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祺汕听话地去了,校长太太笑着看着你,“我之前记得你说你想再尝一尝我做的酿茄子。今天呐,就让你吃个够!”
你的眼睛亮了,你开心地点头,嘴里连应好。校长太太笑着点了点你的鼻子,“你呀,吃饭夺魁名。”
厨房里两个大将镇守,你完全不担心。让客人自己一个人自斟自酌亦没有道理,左梁担起了让你不无聊的大任。
左粱谈吐幽默风趣,书卷气满满,气质温文尔雅。你被他讲话的内容逗得连连发笑,清脆的笑声回响在小屋里。陈祺汕忍不住在闲暇之余将视线停留在你的身上,注视着你欢快的笑颜。
他皱眉,抿了抿嘴,校长太太提醒,他才转过头,想到自己一开始的目的,他咬咬牙,决心达到,又投入与菜肴的斗争。
他的小臂遒劲有力,切菜快速力道狠准,刀与菜板的接触,一触即离,发出清脆利落的响声。而厨房里的锅碗瓢盆的交响曲,成了你和左粱的背景音。
终于开饭了。你在和左粱的谈话之中感觉不到饥饿,几乎是同时,校长太太说开饭的那一刻,你的肚子就开始了敲锣打鼓。
司机向校长太太打了电话,说她的先生有会要开,晚些时候回来。于是你们晚餐的人员组成就是你们两男两女。
校长太太很是关照你和陈祺汕,你们的饭碗被堆成了小山。你看着碗里高耸入云的高度,觉得有些恐怖。正有些愁,左粱开口了,“妈,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从来只闻新人笑,那里听得旧人哭?”
校长太太瞪了他一眼,“臭小子,话里有话啊?”
“可不是嘛?”左粱语气幽怨,“我在你身边这么久,都没享受过新人的这般待遇呢。”
校长太太笑骂了一句,“你跟小姑娘抢些什么?”左粱笑了起来,然后颇有些可怜地对着你说:“小姐愿不愿意让我从你的碗里感受一下许久没能从母亲身上得到的母爱呢?”
“你小子,”校长太太忍不住气笑了,“吃着自己碗里的不行,还要觊觎别人碗里的。”
“那当然了,”左粱面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自己碗里的哪有别人碗里的香呢?”
说完,他又继续专注地看着你,“所以,我可以吗?”
哪有拒绝好心人帮忙的道理,更何况正中你的下怀,解你燃眉之急的帮助呢?你忙点头,“当然。”左粱很温和,“鄙人有些粗俗,就劳烦你夹到我碗里了。”
你有些不好意思,“哪里的话。”
你只用公筷夹了一些放到了左粱的碗里。上门做客,总要给主人家三分薄面的,何况你很喜欢校长太太,你更不会让校长太太感到不高兴。所以尽管你能吃的很少,但你还是决定将碗碟里剩下的自己吃了。
忽然,你感觉的腿被碰了碰,你转过头去看着陈祺汕,用眼神询问着他。他看着你,尽管你们的凳子都是同一高度,但是就算是你俩都坐着,你还是需要仰起头,他微微低头,才能保持持平。
他凑近了你的耳际,小声地对你说,“你吃不完可以给我。”
说完,他就离开了。你想说他不也没吃完吗,刚要出口,就看到他的菜碟里空空如也。你笑了,也凑近他,你的身高坐着也不能够到他的耳边,看你要凑近讲话,他也很配合地低下头,歪着身子听你在他耳边讲悄悄话,你止不住的高兴,“那一会儿我偷偷夹给你,你要帮忙吃完哦!你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多吃点!”
悄悄干的事情就不能太明显了。就更无所谓公不公筷的了。何况你们俩平时在家也用不上,陈祺汕是要求过,但是你嫌麻烦一次没用,陈祺汕改变不了你这一点,索性也跟着你有样学样了起来。
你见缝插针,忙里偷闲,终于把面前的菜碟消灭了大半。当然,这其中也有陈祺汕的功劳。你的小动作都是躲着校长太太做的。颇有一种上课搞小动作的刺激。
因为你只躲着校长太太,难免会被左粱看到。他看到了也没有揭穿你,对你了然地笑了笑,依旧帮你吸引着火力。你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颔首,然后,继续搞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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