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一听此言,想到萧厉的“死”,又是一声叹息。
李垚背着一只手,有些佝偻地拄拐转身,在萧萧风声和旌旗猎猎作响声中道:“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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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境内的裴臣们,近日人人自危。
先是周随和那萧姓小将,在封锁全城搜查了快半月后,仍不见踪影,后南境的梁、陈、魏三方兵马,又挥师直指锦州。
更为不
妙的是,魏岐山的主力军在北境战场上,也愈发激进,当前的时局于他们裴氏,从各种层面而言,都大为不利。
南境锦州和北境莫州的战报,隔三差五便又送来,可见形势之危急。
然而裴颂直至此时,仍没有赶赴任一处督战的意思,他坐镇雍州,对底下下的命令,依旧是不惜一切代价捉拿潜逃的周随、萧厉等人。
雍州主事的裴将和当日负责去周府抄家的将领,早已受了重罚,然而搜查一事,仍是没半分进展。
这时间拖得越久,底下官员们便越胆战心惊,每每被裴颂传见,无一是还没走进那扇门,便先被冷汗湿了半背。
这日裴颂的亲卫捧了从各地送来的急报去见裴颂,还没靠近房门,便听见里边传来的训斥声,随即是什么杯盏摔碎的声响,以及官员惊惶的告罪声。
须臾,在里边被训话的大臣形容狼狈地推门而出,灰头土脸离去。
亲卫缓了两息,才抬手叩门。
“进来。”里边传出低沉又烦倦的一声。
亲卫推门走进,将手中急报呈上案头,垂首恭敬道:“主子,锦州和莫州传来的急报。”
裴颂背靠太师椅坐着,肘关抵在椅子扶手处,五指撑额,周身气息沉郁,已然是烦倦至极的模样。
他并未看亲卫呈上的信报,问:“江美人那边,近日可有什么动作?”
亲卫回道:“一切如常。”
裴颂掀开眼皮:“身边伺候的人呢?有无添进新面孔。”
亲卫摇头。
裴颂眉宇间的烦躁便更甚了些。
萧厉没死,还好好的出现在雍州同周随在一起,那就说明菡阳并未中他的离间计,而是故意在坪州放出了萧厉身死的风声迷惑他。
反倒是他利用江宜初给她们设局的事暴露了。
在此之前,菡阳就已有手段安插人到江宜初身边,如今东窗事发,为了江宜初的安危,菡阳不可能不另外派人保护江宜初。
然而他的人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那就只能说明,菡阳的人藏得够深,够隐蔽。
再联想到消失在雍州城内的周、萧二人,裴颂脸色愈发难看了些,他满眼阴鹜道:“原是这样……”
亲卫没听懂裴颂话中意思:“您是指?”
裴颂阴沉地笑了声:“我拔掉周随这颗菡阳放在雍州的钉子,他周家都已陷入绝地了,当夜逃出去的人,却还能在封锁全城月余的搜查下不见任何踪迹,这说明什么?”
亲卫被点醒,惊道:“城中还有周家的内应!”
裴颂眼中戾气尽显,吩咐道:“去查。锦州有韩祁守着,又有裴十三帮衬,短时间内出不了乱子。莫州有先生坐镇,也不会让魏岐山占去多少便宜,雍州如今是我裴氏腹地,可万不能再让虫子钻孔于此了。”
亲卫当即领命退下。
追查一事有了眉目,裴颂神色好转了些,随手翻开呈放在案头的一封战报,扫过上边字眼,在亲卫已要拉开房门时,忽又出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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