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瘦手臂上凸起的青色血管里扎着留置针,依靠葡萄糖和其他营养液维持着基本的生命。
因为没有用处,那些电极片被撤走了。城野行成似乎也提前做了准备,他们过来时,对方被束缚带帮着手臂,看着他们的眼神空白而茫然。
栗山阳向站在城野行成身后与她对视,女孩仍昏沉地眨着眼,没表现出什么特殊反应。
“看来她对你没什么印象。”城野行成随口说,看起来只是忽然想起青年之前提到他将女孩作为研究对象。
“啊。”栗山阳向应了一声,“最后组织先我一步,不过我当时听福利院的人说,她已经能表达一些东西了。”
“人是会说谎的,哪怕是小孩子也一样,他们甚至更容易靠自己的想象幻想出根本不存在的事实——如果我们面对的是真正的伟大种族,就更要小心谨慎。”
“我明白。”
“现在只是无奈之举,等器材到位,我们还是要回归之前的方式。”
() 城野行成伸手去拿针管(),同时忍不住抱怨道:“说到底?()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硫喷妥钠也只是一种麻醉药物,把它称作吐真剂实在言过其实,只能在这种不得已的时候勉强使用……”
栗山阳向自然地接话道:“而且还会损伤研究对象珍贵的大脑。”
“正是如此。”城野行成道,“等抓到那个可恶的叛徒,才要给他看看组织究竟有什么手段!”
“我想也是。”青年用温和的嗓音说,“造成了那么大的损失,组织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仪器的损失算不得什么。”城野行成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注射上,因此心不在焉地回答,“只是金钱而已……跟那种由世俗定义价值的东西相比,时间和可遇不可求的实验材料才是最珍贵的东西。”
栗山阳向这回笑了笑:“我想也是。”
没了能捕捉大脑传输信号的精密仪器,他们能用的就只剩下最原始的审讯手段——这对一个大脑本来就被仪器搅得乱成一团的女孩来说根本不起作用。
青年冷眼旁观了大半天,实验几乎没有任何进展。于是他移开视线,将整个房间扫视一遍。
虽然是顶楼,但和其他高层一样,房间里完全没有窗户,全靠转动的排气扇和狭窄的通风管道维持着空气的正常流通。
枡空优对那些有关伊斯人的问题表现得都十分茫然,偶尔吐露出不太清楚的字句,负责记录的研究员赶忙将音节记下来,但是再重复的时候却又得不到回应。
实验结束时,城野行成肉眼可见地暴躁起来:“那个叛徒最好祈祷自己别被抓到!”
栗山阳向语调温和地安慰道:“您不必担心,心怀不轨的人都有目的——最终他总是会因为目的而暴露的。”
城野行成并不领情,瞪他一眼:“这种话还用你来说?”
青年好脾气地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跟着对方进入电梯。两扇金属门在他们面前缓缓合拢,光滑而冰冷的表面倒映出一张被光线与材质模糊变形的脸。
这倒是和那张脸上的微笑很相符——
与他一贯自称的诚实毫不相符,惺惺作态,虚假无情。
于是在电梯门再度打开的时候,栗山阳向又笑了笑。
不跟着城野行成的时候,他是没办法自己通过安保审查的——他甚至没有这一层的权限。
廷达罗斯猎犬这次最好快点来,青年将倒影抛之脑后,仅仅短暂停留一瞬,便神色如常地迈开脚步,跟上城野行成的步伐。
等到器材送到,他没有顺理成章到这层来的借口,那样的话……
动静可能就要闹得很大了。
嗯,这句话是废话。栗山阳向看了一眼灭了灯的电梯按键,因为枡空优的位置在顶楼,就算猎犬按时赶到,场面也一定非常激烈。
虽然本人大多数时候真的不想承认,但栗山阳向的确真的很擅长……
跳楼。
前提是他能找到一扇能打开的、通往外界的窗户——
或者,干脆创造一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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