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麒:“……”
在杨云天走开后,杨锦麒试图劝他:“你们这么拖下去也不是这么回事,她都回来快半个月了吧,迟早都要碰见的,你真不打算见她?”
这时,晏池都不知道是在和谁赌气:“是她不想见我。”
杨锦麒是看他那副受气包的样子就有点来气,但想想,总比之前半死不活的样子看着生动,至少像个活人。
退一步,杨锦麒决定把这个和事佬做了:“不然,我抽个时间叫她出来,你们是得好好谈谈。”
晏池就瞥他眼:“算了,你别逼她。”
补一句:“不许私底下找她。”
杨锦麒就大概明白了,得,分开了都这么护着。
于是,说再多都只能变成:“那你少在这装颓废深沉,一天到晚耷拉张脸,不过别的不说,确实挺勾年轻小姑娘的。”
“滚。”晏池踹了他脚。
*
骆书禾前一晚熬了夜,第二天困得不行坐在电脑前,喝了两杯咖啡都于事无补。正想着要不要去楼下散圈步醒醒神,就被莫名其妙叫到了幼儿园。
正是下午活动时间,幼儿园小操场格外热闹,小朋友多在跟着班里老师做游戏。故而几乎是骆书禾一走进小操场,就对上了好几双因为好奇看过来的眼睛。
走廊,几位大人正在低声说话,祈望始终低垂着头。
在看见骆书禾走近后,他才猛得抬头冲过来。
骆书禾瞧见他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也惊了。
“你和人打架了?”
祈望是不管不顾,只顾呜呜泱泱在她怀里哭。
见家长过来,另一位小朋友家长直接拎着她家孩子开怼:“你们家孩子有没有家教啊,到底有没有人管,我家孩子在幼儿园好好的凭什么受这份气。”
“我不管啊,反正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一样都不能少!可怜我家小宝贝了,对了,周末带他出去散心旅游的钱也得你们出,瞧瞧被打成什么样了。”
幼儿园老师明显是个新来的实习生,很年轻,且被这位大嗓门吵到心力交瘁,一点话都插不上,眼神在几人之间来回打转。
骆书禾也被这番不要脸的话吵到头有点疼,先是低声哄祈望别哭,又让老师说下事情经过。
“这样,祈望妈妈你先别急……”
这话一出,骆书禾明显能感受到那大嗓门看过来的眼神鄙夷了几分,是有点口无遮拦的:“这么年轻,不会是未婚先孕吧。”
骆书禾纠正:“我是他姐。”
“哦哦哦对不起。”老师舌头快打结:“我和另一位老师调了监控记录看过了,这位妈妈也看过了,确实是祈望先动手打的人。”
大嗓门又吵:“你看你看。”
骆书禾直接打了个手势让她们别吵,在祈望面前蹲下来,平视他的眼睛:“告诉我,为什么动手。”
祈望眼圈是红的,眼泪还在掉。
骆书禾:“不许装可怜。”她甚至装作要打电话给岑书意:“我没什么耐心,你要是不说,我就叫你大姐过来了。”
大嗓门还在拱火:“人证物证都在,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都说了别吵。”骆书禾异常镇定看着她:“我在和我弟弟说话,而且这里是公共场所,您能不能安静点。”
说来也奇怪,明明看上去挺年轻一个女孩,眼前大嗓门大婶体型是她两倍不止,此时也被她气场压得哑口无言,只能愤愤拉着儿子手,在想着待会要怎么诓她一笔。
骆书禾摇着手机:“我真打了。”
祈望忙把手机抢下来,是真怕了。要是岑书意来,别说是赔钱,可能以后学都不用上了。
于是,他只能从裤兜里掏出只折成了两半的铅笔。
“断了。”祈望一指那边的小孩:“他碰断的。”
小孩嗓门同样大:“你放屁!明明就是你放那它自己掉的,我根本没碰到……”
骆书禾举着那小半截铅笔朝他们示意:“要不我们再看一遍监控?”
后来,她是不顾几人反对,硬是要把监控从头到尾看一遍。骆书禾到底眼尖,尤其注重细节,实习生老师看得冷汗都要出来了,战战兢兢问:“您是警察吗?”
骆书禾不理,在某个时间节点敲了空格,手指在屏幕上圈了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嗓门火速换了话术:“那又怎么了,一支铅笔而已,凭什么就能把人打成这样啊,大不了我们赔就是了。”
狭小的监控室内,祈望的声音很低,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妈妈留下的。”
“最后一支了。”
骆书禾直接把祈望手臂拉给她们看:“你儿子的伤是伤,我弟弟的就不是了吗?反正我时间多的是,我倒是不介意直接把这礼拜的监控看了。”
只见小男孩细瘦白嫩的手腕内侧,深深扎进几根铅笔芯,现在看只怕是连着肉,连老师都给看呆了。
其实背上也有抓痕,但不方便,骆书禾就没给他们看。
回去路上,骆书禾拉着祈望手,两人气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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