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将早就切好的水果端出来,然后摆在桌子上,示意他们先吃点水果,马上就能开饭了。
“孟小弟还真是客气啊,一个人竟然弄了这么大一桌子菜,真是不容易啊。”
覃姐原本以为孟溪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哥儿,没想到厨艺还这么不错,真是真人不可貌相。
“孟小哥儿真是破费了。”
覃姐的丈夫,谢柏是个长相敦厚的高大男子,一看就十分有正义之感,怪不得会在衙门做事。
“没事没事,我还要多谢覃姐这段时间的照顾呢,没有覃姐,我只怕连巷子都没有出去过。”
穻!熹!
孟溪十分感激覃姐的照顾,看着覃姐家两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连忙招呼他们吃水果。
“哎呀,我差点忘了,灶上还炖着汤。”
孟溪突然想起来这事,一拍大腿急忙往厨房里赶。
“小溪,别着急,注意安全。”
“哎,汤好了就可以吃饭了。”
孟溪将炖了几个时辰的鲜美鸡汤盛好,端上桌,就完成了。
这顿饭在吃的算是客尽主欢,孟溪与覃姐的关系也拉近了不少,覃姐还在吃饭的时候,告诉了孟溪不少周围街坊的八卦。
把孟溪听得一愣一愣的,只有谢柏和两个小子,只埋头吃菜,并不关心其他。
等将覃姐一家送走,孟溪看着一桌子的狼藉,感觉有点不想收拾了。
毕竟做那么一大桌饭就已经很累了。
孟溪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变娇气了,要是还在孟家,哪有自己说不的机会,不论多累,他都要把这些家务活做完,不然就等着张氏的惩罚吧。
孟溪真的很感谢哥哥将他从泥潭里解救出来,出来了这么多天,他好像很久都没有想过孟家了。
人生前十年是有母亲的幸福,后八年则是无尽的痛苦,直到遇上哥哥,他才重新拥有了自己的美好生活。
至于远在山中被孟溪突然想起的孟家,在失去孟溪后的生活变成什么样了呢。
在孟溪刚离开的那几天,孟大河还能体谅一下张氏,毕竟她被蜜蜂蜇伤还没好。
可随着农忙开始,孟大河便感觉到了厌烦。
他一个大男人每天忙完地里的活,还要照顾家里的一家老小,这媳妇娶了跟没娶有什么区别。
终于在看见同村的汉子,都有媳妇帮忙送饭送水,还有洗衣服后,彻底爆发了。
越想越气的孟大河,直接和张氏干了一架,就像当初张氏拿棍棒教训孟溪一样,要是张氏不干活就直接用棍子打。
有一次张氏被揍得受不了了,趁机想要逃跑,找村里人求救,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
然后纷纷劝张氏不要任性,村里哪个男人没有打过媳妇,忍忍就好了,而且孟大河这些年对她也已经仁至义尽了。
张氏现在不仅毁容了,眼睛也快瞎了,年纪也有这么大了,就算想要和离,也没有人会要了。
宋虎在孟溪走后几天,才发现自己那家伙事废了。
顿时将自己的不正常联系到了孟溪走之前灌他的那杯水上,顿时气急攻心,不好好养伤,废了一条腿,现在他大部分时间都只能瘫在床上,偶尔感觉好,才能下地走走。
对于孟大河打张氏,宋虎只能口头制止几声,毕竟他一个残废,根本帮不了张氏,只能每天自怨自艾。
不过一个月过去,一个原本还算健壮的汉子,就已经瘦脱了型。
整个家里,就只有孟泉一个人还算玩好了。
只不过他也快乐不了几天了,等秋收以后,他就要进学堂上紧箍咒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周蕴阳专门请了一天假,陪孟溪去蜀地参加了刺绣交流大会。
在那里,孟溪看见了许多这个时代的刺绣大作,并在周母的引荐下,结识了不少刺绣大师,听他们交流经验,看他们展现神乎其神的绣艺。
其实刺绣的圈子并不大,大家互相差不多都认识,对于孟溪这个生面孔也很好奇。
特别是在他露了一手后,不仅指出了他需要进步的地方,更是对孟溪赞口不绝,还有一位当场提出要将孟溪收为徒弟。
可惜孟溪以他已有师承为由,拒绝了那位大师的好意,毕竟他还要钻研他母亲的笔记,更不能跟着大师离开学艺。
孟溪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世外桃源,从来没有那一刻,让他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如此的重要。
一下午的交流会,就像一场美梦,让孟溪愿意一直沉浸其中,不愿醒来。
可当孟溪听到哥哥说,他被选中要去省队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封闭式训练时,整个人顿时如坠冰窟。
周蕴阳也知道这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一个晴天霹雳,但是为了能在以后给孟溪一个更好的生活,周蕴阳愿意不断地训练自己。
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整个体院只有二十人被选中,周蕴阳就是其中之一。
可以说,只要能进省队训练,距离获得全国级的奖牌就更近了一步,这样好的机会,周蕴阳不想放弃。
“哥哥能不能不要去,小溪……小溪可以绣花卖钱养你。”
孟溪接受不了自己即将要与哥哥分离整整两个月,明明他们从相识到相恋都不过两三个月,现在一下子就要分别这么长时间,他真的很慌。
周蕴阳摸了摸埋在他颈窝的小脑袋,黑长的秀发软软滑滑地就像他的主人一样,就连试图挽留的话,都说得这么可爱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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