名便裹着醇香的酒意缓缓从他的喉嗓里流淌出来。
池漾的耳根都软了软。
她低着头,将手机放在耳边,又听谢宥辞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