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量装作镇定:“没事,我这段时间胃不是很好。”
祝从玉可从来没听说过时莺有胃不好的毛病,这些年沉越霖将她金贵地养在身边,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最好,就连一日三餐都健康地不得了,怎么可能会得胃病。
想到之前在她脖子间看到的爱痕,祝从玉顿时便猜到了什么。
她不敢妄下定论,但一张脸已经黑了下去。顾忌着餐厅有客人在场,声音并未张扬,只是语气不容置疑:“胃不好也不是小事,一会儿跟我去医院检查一下。”
时莺一听要去医院,脸色发白,连忙推脱:“不用了,我吃点药就好了。”
“不行,必须得跟我去趟医院。”祝从玉斩钉截铁的说道。
要是时莺是沉家那两个私生子的女儿,祝从玉才懒得管这些破事,她巴不得他们被揪住尾巴,在老头子面前出尽洋相。
重点是时莺是沉越霖的女儿,是在他名下养大的。
她冒不起这个险,沉越霖的婚事眼看着就要成了,要是被这档子丑事影响了,他们沉家的脸往哪搁。
说不定沉乘安还会迁怒沉越霖,斥责他没有教育好女儿。
祝从玉想是往最坏的方面想,内心深处却仍然存有一丝侥幸心理,去一趟医院也好叫她安心。
最好是什么都没有,要是真有了,也别怪她狠心,她是不会让时莺留下孩子的,不声不响地打掉最好。
两人迟迟未归,沉韵和沉泊良的老婆秦悦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也都纷纷过来关心时莺的情况。
时莺不得已,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再坚持只会更加引起别人的怀疑。
不过惶恐之后,她很快也想清楚了利害关系。
祝从玉虽然已经起了疑心,归根结底是要为沉越霖着想的。
怀孕的事如果是真的,祝从玉顶多骂她几句不知廉耻,肯定不会大张声势。
带她去医院,绝对也不止是检查这么简单。
反正她也不想怀孕,为何不借祝从玉的手打掉这个孩子呢。
这么一想,时莺倒觉得去医院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同意去医院后,祝从玉一刻也不敢耽误,连忙打电话叫家里的司机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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