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一听说福尔摩斯要到湖区避暑,就知道他是为了让阿加莎有个好环境休养,邀请他和太太,纯粹是为了让阿加莎有个伴。而且……华生在结婚之后,只要华生太太不在伦敦,不是去某地将自己作得生病的某人拎回伦敦,就是跟某人一起探案,早就想到福尔摩斯邀请他们去湖区,是要邀请他一起探案的。
可不,福尔摩斯带着几人到了湖区,第二天就跟华生离开了,只留两位女士在湖区的庄园里避暑。
好在华生太太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她甚至还担心刚出院的阿加莎会觉得受冷落了,温柔地安慰阿加莎:“从前夏洛克和约翰去探案的时候,都是杳无音讯的。现在他们还知道写信给我们通知行程,已经大有长进。”
阿加莎听得莞尔,她知道华生太太的好意,她觉得华生和华生太太为人真的是太好太善良了,有时都令她觉得受之有愧。
阿加莎伸手拉着华生太太的手,笑着说:“谁在乎夏洛克在哪儿呢?他爱探案就去探案,想怎么冒险就怎么冒险,我才懒得过问。华生太太,我刚才看到外面的湖里有天鹅,我们去看看。”
华生太太看着阿加莎口是心非的模样,忍不住摇头失笑。不过阿加莎确实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年轻小姐,对感情专一,却不过于执着。
华生太太和阿加莎去庄园里的湖边散步,两个年轻的女士,长相是各有千秋的美,身边又无男士作陪,惹来旁人的侧目,甚至有人悄悄去打听她们的事情。华生太太已经结婚,这令一些起了追求心思的年轻男士有些
气馁,但长相美丽明媚的阿加莎仍是单身,又令他们觉得仍有希望。
阿加莎和华生太太在湖边逛了一圈回去,就收到了来自不明追求者的鲜花。阿加莎抱着别人送来的鲜花,看上去心情很好。
华生太太不解,在她看来别人献殷勤固然能证明自己的女性魅力,但也会徒增烦恼。因为她和阿加莎,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是心有所属,并不能回应赠花人的心意。
可阿加莎并不觉得那是烦恼,她问庄园的仆人要来一个空花瓶,将鲜花插进花瓶里,一大把鲜花,花瓶插不下,她又要了一个小竹篮,弄了一个小花篮,打算晚餐的时候送给庄园的女主人。
阿加莎打量着桌面上的小花篮,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跟华生太太说,“这有什么好苦恼的呢?我们并不知道是谁送来的鲜花,平白无故扔了是浪费,不如物尽其用。等韶华逝去,再回想起今天的事情,还能作为谈资,向晚辈炫耀我们年轻时的魅力。”
华生太太“啊”了一声,态度狐疑:“你还能这样?”
阿加莎还嫌不够,俏皮地向华生太太眨眼,说道:“能啊。华生太太你结婚了,又那么爱华生医生,肯定不会想这些事情。我就不一样,如果谁真的能把我哄开心了,我就将这场邂逅视为旅游避暑的一场艳遇,好聚好散,彼此毫无负担。”
华生太太听得瞠目结舌,半晌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这么潇洒多情,夏洛克知道吗?”
“他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阿加莎被华生太太的反应逗得哈哈笑,末了还要跟华生太太说:“夏洛克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无名无分,管不着我。”
华生太太:“……”
而此时,见不得光的名侦探和华生在肯特郡的某个宾馆里打了个喷嚏。
华生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生病了吗?生病了我们可就别去找阿加莎和玛丽了,不然我担心你会把病气过给她们。”
福尔摩斯摸了摸有些发痒地鼻子,“没生病,就是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华生的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什么不祥的预感?”
福尔摩斯一脸严肃:“我离开湖区已经一星期了,肯定有不长眼的年轻人要向阿加莎献殷勤。”
华生有些无语地看了福尔摩斯一眼,心想当初是谁嘴硬说不需要爱情不需要婚姻,现在回旋镖又打到了谁的身上?
还不等华生说些什么,福尔摩斯又说:“还是别等明天早上了,我查过了,下午三点有火车到湖区,我们现在收拾行李赶火车站还来得及。”
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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