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她的线索又断了。断在那个孩子死去的那一天。
下属一无所获,低着头站在面前,看得陈祺汕烦躁非常。
那孩子被抓到死亡,整整四个月,没有任何动静。没有人找,也没人问。
手下的纸张甚至被陈祺汕抓破了洞,陈祺汕的胸膛起起伏伏,最后,缓和了下来。
“是真的能忍,还是真的狠心。”陈祺汕笑了一声,看着这段时间化为乌有的部署,深吸了一口气。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的。”
“总有一天。”陈祺汕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如果不是前方无人,恐怕今日要有人横尸当场了。
“那孩子处理得怎么样了?”放下这件事,陈祺汕状似随心地问着,下属站直了身子,“先生,那孩子已经送去火化了。”
“埋了?”陈祺汕挑眉,那下属头也不敢抬,犹豫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陈祺汕将手交叉在下巴下,托着自己的头,“说吧。”
“属下让人随便找个墓地埋了。”下属的声音有些颤抖,但陈祺汕不是很在意,他转过椅子,直面落地窗,俯瞰整座城市,“那就挖出来吧。明天,我要看到她的骨灰。”
扰人安息这事他们做的不少,甚至比之更过的都有。属下领命去了。但是,结果不如他们所愿。
负责这件事的人层层推脱,那个青头被推出来顶罪。可是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光是拔掉那个青头的牙齿,就能解决么?
青头在后边的禁室惨叫,下属不受那青头凄厉的惨叫影响,倒出的酒液线条均匀,酒液进到了醒酒器里,在边沿泛起了点点沫子。泡沫裹着先前抓到的空气,死死地裹在自己的嘴里。直到空气完全染上了自己的味道,受到了外力,才不情不愿地将空气松开。
酒液和空气充分接触后,酒香越发醇厚,气味一路飘来,勾的陈祺汕心痒痒。
心理医生坐在陈祺汕不远的地方,叹了口气,提高了声音提醒着陈祺汕,“您的问题是心理上的。我的建议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在我看来,只要您找到从前的那位系铃人,重现当年的画面,不断脱敏,重振雄风对您来说只是时间问题。”
下属倒了一杯酒,递给陈祺汕,陈祺汕拿在手里,在手上轻轻地晃着,他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医生看他这样子,默默地放下了心底的一些东西。他不会和钱过不去,“如果实在是不能和女性进行正常的性行为,你可以和男性试试。”
“从您的描述来看,您好像并没有很排斥。”
“好的,我知道了。”陈祺汕打断了医生还要说的话,陈祺汕转过头,示意下属,“辛苦医生了,你累了吧?今天就到这里了,下次咱们再约。”
陈祺汕下了逐客令,医生也不会久留,收拾了东西,跟着侍者离开了。陈祺汕喝了一口酒,果酒的香和酒的辛甜在嘴里炸开,冲入喉间,勾起藏在胸腔底下的愉悦。
细细品尝着这份愉悦,待余韵消失,陈祺汕将酒杯递给了下属,转身向后头的禁室走去。
下属为陈祺汕推开门,里边尖利刺耳的叫喊就像一把利剑一样,扎着人心直抽搐。陈祺汕咋舌,皱起了眉头,“也没那么惨吧?”陈祺汕看向身边的下属,下属立刻会意,他立刻皱起眉头,呵斥手下,“吵到先生了,去把他的嘴堵起来。”
手下领命去了,待陈祺汕到椅子上坐下的时候,声音消失得有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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