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服了你,说好的我到临夏和你说一声,你就是这样招待我的?”
沈知言刚回到湖心岛庄园,抬脚还没迈进庄园大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不小的嚷嚷声。
云易白翘着二郎腿,像个大爷似的瘫倒在客厅正中央的沙发中,随手抄起身边的一个抱枕,就往沈知言的方向砸了过去。
“说好的早上九点钟,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了?”
庄园本身空间就大,正门距离客厅还隔着一段距离,抱枕在空中跃出一道不太完美的抛物线,最后落在了距离沈知言一步之遥的脚边。
“这不是在招待你了?湖心岛庄园的顶配,你出去问问谁有你这个待遇。”
沈知言微微倾身,将地上的抱枕捡了起来,朝着客厅走了几步,确保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足够了,拎着抱枕就往云易白的脸上丢了过去。
云易白没有意料到沈知言还能还手回来,被砸得措手不及,整个人往沙发后仰倒过去。
他手忙脚乱地把抱枕给挥开,下一秒沈知言便走到了他跟前,在一旁的单人沙发处坐了下来。
云易白是沈知言在佛伦罗萨进修的时候认识的,北城云氏集团的公子哥,由于实在扶不起来,直接被家里人打包送到国外,防止给云家丢脸。
家里确实有钱,人也确实好骗。
好在他的性格确实不错,没有因为自己出身不错就眼高于顶,仗势欺人。
顶多也就是行为上面有些中二,让人摸不着头脑。
是个能玩到一起的朋友。
只是有点拿不出手罢了。
他转手把抱枕抱在自己膝盖上,往沈知言那边看了过去。
之前刚认识那会儿云易白只觉得沈知言这人实在有点装。
明明私底下烟酒都沾,纨绔公子哥玩的那些他基本都能信手拈来。
但偏偏做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明面上包装得那叫一个光风霁月,哄骗着不少新入学的学弟学妹讲他视作什么狗屁人生偶像。
除了个别几位和他玩得来的,基本上都被他表面那套给骗得晕头转向的。
哦对了。
除了有一点,他做得是真干净。
云易白上次在电话里骂他见着女人跟跑毒似的不是没有依据。
认识的那么五六年,就没见过他身边出现过哪个女人。
只是这会儿……
“卧槽,兄弟,你有情况了?”
云易白的眼神直勾勾地钉在沈知言那满身褶皱的衬衫上。
沈知言作为一个极端精致主义的麻烦精,特别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穿出门的衣服以及配饰都是按照个人审美习惯来的,如果不是特殊设计的褶皱材质,他根本不允许自己身上会出现一处不和谐的纰漏。
可以说压根没有见过他哪天穿的衣服有这么多褶皱过。
“我说呢,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晾那么久,你小子也有沉浸在温柔乡里的一天啊……”他兴奋地搓着双手,屁股往他那边挪了过去,像考究什么传世名画似的,整张脸都快贴了上去,“不得不说,你们挺open啊。”
沈知言垂着眸子,睨了他一眼,抬手将他的脑袋给推了回去。
“被猫挠的。”
“得了吧你,别人不知道你,难道我还不知道吗?就你今天这花孔雀似的,恨不得让所有人都能看见你身上这点腌臜东西,这能是猫挠的?这猫是什么故宫里偷出来的吗值得你这么炫耀?”
室内安静了一瞬。
梅书瑶端着一套茶具上来,将两盏刚冲泡好的清茶摆在了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一株茶叶浮在正中央,顺着水波微微晃荡。
“就你上次在电话里和我说的那位姑娘?”
指的是沈知言离开北城那晚和他说的。
他端起茶几上的杯盏,轻轻抿了一口。
“嗯。”
“卧槽,真有女朋友?那孩子……”
云易白也没想过沈知言真会应,他瞪圆了眼睛,半个身子离开了沙发,虚虚悬空着。
“还不是女朋友,孩子确实是真的。”
云易白:???
好啊,你小子背着我们玩未婚先孕啊!
果然看上去越正经的人玩起来反而越刺激吗?
沈知言光是看着他的反应就知道这个呆子这会儿在想些什么,他从口袋中摸出那枚银质的铃铛,对着趴在猫窝里的淡奶摇了摇。
淡奶闻声抬头,抻着两只前爪在自己的夏季猫窝里伸了个懒腰,晃着自己鸡毛掸子似的尾巴温温吞吞走了过来,习惯性地跳上沈知言的膝盖,在他小腹处团成一团,继续眯着眼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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