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感觉到自己掌心里被塞了很小很小的纸条,猛地一怔,握紧了拳。
林岁却?已经走过去,镇定地上了方如琴的车。
钟意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她看着林岁车离开的方向,还是没忍住闭了闭眼。
不?好!
方如琴似乎打算单独将林岁囚禁起来,剥夺她所有和外界通讯的手段!
“钟心小姐?”
司机催了催目送前一辆车离开的她,“我们准备回家了可以吗?”
“好。”
钟意飞快地、胡乱地点点头,坐上了车。
方如琴没有和她在一起,显然还算放心她。
车里只有认真开车的司机,注意不?到什么她的动向,钟意侧了侧身,以一个司机绝对看不?到的,隐蔽的角度悄悄搓开了手心里快被汗浸湿的那张纸条。
笔迹非常潦草,应该是出?门?前刚匆匆写下的。
【我有很大概率这次回不?来。但如果我真的没回来,请拨打这个电话,请求外公的救援。】
后面附上了一个手机号,接着是一行更?潦草的字。
【ps: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暴露我们的计划。保住证据,我们会赢的。】
钟意忍不?住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考虑得?这么周全?。
她甚至猜到了自己这举会带来一些?什么后果,极有可能惹怒方如琴后在出?门?前就会被没收所有电子?设备,到时候她和外界的联系就都断了。
所以她把线索留给了自己,并且让她先保住证据。
林岁对于正?义的渴望追求,甚至胜过了自己的生命。
钟意一瞬间,居然有点想哭。
别怕。姐姐。
我才是你和世界的,最后一重联系。
钟意拿出?手机,看了眼前排的司机,又放下了。
现在打电话一定会被发现。
钟意迟疑了一秒,尝试着编辑短信发过去,等了许久之后依旧没有得?到反应。
如果不?是故意不?想理她,那就是老爷子?或许不?太会看智能手机。
以她对老爷子?的了解,不?太可能是前者。
钟意焦虑不?安地看着对话框。
如果他再不?接,只能一会儿打电话试试了。
快点。
再快点。
钟意看着车外的风景,恨不?得?替司机将油门?踩到一百八十码。
好不?容易,车总算驶入了钟家。
钟意几乎是飞奔着下了车,无?视前面司机冠冕堂皇的客套话,立刻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喘了口气。
号码已经提前输入好了。
钟意颤抖着手,拨通电话。
她听?着电话里拖着长音的嘟声?,宛如等待宣判,又焦虑,又紧张。
不?妙的危机预警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林岁即将,或者正?在遭受痛苦,她晚一分一秒都可能给她带来危险。
等了几十秒,即将在钟意心灰意冷,即将按下挂断的时候,对面突然被接了,是一个熟悉的,沧桑的老人音:“喂?哪位?”
等待的所有酸楚痛苦在那一刻砰地一下炸开,犹如摇晃许久的碳酸饮料被拧开瓶盖。
“外公!!”
钟意哭着说,“救救姐姐!”
……
【您父亲方老爷子?在家,请您速回。】
方如琴收到管家发来的消息,心里就咯噔一下。
不?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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