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知道这话又是几分真几分假呢。
撇去这些不谈,除了舒南笙跟她之外,她确实还没听说过陆颂衍身边还有谁出现。
她不想自恋地认为她就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没企图自己在他心里能占有什么地位。
前去更衣室换上衣服,她所选的这套与那日红丝绒礼裙有相似风格,都足以让她的气场散发,只不过紫罗兰的配色更加柔和,让她的欲收敛了些的同时更添了活力。
喻忻尔对着镜子照了很长时间,尤其满意。
推门回到陆颂衍面前,令他从百忙之中抬头:“怎么样?”
陆颂衍瞥了眼,双腿交叠靠在沙发,如品味艺术品般端详。
最后却落下没有感情的两个字:“不行。”
喻忻尔的好心情又消散了些:“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陆颂衍淡淡道,几个字却具有压迫感。
是颜色,还是太艳丽,太好看了。
他要她穿上最本分的衣服,不能放大自己的优点,不能成为外界人的焦点。
喻忻尔又拿了几件自己很喜欢的衣服:“这样呢?”
“也不行。”陆颂衍轻描淡写。
喻忻尔冷笑:“那我买什么?”
陆颂衍低头继续面对电脑:“随便你。”
“……”
喻忻尔感受着来自导购的众多意味深长的目光,努力压下脾气。
转而跟其他人说:“那我非要不可,这些全帮我包起来,我再去试试其他的。”
她就是一身反骨,要求着她不能做的事情,她非要做。
却没想到当她刚踏入试衣间,将身上的裙子脱下时,帘子忽然被拉开,陆颂衍的身影强势挤入。
喻忻尔吓了一跳,迅速遮住自己的胸部:“你干嘛?”
陆颂衍没答,持续逼近她,令她不断向后退,警告:“这里是更衣室,你别乱来。”
陆颂衍还是没出声,却动手强硬将她身上的衣服拽下,不容拒绝。
丢给室外的导购,并交代:“除了她选中的这些,其他全都包起来。”
喻忻尔瞪着陆颂衍,把她的衣服全都丢出去了,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
忍不住骂人:“你有病吧,想干什么直说。”
陆颂衍冷笑:“放心,我没有让别人围观的嗜好。”
话落,转身出去。
留下什么衣服都没穿的喻忻尔。
-
喻忻尔气到连一句话都不愿再说。
就算是上了他的车也一言不发,任由他将自己送回家,拎着大包小包上楼。
楼下那辆宾利没有停留太长时间,直接离开,喻忻尔在楼上的窗户瞥见这个过程,仍觉得很不舒服。
她知道自己在这段关系里已经完完全全落入被动的境地,她不愿任人宰割,更不愿彻底成为一具傀儡。
现在的她是明白了,在陆颂衍身边的她永远抬不起头。
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开始想要从这片沼泽中抽出身。
她不再主动联系陆颂衍,连戏都懒得做,努力将他从自己的脑海中剥离,沉浸在自己的日常工作中。
除了,偶尔在夜深人静时,还是会下意识抚摸着手链回忆着他们在一起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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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忻尔最后还是放弃自己趁这波热度做个小网红的念头,并不全是因为陆颂衍。主要也是这滩水太深,她没有多余的时间精力做这种事。
这波热度很快散去,没给她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她素日的打扮还是严肃的黑白职业装,不会让自己太邋遢,但也少了骄狂的气焰加持。
有日去公司,吕雅诗有意无意经过她的工作,瞥着还在窗台放着的那束花。
阴阳怪气似的出声:“花都瘪了,该换一束了。”
喻忻尔没理会她,又见她翻了个白眼,踩着高跟鞋离开。
旁边工位的人与她窃窃私语:“她最近脾气是真的爆,跟拿你出气一样,逢人就说你被甩了。”
“什么?”喻忻尔皱眉。
“就那个王总,听说吕雅诗一直想着要怎么攀上他,之前王总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最近跟她来往稍微频繁了点,看把她得瑟的。”那人继续道,“不过王总出事了,她刚傍上的金主就这么没了,肯定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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