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这种丧气的话。”他避开了你的视线,转过身为你整理被褥和衣物,“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不了的。”
他自信的话,让你笑了。“真好。你真厉害。”
陈祺汕没有接话,转过身,按着传话机,“你心情不好。想做些什么?带你去海边好不好?”
“想让我的脚筋接上,想让我恢复正常。想要得到真正的自由。”你笑着,“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帮我实现啊!实现了愿望,我心情立刻变好。”
陈祺汕转过头,面无表情,“你太激动了,这样对伤口不好。伤口会愈合得很慢的。”
“伤口?伤口是为什么而来的,你自己最清楚,你是怎么能无动于衷的呀?”脚踝处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在痛,你的神经被折磨得几欲消失。可是为虎作伥者毫不愧疚,甚至轻描淡写,说的话,都是假惺惺的虚伪。
为什么有罪者不耽于自己的罪过,而苦难者却永远为有罪者的罪过痛苦?好不公平!好不公平!
“你的心里偷着乐呢吧?”你的眼泪已经挤满了眼眶,在眼眶里相互推搡着,你的不服输将他们关着,不让她们自由。“你好虚伪。”
你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如果不想让我更加恨你。走。让我冷静一会。”
“你... ...”陈祺汕刚说一句话,就被你大喊着打断,“快走!我不要看见你!”
“好。”陈祺汕叹了口气,看着你,与此同时,好几个妇女涌了进来,在你的床边一排站开。
你环顾四周,你警惕地看着陈祺汕,“你想做什么?”
陈祺汕给周围的人使了眼色,她们纷纷动了起来,将你牢牢地按在床上。你一边大喊,一边挣扎,陈祺汕看着你,将尖锐的针头扎进你的身体。
冰凉的液体注入身体,顺着血管游遍全身,让你的全身都凉透了。
在眼睛闭上之前,你看着陈祺汕。陈祺汕摸了摸的你脸,语气温柔,“情绪激动不利于伤势的恢复。睡一觉吧,一觉醒来就不痛了。”
你睁开眼,感觉自己不在躺着,你动了动脚,发现没有反应。你心底自嘲一笑,又闭上了眼。
“今天外头的阳光很好,花园里的花都开了。要不要我抱起下去看看?”
陈祺汕的声音在你头顶上响着,他说着话,他的胸腔在震,震得你的耳朵麻麻的,很不好受。
你一动也不动,连睁开眼睛都不愿意,“不了,有你在身边,什么都是恶心的。”
“为什么你不能接受我,我劳心费力,却换不来你的回眸,别人却能轻而易举得到你。为什么?”
“我不够好吗?你有我们还不够吗?为什么?为什么要去找别人?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还要去找别人。”陈祺汕皱着眉,他强硬地让你抬起头,力气很大,让你不得不睁开眼,看着他,你好像从他眼里看到了细碎的光。此刻,你只觉得他虚伪,你笑了,“你爱我?”
他沉默着,看着你。你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笃定,这一份笃定让你胸腔发痒,痒得直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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