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什么时候来。”
岑书意瞥了她一眼:“二十分钟。”
就真的没话说了。
还是岑书意干巴巴找了个话题:“头发挺好看的。”
“这个?”骆书禾捻了一根挑染的白金色头发出来:“别人帮忙染的。”
同样是那位送她扎染裙子的同学,她对中国传统文化很感兴趣,骆书禾曾与她分享过从国内带过来的小玩意,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后来更是无数次在派对拉她入伙,借此机会费尽心思像打扮洋娃娃一样教她化妆打理头发。
骆书禾难以抵挡她的热情,但白金色的头发她真怕自己消化不了,就各退一步试了挑染。
所幸效果不错,那阵子人人见了都夸她新发型好看。
*
陈祎柏很准时,果真在二十分钟后到了,岑书意的化妆师早到一些,几人进了化妆间,外面大厅只有她一个人。
骆书禾没见过陈祎柏,只听过他名字,故而在看见有人进来,只是看了眼就继续低头发消息。
陈祎柏却知道她,她坐着矮凳,他索性把外套挽在手上,直接半跪下来平视她的眼睛:“你是骆骆吧。”
骆书禾受宠若惊,看着他。
“比我想象的更漂亮一点。”他说。
“姐夫?”
“嗯,改口这么快?”他眼角带笑,甚至给她带了见面小礼物,是一小袋手做的巧克力,袋口细心扎了粉色的蝴蝶结。
“我进去看看你姐。”
骆书禾没想到陈祎柏是这样的,他看上去确实上了年纪,大概三十岁往上,眼角有时间的痕迹。但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格外绅士礼貌,温润如玉。
拍婚纱照时,重头戏当然放在新娘身上,那是骆书禾见过她姐最美的样子,一身雪白薄纱,头发半扎不扎。
连见惯了,对岑书意美貌差不多已经免疫的小尤都忍不住哇了出声。
“太漂亮了。”
然后,视线转到始终在轻笑着看着新娘的陈祎柏:“哇哦,陈老师也好帅。”
其实他根本都没怎么收拾,只是用发胶抓了头发,上了点粉,但气质摆在那,怎么都不会太难看。
骆书禾忍不住好奇,她是疑惑明星和大学教授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职业是怎么混到一起,问小尤:“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小尤好似才发现这个问题:“不知道啊,我来公司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了,很久了吧。”
很久了?
骆书禾皱眉,看着那对璧人。
说是璧人也有点夸张,因为岑书意本身就是明艳大气的长相,非常适合大荧幕。现实生活看更是,曾经在网络上有张粉丝发的流传甚广的生图。图上没有特殊打光,就是随手拍的一张在路边拿着饮料挽头发的女人,但身材标致,即使是淡妆看上去都格外吸睛。这张万转神图至今在岑书意粉圈里都是标准模板,就这样还被拍照当事人说没有拍出她的一半美貌。
但陈祎柏就是有这种神奇魔力,有种岁月沉淀下来的书卷气,难怪摄影师都格外来劲,连拍了三组都没喊停。
第三天,是拍外景。
这次规模要大多了,怕引起粉丝围观,都是提前联系好了场地方租下了一天清场,以及派出了数辆保姆车和保镖。
骆书禾全程充当生活助理的角色,今天小尤有事没来,所以基本上那些零零散散的活都是她在干。
有人好奇问她是公司新招的实习生吗,这么漂亮,签影视部当个十八线小明星不香吗。来钱也快,非要来这当助理。
好歹和各大展会策划组磨合过,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对于这种单纯对外貌的调侃,骆书禾回击已是驾轻就熟,在抱着箱矿泉水给大家分:“现在美女一抓一大把,而且漂亮又不能当饭吃,和大家一样,靠手艺吃饭踏实点,就不和人抢生意了。”
下午四点才准备吃午饭,众人都自觉围在她身边,边吃饭边听她说去参观同学家里小酒庄的事情。
有人提问:“是不是像电影里城堡那种。”
骆书禾搅着饭盒里饭菜:“差不多吧,我个人觉得种植园更壮观些。”
又有人问:“要是直接和你那个同学买酒,是不是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骆书禾歪头:“可以啊,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一年有十个月都找不着人,连智能手机都没有,可能消息半年后回都说不定。”
话音刚落,骆书禾身边的女孩感叹:“感觉大家的生活都好精彩啊,不像我们,感觉每天工作来来回回就这些,一眼能望到头,没盼头。”
周围一圈打工人共情了。
骆书禾只是把饭盒盖合上,收进袋子里:“各人有各人的精彩,我也很羡慕你们。”
她站起来,跳下了台阶,帮着身边人把垃圾收了。
“外面的月亮真没有家里的圆,除了面包就是法棍,我都快馋疯了。”
话题顺势滑到今晚要吃什么上。
连不远处,陈祎柏看了都说:“嗯,我看再过两天,你妹在公司里人气要比你高了。”
岑书意为了保持身材不水肿,一天下来就喝了杯冰美式,现在更是就拿了瓶矿泉水在喝。陈祎柏也没好哪去,定的饭盒不太合他的胃口,吃两口就没吃了。
“不饿吗。”陈祎柏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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