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朔让人来调东城公馆的监控。
单思博把监控拷了下来,放给众人看。
“经过詹邦佑的私人助理指认,这辆GL8是詹邦佑的车。看驾驶座上的男人戴着帽子和墨镜,很难看清脸。”
吕一:“怎么会那么巧,詹邦佑儿子刚砸了监控,詹邦佑就被人绑了?”
陆园跟着去了医院,确定被送去医院的赵安棠没有生命危险,留了警员守着,又匆匆从医院打的回来。
陆园刚坐下来就说道:“那位赵小姐受了惊吓,她说她是在昨晚被绑的,一睁眼就看见有个陌生男人站在床头,很快就把枕巾塞到了她嘴里,把她腿脚手腕捆上,然后就出门了。”
关朔:“当时詹邦佑在哪儿?”
陆园:“她不知道,醒的时候詹邦佑不在卧室里。因为刚睡醒就被绑了,所以她也不知道当时是几点。哦还有,”
她咳嗽了一声,说道:“赵安棠说,她这胎肯定是个男孩,所以肯定是詹嘉栎怀恨在心想害她流产。”
姚平南:“找医生看过b超了?她怎么知道是男孩。”
陆园:“有钱去私人医院看看就知道了。说回来啊,我当时觉得不对劲,就继续问了她,她是不是和詹嘉栎发生过冲突。赵安棠说,她见过詹嘉栎,说了几句他要有弟弟了,然后詹嘉栎生气,不仅砸了监控,连玻璃和落地窗都砸了,不过玻璃和落地窗质量不错,没砸碎。”
关朔:“不管怎么样,詹嘉栎都要来警局一趟。”
吕一:“总不能是詹邦佑的儿子让绑了他爸吧?儿子绑老子,目的是什么?看他爸有私生子心里怨愤?”
姚平南:“有这个可能。”
陆园:“十四岁就敢绑自己亲爹了?那绑架总得有目的啊,他绑了他爸有什么好处?单纯泄愤?不对啊,那赵安棠怎么没事,只是被绑了,身上也没有其他伤。按理说,赵安棠已经算是挑衅了,还能安然无事,反而是詹邦佑不见了。”
关朔:“如果是詹嘉栎想找人动手,赵安棠不会像现在这样,她一个孕妇,想让她流产手段很多,她肚子里孩子怎么样?”
陆园:“医生说她受了惊吓,最好卧床静养,但是孩子问题不大。”
吕一:“那不像是詹嘉栎动的手。”
单思博调出道路监控:“那我们还是继续看道路监控,看看詹邦佑被绑到哪儿了。”
关朔:“你先看,我去把詹嘉栎带回来。”
*
詹嘉栎和翁琳美一起到了警局。
他全程保持沉默,一直是翁琳美在说话。
“监控砸了就砸了,詹邦佑又不差这个钱。”
“詹邦佑失踪就失踪了,关我儿子什么事?我儿子可不是詹邦佑,丧良心的狗东西。”
“我儿子还小,你们可别给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有事找我就行。”
……
关朔:“让你儿子自己说话,他1
4了,又不是三岁。”
翁琳美:“怎么了?我这个当妈的还不能说话了!”
陆园:“总之詹邦佑现在失踪了,根据你们家里园丁和赵安棠的口述,你儿子存在嫌疑——”
她话还没说完,翁琳美就大骂一句:“放屁,那个贱人的话也能信,不就是冲着钱来的吗?”
陆园的耳朵嗡嗡响。
她继续说道:“就算不是你儿子绑架的詹邦佑,他一定也知道什么,不然为什么要砸监控,还要让家里的园丁盯着,看看有没有陌生男人出现?”
关朔看了眼詹嘉栎,詹嘉栎虽然只有14岁,但已经长到了一米七几,估计有一米七八。
不看脸,他和一个成年男人身高差不多。
但是他穿了一身名牌在身上,手上戴着的表看起来也很名贵。
和监控里驾驶座上的男人看起来毫无关系。
听着翁琳美说话,詹嘉栎一直没开口。
关朔对着詹嘉栎说道:“你最好考虑清楚,詹邦佑至少已经被绑十个小时了,晚一点他活着的可能性就越小。”
詹嘉栎抬了抬头,他的耳朵上打了耳洞,此时一个金色耳钻镶在左耳上,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陆园问他:“你是想要一个活着的父亲,还是想要一个死了的父亲?”
翁琳美顿时骂道:“你这个女人居心不良!什么活着的死了的,我儿子能知道什么?”
关朔敲敲桌子:“你骂谁呢?你儿子和这事没关系,他砸什么监控?现在监控被砸了,看不见嫌疑人的正脸,你儿子能对此负责吗?”
翁琳美:“凭什么我儿子负责!詹邦佑一天到晚在外面睡女人,我们母子俩在家里相依为命,他出事就出事了,怎么还扯到我儿子了!”
詹嘉栎:“妈!”
翁琳美连捂带拽,不让他说话。
詹嘉栎已经长到一米七八,翁琳美只有一米六,根本没有詹嘉栎的手劲大,詹嘉栎把翁琳美的手拽下来,对警察说道:“我没让人绑我爸。”
他抬起头,脸色苍白。
“我只是想让那女人流产,那男的说有办法让那女人流产,我才按照他说的砸了监控,我没想到他是冲我爸来的。”
关朔问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詹嘉栎:“他说他是隔壁别墅里女人的亲戚,上个月从村里出来,没想到隔壁女人已经出国了,他就只能暂住在旁边的别墅里,想办法赚点钱。”
关朔:“那男人长什么样?”
詹嘉栎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递给关朔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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