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今天在羽田机场落地的旅客显然遭受了无妄之灾,不得不尖叫着避开几个横冲直撞的人,防止自己被卷入其中。
但理论上,还存在更倒霉情况的可能。
降谷零看着几人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转身便朝机场安保组下达立刻疏散人群、排查炸弹的命令。
他接着朝不明所以的娜塔莉道:“抱歉,让您久等了,来间小姐。别担心,我现在就送您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
“别担心,交给我吧。”降谷零安抚地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用以掩盖他话语上的含糊其辞,“我一定会帮您联络到班……伊达先生。”
“——站住!”
如果天下的犯人都能好好听从这指令,追捕行动就都容易多了。
可惜,这只不过是栗山阳向心中遗憾的幻想。
在佐藤让治一动不动地躲在人群里时,他们很难立刻从中找到他;但当人潮中忽然多出位开始无端狂奔的男人,显然比前者要显眼多了。
栗山阳向很快就在前进的方向上锁定了嫌疑目标:一个身着西装,腋下夹着公文包,脖子上围着条灰色围巾,正背对他们急匆匆离开的男人。
打扮遮遮掩掩,背影及走路的姿态看起来很眼熟,最重要的是……
对方脖颈上随着动作而抖动的围巾下,偶然间闪过一抹明亮的金属闪光。
……一个高速移动的人体炸弹,情况还能更糟糕吗?
如果普拉米亚选择在此时引爆,附近所有无辜路人都要陪葬。但不知幸与不幸,野心勃勃的罪犯通常都有着更高的“艺术追求”,普罗米亚也有暂时留下佐藤让治性命的理由。
毕竟,她还在计划她的“报复”。
与犯人间的距离逐渐缩短,几人也逼近机场大厅边缘。
佐藤让治惊惶地回头张望一眼,转身撞开猝不及防的清洁工,踩着对方准备来擦玻璃的伸缩梯登上了高处!
“小心,他要跳窗!”
话音刚落,佐藤让治便踩着梯子顶层翻过打开的天窗,以一种狼狈的姿势扑倒在外面的地面,浑身是灰地滚了几圈,马上又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远处狂奔。
这样折腾都没问题,看来普罗米亚做的装置拥有十分优秀的稳固性。青年的思绪开了个小差。
这点高度对跳楼专业户来说连幼儿园难度都算不上,栗山阳向自佐藤让治身后轻巧落下,衣摆被气流掀至半空,在身后鼓出弧度。
长距离追逐完全是青年的优势区,而干净利落的动作进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喂!你这混蛋,给我站住!”松田阵平同样追了上来,朝前方喊道,“偷偷跑来机场干什么,还想故技重施吗?”
即便佐藤让治拼了命地跑,但在体力和技巧上仍然完全比不过身后追着的两名强者。
在他试图翻越护栏,冲向机场外的马路时,衣角处传来一股巨大的拉力。下意识
回过头,那双吊梢眼在惊恐下猛地睁大——()
“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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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什么刀刃拦腰割断,衣摆布料撕烂,只剩下毛躁边缘与脱出的一节线头。
……刀刃?不,更像是尖锐的角,捅破了纤维连接的支点,倒映在灰蓝瞳孔中央。
来不及丢掉手里那块碎不条,栗山阳向猛然抓住身旁人的手腕向,声音急促:“别追了!”
时空转换,来得又巧、又不是时候。
来不及卸去向前冲的力道,在一阵天旋地转中,两人只得再次向旁边滚做一团。
青年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右臂的衣袖上多了狭长的锯齿缺口。
“下次至少提前通知一声,行吗?”松田阵平嫌弃地拍了拍身上的土。
栗山阳向叹了口气:“相信我,我也不想这样的。”
“刚才是怎么回事?”
他们之前经历的穿越都与这次不同。
“尖角……大概总是比曲线更锋利些?”栗山阳向的语气并不确定,“我也很少遇到这种情况。”
通常他遇到的危险,都是落地后就发现廷达罗斯猎犬正呲着大牙朝他冲过来。
而不是被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尖角捅个透心凉。
四周早就不是羽田机场的模样,两人正齐齐坐在条昏暗小巷里,松田阵平的另一只手里还紧紧攥着公文包一角。
之前犯人腋下夹着的那个公文包。
乍一看就是个普通的伪装道具,让对方能人模人样的,看起来就像个中介或推销员。
“刚才抢下来的。”松田阵平的声音已经冷静下来。
活脱脱把自己说得像个劫匪。
栗山阳向扔掉手里的碎布条:“挺好,比我强。”比他撕下来的垃圾强。
拉开拉链,公文包里藏着的东西霎时映入眼帘:
两侧塞着用来遮掩形状的泡沫板,簇拥着中间一枚尚未扣上卡扣的金属颈环。
颈环两侧,粉蓝两色化学液体在透明玻璃下荡漾。
两人不约而同啧了一声。
松田阵平取出颈环,在泡沫板的支撑下,公文包仍然维持着形状:“看来拥有新同伙后,这家伙就改变犯罪行为模式了。”
从在固定地点安放炸弹,变成寻找可以移动的人体。
既能引起恐慌,也是一种威胁。
栗山阳向摸着空荡荡的脖子:“这更像是普罗米亚的爱好,也许他只是听从命令。”
疑虑不由同时在他们眼中升起——犯人人选清晰,意图也已然明确,那么……
最后一个问题:目标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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